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敏开的是跑车,听说她好像参加过跑车大赛,她是钟总的首期秘书,公司里的人都认识,当然也包括我,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到楼下的时候,肖敏敏已经坐在了她的黄色跑车上等我了,看起来很酷,车很配她,我上车后,还没有系好安全带,跑车就已经腾云驾雾地来到了行政大楼地下停车场。
刚停好车,肖敏敏就说道:“你别走大堂了,坐钟总平时专用的电梯上去,这样比较快,但是你别说出去,不然我肯定会挨骂的。”
我点点头,说道:“嗯,好的,我知道了,肖主任你放心。”
当我要下车的时候,肖敏敏突然又蹦出了一句:“谢裴,看不出你还是个潮人,喜欢裸睡哦。”
然后肖敏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没把我噎死。
“一路来你是不是一直都浮现着我刚才的画面呀?”我说道。
“你说呢?”
“真色!”
肖敏敏带着我上平时钟总坐的电梯,领着我来到办公楼,一看,钟总办公室外面的会议室里,十几个高层领导西装革履地站成一排,一个个面色惨白的,就像是来参加追悼会一样。
看到这场面,令我有些小紧张,便小声的问肖敏敏:“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看,都是因为你,公司领导从十点钟站到现在,你却像个死猪一样睡着,你好意思吗你。”
“不是吧?”
“你进去吧,钟总在里面等着你呢。”肖敏敏指着钟总的办公室说道。
我心想完了,等下肯定会挨一顿骂呢,我更担心钟总会认为我是个不守规矩的人,而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提心吊胆的敲了钟总办公室的门,听见了一声“进”后,我打开门,然后放轻脚步声,硬着头皮走进去,昨晚钟总说要我十点来他的办公室,现在我却迟到了,让他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并且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的事情,谢裴呀谢裴,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到如今也无话可说了,挨骂就挨骂吧,我抹了把脸,说道:“钟总,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钟总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材料,巨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等待他批复的文件。钟总见我进来,笑眯眯的说道:“来了,坐。”
我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我以为迎接我的将会是雷霆之怒,没想到居然是一片和风细雨。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在钟总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一而再的解释道:“钟总,真对不起,因为今天到我轮休,所以也没人叫我起来,昨晚回去得太晚,忘记调闹钟了。”
“行了,你别解释了,我现在没有要责怪你,但是你要记住,以后你无论在哪里,做什么,
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别人不会理会你找什么样的借口,这次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知道你这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还准备资料。”
是啊,现在不管在什么单位还是做什么,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现在的人时间观念很重要,每一分钟都是那么宝贵,特别像钟总这样的这些商人,在他们眼里那是信誉问题。
“知道了,钟总,您是怎么知道我这几个晚上没睡过好觉呢?”我奇怪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挺欣赏你的。”
我也没有再多问,我管他怎么知道的呢,总之他能让我办这件事情就是皆大欢喜了。
过了一会儿,钟总放下手中的材料,温和的说道:“谢裴,我看了你的简历和你写的建议书,我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写写。”我谦虚的回道。
“你写这样的东西应该直接交给我,落到外面那群混蛋的手里,都不知道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这帮老混蛋,不知背着我干了多少坏事,怪不得这两年公司的人招一个走一个,没一个留得住。”
听了钟总这一席话,我怎么感觉之前整我的那些事情跟他无关呢,我感觉自己就像遇到古代那些遇到明君的臣子,那句陛下明鉴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但是。我又有点不明白,我也怀疑他这些话是把之前整我的那些事情都推给别人,因为我现在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别想了,我管他呢,总之他能让我办这件事情那就行了,他又不是吃白饭长大的,他能掌握那么大的集团,吃的盐肯定比我吃的饭还多,他们这些商人心里想什么我们是无法猜得到的。
“好了,今天叫你来,是讨论你方案的可行性,你出去把外面那帮混蛋给我叫进来。”
我走到门口,看到那些高管就像一排咸鱼一样在外面被晾了半天,我差点笑了出来,一个个居然都还腰杆挺直,而肖敏敏却坐在钟总办公室门口的那沙发上。
我走过去,对肖敏敏说道:“肖主任,钟总叫他们都进去。”
肖敏敏一声令下,他们陆陆续续的跟着我走进钟总的办公室,进来后,我站在办公桌旁边,而他们又像刚才一样排成了一排。
都安静下来以后,钟总开始发话了:“你们听着,从今天起,谢裴正式被调到公关部,负责那两笔资金两个重大遗留问题的处理,他现在是遗留问题的总负责人,你们要全力配合他开展工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月之内,一定要把这两个问题圆满地解决掉,听清楚了吗?”
“都听清楚了。”那帮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然后那帮高管通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入侵地球的外星人一样,我想他们应该是刚才在找我的时候应该知道我是保洁员。但是经过那么多年的修炼,妖精也都成仙了,更何况是我这伎俩呢,早已经练得宠辱不惊。
其实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我都有点震惊,这升官也太快了点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再说刚才钟总也没有跟我提到要升我官啊!
“好了,谢裴,你跟他们出去办理一下手续吧。”
“好的。”
我面容沉静地用眼光向这些高管们打招呼,和这些即将为我打下手的头头们一起走了出去。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钟总叫住了我:“谢裴,你回来。”
我走回到钟总的办公桌面前,等待着他有什么指示。
只见钟总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然后装得信封里面,说道:“谢裴,你去买两套衣服,要穿得体面一点,还有去领两套高管的服装,以后就别穿工作服了。”
然后钟总把钱递给我,但是我没有接,我觉得无功不受禄,我不做贪图小恩小惠的人。
“钟总,我不需要,我有公司白领制服,再去领两台高层的就行了。”
见我不拿,钟总的声音强硬了,“你去那些公司跟银行,穿公司的制服太显眼了,再说,现在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你现在是代表公司的形象,表面功夫要做足,那去吧,别啰嗦!”
钟总的声音威严得让我不敢抗拒,我知道,他不喜欢多言,一般这些人都是这样的,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点点头,接过信封,然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压在我肩头,有千斤的沉重。
人最大的毛病几是不患贫而患不均,官场上最险恶的事情就是,宁可集体遭罪国家遭遇,也不能让政军成功。
看看历史就知道了,秦桧。严嵩一样的坏人永远比岳飞。袁崇焕那样的好人活得好,好人总是难以逃脱悲惨死去的命运。
还有像刘泽民和张颍这种人,屠夫出身,杀猪麻利,办事却不行。他们扒绝户坟。踹寡妇门,无恶不作,有他们在,原本可能大有希望的事情也一定会被他们搞黄的。
所以因此,在操作主这两件事情的策略跟步骤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就会有机可趁,他们一个匿名电话给那经销商的老总,那我们的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敌人要做的,就是阻止,哪怕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他们也在所不惜。
办理好升官的手续后,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方面与集团的那些高层们虚与委蛇,另一方面却与罗瑞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讨债方案。
月底的一天星期一上午,市政府和各家银行的联席会议在喜来登大酒店举行,会议结束后,便的新闻发布会。
在新闻发布会举行之前,我跟罗瑞早就已经做足了功夫,事先跟媒体记者们爆料了一些事情。
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我跟罗瑞一起也拿着我们的证件进场了,我们坐在了最后一排。
省XX银行行长,XXX三个大字的牌子摆在他的桌子上面,他坐下来一番高谈阔论之后,他示意他旁边的那个人,然后那个人说道:“可以提问问题了,但是时间有限,请抓紧时间。”
几家媒体的记者问了几个问题,赵行长都兴致勃勃的回答着,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爆料给他们的那几家媒体提问了。
一位记者举手,被点到之后,他说道:“您好,赵行长,我是星光晚报记者,请问赵行长,根据刚才您所说的,现在关于申请银行贷款的手续比以前更加简化,办理更加快捷,是这样吗?”
“是的。”
“那我有个问题要提问了,我们听说,鸿途公司申请的贷款已经在几个月前批复下来了,却一直没有拨款,这您能解释一下吗?”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是满面笑容的赵行长一下子乌云密布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这时场内的所有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状况不对,赵行长旁边的那个人立马抢了答话:“额,这个问题呢,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所以我们还不好做回答。”
操,这简直是在骗人,想撇开话题嘛。
“还有哪位要提问的?”赵行长旁边的那厮说道。
这时,又是我们爆料的一家记者抢着站起来问道:“赵行长,您好,听说你们银行批复了鸿途公司的这笔贷款还没有拨款的原因,是你们银行的高层管理人员与鸿途公司在高层女领导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是这样的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赵行长听到这个问题,他那张老脸就更加的铁青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在全场还在闹哄哄的时候,该记者又问:“找行长,如果每家公司都走那样的程序申请贷款的话,那你们银行还有什么信誉而言?”
赵行长依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他旁边的那个狗屎又喊道:“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你们是哪个报社的,我们要保留对你报社的法律追究,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我们没什么好回答的。”
此时,就是我们最好的时机,我跟罗瑞拿着银行拖欠我们鸿途公司的前因后果的报告走上去。
我走到赵行长的后面,把这份报告交给了惊魂未定的他,然后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赵行长,明天早上之前,如果我们还见不到钱的话,您可就要身败名裂了。”
赵行长看了看报告,然后怒不可遏看着我,却又无可奈何,然后我下了台,没有理会下面那些人异样的眼光,然后跟罗瑞扬长而去。
我一出酒店的门口,钟总就给我打了电话,很明显,刚才我是上了电视的嘛,他当然会知道。
我到了钟总的办公室,钟总便很不解的问道:“谢裴,你说想到办法,这就是办法呀?就上了一会电视?”
这时,我没有慌张,而是很镇定的说道:“钟总,看我的吧,刚才我是给了他一份拖欠我们公司款项的前因后果,要是他明天早上之前不把钱给我们公司到位,那么,我们也只好破釜沉舟,再狠狠戳他一把,让他身败名裂,下一位继承人上任后,我们再研究拿回这笔钱,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好吧,就看你的了。”
我刚想走出钟总帮手的时候,钟总接了电话,是赵行长,于是我回了头,然后钟总就招招手,示意我过他的旁边。
钟总开了免提,赵行长先是在那里一顿臭骂,然后钟总在这头赔罪似的道歉着。
“是,是,是,是我领导无方,我也是刚刚看了电视才知道那小子跑新闻发布会去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您放心吧。”钟总说道。
“你要管好你们那些属下,要不然我也不客气了,钱的话我会签字让他们下午给你们打过去。”
说了一大堆,在这里我就不全部写出来了,总之都是一些场面上的话,钟总为了能拿到这笔钱,对赵行长说话那是毕恭毕敬的,谁叫这个世界现在是钱最大呢。
挂了电话,钟总很开心的搭上了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哎呀,谢裴,你真是能干呀,这件事能这么快搞定多亏了你啊,你看,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搞不定这件事情,我要好好的奖励你才行。”
“钟总,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笑着说道。
268 领导无方
那天钟总把欠市银行的贷款给打了过去后,我跟罗瑞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喜来登酒店与省银行行长张文战在酒桌上觥筹交错。喝了半天,谈话内容从国内的操盘手段到国外的,甚至谈到比尔盖茨的漂亮女儿,其实谁都不知道比尔盖茨的女儿长什么样,只是我们把话都吹上天去了。
聊了那么久,张文战这个老狐狸就是对贷款的事情只字不提,每当我跟罗瑞把话引到这上面来的时候,他就摇摇手说吃饭喝酒归吃饭喝酒,工作上的事情等下再说也不迟。
我跟罗瑞就这样又陪着他东拉西扯起来,喝的全都是白酒,我都快两眼冒金星了,这老狐狸酒量真行,不过也是,人家什么级别,人家可是老手,酒量是喝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我看这么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要是一下大家都醉了那就更谈不了事情了,我现在都已经快晕了。
“张行长,市银行的钱我们公司已经还了,鸿途的项目已经是不能再拖了,您看,那笔钱什么时候能拨过来给我们?”我只好摊牌,敬了张文战一杯后说道,语气就像个孙子一样,就差点没跪下来了。
张文战见我摊牌,脸色立马变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拍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上了两瓶五粮液,然后说道:“好,我看你也是个爽快的人,你把这两瓶喝完我就拨钱。”
张文战说完就把那两瓶五粮液都打开了,我看着眼大完,现在桌面上已经有空了五瓶茅台了,就我喝得最多,没有一斤也有八两了,要是我再喝这两瓶,这不要死我呀,直接挂了算了。
罗瑞见势急忙劝道:“张行长,罗瑞今晚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要不改天行吗?”
“改天?那资金也改天再说好了。”
我见张文战这个贱女一副装大爷的神情,咬着牙,小声的对罗瑞说道:“打120.”
然后我又对张文战说道:“既然张行长都开口了,那我只有遵命了。”
“好,好,这才像个爷们。”边拍手边说道。
我很牛逼的拿起两瓶已经开盖的茅台,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直灌,看起来整个一水桶,不到两分钟,两瓶茅台全被我倒进来肚子里了。
放下空的酒瓶,顿时我感觉到天昏地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立马就哗啦啦的吐了出来,立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些也是后来才听罗瑞他们说的,张文战没想到我真有那么勇猛,喝几瓶白酒就跟喝矿泉水一样,最后那老狐狸想要再反悔那就是赖皮了。
但是他还是出尔反尔,跟一个瘪三一样。张文战最后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他指着我们这边的两个酒杯说想要那杯子,因为是古董的吧,我也不清楚值多少钱,但是他都开口了,我想应该价值不菲,他说完还缓缓的把那对杯子移到他的前面去,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醉了,罗瑞也拿不定主意,就到门外打了个电话给钟总,赶紧汇报紧急军情,钟总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答应了呗,谁叫他在求人呢,真是雁过拔毛鱼过掉鳞,野猪也得脱层皮啊。
这个世界早已礼崩乐坏,人心论落成一个笑贫不笑娼的贱女。
然后我就被120给救走了,酒精中毒,胃壁差一点就破了,幸好没有大出血,要不然真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到医院后,医生立马给我做洗胃手术,之后我便就这样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了两天,可见醉得可不轻。
我醒来的时候,罗瑞。严龙。赢波他们都在我旁边,见我醒来,罗瑞马上就给我报喜:“谢裴,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们了,你知道吗,我们成功了,那个张文战把钱拨过来了。”
“那就好。”我看了看你周围,还有我手上还在打着点滴“我这是怎么了?”
“酒精中毒,你不记得那天晚上你有多英勇了吗?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罗瑞开玩笑道。
“行了,别开玩笑了,罗瑞,你看谁来了。”在旁边的严龙说道。
我抬头一看,正是钟总的贴身秘书肖敏敏,长发披肩,身姿婀娜,艳若桃李。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强的朝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说道:“肖主任好。”
“好什么呀,你看你,逞什么能,喝那么多,神仙都醉,不要说你,你既没有乔峰的内力,又没有段誉的排酒功夫,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肖敏敏有点责备我,实际上是关心我。
“我这也不是为了能拿到贷款嘛,现在不也没事嘛,我命硬着呢。”我微笑的说道。
“好了,别说了。”然后肖敏敏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道:“你怎么那么多汗呀,昨晚到现在一直流个不停,像水龙头一样。”
这种场面,就像两个相爱的恋人般亲近,罗瑞他们见势朝我笑了笑,然后一起合门而去了。
“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我的酒量没那么差的。”我不免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
一听我这么书,肖敏敏肯定是不信了,呵呵,就连我都不信。她略带责备的说道:“你就吹吧,等下牛都给你吹上天去了。”
“呵呵。你看,你看,真的有牛。”我指着天花板说道。
肖敏敏顺势的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下意识的拍了我一下,“你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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