一行人走了没多远,二十来个人从对面马路过来了,路灯下那个一马当先的光头特亮,他们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个刚才拉我衣领白痴在哪?”光头问走在最前边的一个娃。
“光头,他在那!”光头同伙指着宫天望。
我们的大英雄此时却缩在了女人堆当中,靠着女人挡在了他的面前,让女人救驾呢。不得不说有些女的胆子确实比男的要大,有两个办公室里平时就大姐大作风的女同事呵斥光头一伙道:“干什么?打架我们就报警!”
“让开!”光头推开了两个女同事。
宫天望已经被吓得不轻了,一群人凶神恶煞压上来,他脚都软了,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原本就一盘散沙,上次被我揍的时候我已经看透了。
我原本不打算出去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找的也不是我,而且他们原本也不想闹出事,最多也就揍宫天望一顿就没啥了。可那时候好多道目光齐刷刷看着我,就像期待救世主下凡救人一样的目光,妈的,我也怕死得很,这么看着我干鸟啊。
“谢副!”那个被光头推开的女同事喊我道。
“我我我喝醉了,我先去吐了。”
说完就走过去了,之后马上听见女孩子们鄙夷的叹气声,走了两步后我折回来,平时我跟他们有仇也好,可大伙儿一起出来喝酒,就必须要一起安全回去,这也是我做人的原则之一,可之前我没有站出去的最大原因就是宫天望那狗日的实在是太恶心了,你没那胆量你扮什么英雄救美啊?如果他不扮酷上去扯人家衣领,哪会惹出什么鸟事来,草。
再说了,那个刀疤光头刚才如果绕啊绕的,问到了任琪的号码,他自然就走了,哪会来堵我们。
天不降大任于我也,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帅哥们,这是要干啥呢?”我折回来走到刀疤光头面前从容的笑了笑问道。
二十几个人,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敢过来挡茬,还真有不怕死的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了过来。
“你谁啊?!哥几个办事!你走你的路,少他妈管闲事”其中一个人叫嚣着说道。
“人家狗熊救美,你要狗熊救狗熊对吧?”另一个也大声地说道。
“各位大哥,我这位同事不懂事,我替他道歉,咱就算了!”我掏出烟来发,在外面混的就是一个面子,我既然阻了人家的道,就得给足他们的面子。
这几个人,听到我这么说话,心中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冲了。几个人看了看他们的老大那个刀疤光头。
没想到这厮并不接我的烟,反而火气更爆了:“你是什么玩意?我也不想闹,可今晚我必须要打那家伙!”
我又说了两句好话,可他更火了,看来今晚是不能善了了,你说宫天望你他妈的蹚这浑水!我试着做最后努力,不行的话就给刀疤揍宫天望,我也没辙了,我们人虽多,可大多都是女的,男的虽然也比他们人少不了多少,可这群搞办公室的一个个白白净净的,哪会是人家那搞机械类的对手啊。要是是咱兄弟们,那些搞生产车间的,我哪怕就是七八个我也不怕他们二十来个,可这些办公室一个一个被电脑辐射的焉样,坐办公室久了就这样,胖瘦不齐,三鹿奶粉毒害过似的。
我一脸堆笑着,唉,我本就不是那奴颜婢膝的性格,叫我这么笑真苦了我自己。我对刀疤说道:“哥们,放过我们一马吧,今晚的事情我。”
还没说完呢,那个王八蛋就吼我道:“你妈b的你滚啊!草尼玛的!火了老子连你一起揍!”
我最恨骂人就骂别人家人的!人家得罪你又不是人家妈妈得罪你,你狗日的骂人家妈妈作甚?忍了好久的怒火轰然从腹中散遍全身,怒发冲冠,一拳直接砸在光头眼窝上,他惨叫一声后仰倒地。后面一群人一看,打起来了,就把我紧紧围了起来,拳头大脚就向我身上招呼。
女同事们看到我挨打,叫着住手别打了。
现在不分出胜负是不会罢休的,这也不是过家家,弄不好就出人命。面对一群狼,没有什么情面,只有下狠手,比他们更狠才行。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照着一个人的下部就是一脚,只听见啊的一声就撂倒一个,不过我的脸上也被别人来个一下,剧烈疼痛让我大脑都空白了。
“你狗日的!我宰了你!”我丧失理智般的不顾一切的厮打了起来。有句话不是说了吗,孬种怕横的,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看到我这样疯狂的打法,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开始发怵,都不敢上来,怕被我抓住玩命的往死里打。看到我手中的那位被打得浑身是血,更加害怕了!
那刀疤光头,从旁边抄起一个小手臂粗的木棍,在女同事叫‘不,不要’的声中,使劲的敲到我的后脖子上,我应声而倒。
我倒下后,一伙人都静了下来。
“干什么干什么!”机械厂门口有几个保安跑了过来。
接着远远有一辆警车过来。
刀疤一伙人匆忙的全都跑了。
他们跑了后,我在何苗和任琪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没多大事。”
任琪好歹有点良心,我还以为她见我被打都不管我了呢,这事都是由她而起。
脸疼,脖子疼,身上疼。一大群同事围了上来:“去医院吧!”
“额。”
何苗和任琪搀着我我慢慢站了起来,动了动脖子,动了动身子,还好,没多大疼。
我对着宫天望恶狠狠骂道:“老子真他妈的想揍你一顿!”
警车到了后,警察下来问了一下,见没啥事,就准备退场,保安们上来,告知我们这伙人不是他们机械厂的,都是附近村子一些游手好闲的流氓。我这顿打算是被白打了,妈的。
我不管他们那么多了,对何苗说道:“走,坐车回去。”
“哪有车?”何苗问我道。
然后拉着何苗和任琪到了警车旁边,对开车的那个女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您好,我身上疼,走不了了,能送我回我们鸿途厂区的医务室吗?”
这种情况警察不可能会拒绝,让我上车,我跟何苗任琪上了车,不管那群人了。
“还疼吗?”何苗问。
“疼。”
“你看你这,都肿起来了。”
“宫天望那神经病。”我一边摸着疼痛的脸一边骂道。
“就是个神经病,没事找事。”何苗也骂道。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被他们打。”任琪对我尴尬的道歉道。
“你没错,错的是宫天望那神经病。”
警察开着警车进了厂区,送我到了医务室,进医务室医生检查了一下,给我开了止痛药,还有跌打骨伤药酒,让我回去擦。又是这个,我宿舍还有好几瓶呢我说。
“你是不是经常打架啊?”任琪弱弱问道。
“没。只是,只是以前在车间,免不了出一点小伤小痛,就经常来医务室。呵呵。”我辩解道。
“我看你一定经常打架,跟人家说话几句不和就打起来了你。”何苗说。“上次在办公室你打宫天望那疯狂的模样,吓死我了。”
我叹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不那样我又有什么办法,一个是我越是忍他们就越是欺负我更加的得寸进尺,另一个就是有些事情只能靠武力解决。你看宫天望那王八蛋,我讨好他他又不吃我这套,我请他吃饭他也不会来,就算我给他跪下他不是照样踩我,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踩他咯,胜者为王败者称臣。”
“可刚才如果你不动手,那他们也不打你呀。”任琪走路时,那胸脯一颤一颤的,真想摸一把啊,我心想。
“他这样骂我,我忍不了。”
何苗说道:“你已经尽力了,如果是我,就是劝劝他们不听,那就让他们打宫天望呗,反正是他自找的。这就是一个教训。”
我说:“他也是为了任琪好,只不过用的方式不对,出发点还是好的。”
“哼,什么出发点,就是出风头,哪真的是为她好。”何苗说道。
“那小子改天惹我生气,我非得再狠狠揍他一次不可。”
两个女孩送我到了宿舍楼下,我道谢后,瞥过任琪的眼睛,她还是那样,对我不冷不热的。转身上宿舍洗澡,擦了那难闻的药,再穿上一件已经破了的T恤,躺下,头脑发晕,渐渐沉睡入梦乡。
后来也有想过要报仇的,不能这么叫人家N打一占了我便宜啊。严龙也帮我查到了那家伙是谁,还问我揍不揍,我后来想了想,觉得揍他也没有什么意义,若是我能亲自动手,狠狠教训他一顿当然好,可如果是严龙叫他一群朋友过去打了光头一顿,我又要请吃饭请喝酒的,又不能亲自动手打他,多不爽。
咱也没那时间去蹲着守着找着光头,这个事情也便不了了之,我就认了这顿打被人吃白食了。这个教训告诉我,以后坚决不能和那些爱出风头说话不经大脑贱从口出的人出去耍,哪时候他惹到了人家人家当咱一伙的在背后捅咱几刀死得不明不白的都不懂。
次日,全身疼,动一下就疼,打电话跟老女人请假了,那老女人还唧唧歪歪的不想批假,说什么一定要亲自到她办公室跟她申请批假,我怒道:妈的我若是能去得了办公室我请假干什么鸟!
老女人也发火了:我不批!
“你不批就不批!”我挂了电话。
神经病这女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她倒是先跟我吼开了,千错万错都由她开始的错!若不是她带着我们去那里吃饭,哪会惹出事我哪会被人家揍一顿!干!
真想扇她两巴掌问她:“批不批,不批就继续拍!”
真属黄瓜的,欠拍!
那几天,我的干妹妹孙瑜(认了妹妹,真的是干妹妹,可不是拿来干的)一直照顾我,也没啥,就每天给我买饭菜打包过来,然后过来给我洗衣服拖地板什么的。
孙瑜每次过来就说什么老是去打架啊,受伤了万一被人打死了怎么办啊什么什么之类的话,我也就笑嘻嘻的,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开着玩笑。她自从上次看错了那男人后,一直都陷入在对男人的恐惧之中,人家介绍的,或者是认识了约她出去的,她都过于提防了,老怕人家图谋不轨。
我开导着她,我希望孙瑜真的能找到一个适合她爱她对她好的男人,而不是那种只想着要骗她处身的男人。
那几天,罗瑞和几个兄弟也来看过我,也就是受伤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比较疼,过了那两天,渐渐的感觉没那么疼了。
他们老是一群人来看我我也烦,我又没重病卧床,这么给我感觉就像是重病在医院亲友团们组团来买礼物来看我似的。这些朋友倒还挺客气啊,牦牛壮骨,脑白金,补血的阿胶都买了。
其间,他们扯皮扯得最开心的,莫过于前几晚一起去洗桑拿找x姐的事儿了,最搞笑的就是严龙搞的那女的,他说那个女的和他一进去房间后,直接就扑上来扒他衣服,然后在他身上鬼哭狼嚎的摧毁他,他只到了,她马上就把他那话儿给整硬,一直整他泄了六次整到天蒙蒙亮才够了,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那个女的强 jian了似的,把他弄虚脱了却还要给她钱,真是一点也划不来。回来后他那几天去上班几乎都是扶墙进扶墙出。
赢波说:“吹的吧?真有人饥饿到这种程度?”
严龙一脸郁闷的说:“那下次我帮你点那个。”
“行了行了,这种极品,你留着吧,她就是你的优乐美。我这根管子不适合你的优乐美。严龙,我以为我们车间那个说他一个晚上五次都很厉害了,没想到我朋友之中就有一个实力派人物!”罗瑞哈哈笑着说道。
赢波拜服的说道:“这不是实力派,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偶像派了。”
罗瑞把补药开了,然后要给我喝,我看了看,见阿胶那盒子上的说明书崩漏及妊娠下血要补之类的,就有些头晕,老感觉吃这玩意会把我整得月月会痛月月不轻松。补品的那味道,千奇百怪,有吃过的朋友,懂的。
治疗疼痛最好的玩意是啥呢?
酒。
管它哪里痛,管孙瑜啰啰嗦嗦数落我,我照样晚上让罗瑞过来,买些菜,上来我宿舍炒了,开白酒就干,喝到醉了,到处都麻木了,想到被女人抛弃心不疼,被揍的地方也没了感觉。这叫真正的日日舒,日日不痛日日轻松。
两人醉到一定程度,就把孙瑜赶走,让她回宿舍睡觉,毕竟她一个女的,老是在我这里人家见了不好,而且要是她在这睡,就算她睡床我和罗瑞躺尸地上,那人家说闲话也不好听啊。
“话说,你个残花败柳的到底被多少女人摧毁了?”我醉呼呼的对罗瑞说道。
“你才残花败柳,老子纯得很!”
“是鬼别装人,是人别装神,是B别装紧,是货别装纯!你就是装13的货!”
“你才13!你还犯贱呢你!”
我笑着问道:“是吗?我哪儿犯贱?”
“你狗日的念念不忘你前女友,以你那个去了美国的女友标准来找女朋友,就是犯贱!”他怒斥我道。
“哟?念念不忘前女友,就是犯贱了?”
“分手后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贱!”他喝得比我多了。
“行了行了,我现在很少想起她了,我倒是喜欢上我们办公室一个女的,可她正眼没瞧过我!咋办?”
“货有过期日,人有看腻时。你在我心里,能牛B几时。”
“小弟佩服佩服,大哥喝醉了出口成脏啊!能不能不那么猥琐下作?”
“我困了,睡。觉。”罗瑞站起来,摇摇晃晃,啪嗒一声趴在了地上。
我正要去扶他,他一边匍匐往前爬一边说道:“顶住。顶住。还有一点。坚持不要死。我不能死。”
我掏出手机,给他摄影了下来,他的台词就不断的重复:“住。顶住。还有一点。坚持不要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最后,他还是死了,死在了他的手还离床脚仅仅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成功爬上我床上去了。
此刻,我想高歌一首: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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