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在赵桓自认为是最黑暗的岁月里,遇到了叶凡这个知己。
叶凡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彻底得让赵桓茅塞顿开,只觉前途一阵光明。
于是,赵桓在如此气氛烘托下,向叶凡提出了一个要求。
或者说是殊荣也不为过。
“叶先生,朕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叶先生能能否答应?”
“陛下请讲。”
“朕愿奉叶先生为义兄,不知叶先生可否愿意?”
叶凡闻言顿时一怔,就连沈浪都没料到,赵桓居然会提出给出如此离谱的待遇。
赵桓紧紧抓住叶凡的手:“叶先生,你可愿意当朕义兄?”
“陛下,在下岂能……”
“先生若是不允,朕心难安矣。”
说着,赵桓作势又要跪下来。
“陛下不可!”
叶凡忙将他搀扶住不让跪下。
“唉,陛下如此厚爱臣,臣心惶恐万分,奈何臣乃是大楚官吏,若是贸然与陛下义结金兰,就怕……”
说着,他向沈浪所在方向瞥了一眼。
赵桓会意,立马转身向沈浪躬身子那个了一礼:“镇国公勿怪,朕没有其他心思,就是与叶先生相见恨晚,
不知镇国公可否同意朕与叶先生结义为金兰?若是不允,朕也不会为难。”
“怎么会呢?”沈浪笑着回道,“这是陛下与叶副都使之间的私交,本国公无权干涉。”
“那真是太好了。”
赵桓乐的手舞足蹈,忙转身对叶凡说道:“义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话毕,真的朝叶凡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
叶凡见此,也不再推辞,也退后两步马上回了一礼。
看着如此一幕兄友弟恭的画面,沈浪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看瓜的笑意。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俩这样,也挺好的,自己何不成全他们呢?建议直接锁死。
何况他正愁用什么方式除掉叶凡这个祸患。
直接动手?
叶凡是叶家三子,如今的楚国虽然得到改变,但综合而言还是士族的天下,贸然杀了叶凡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善后的事还不是得老婆出面,影响面甚广。
何况谁知道叶墨心里盘算着什么,叶凡若是直接死在自己手里,等同白留了个把柄给他。
所以,杀叶凡不能自己动手,必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过现在,办法有了。
就在赵桓和叶凡二人快要行结拜大礼时,沈浪及时阻止了他们:“陛下,这次臣奉大楚女帝之命,想与大宋进行军事方面合作跟交流。”
赵桓眉头一蹙,有些茫然地问道:“军事合作交流,怎么个合作法?”
沈浪笑道:“是这样的,女帝在金陵近郊设立了一所专为培养将帅之才的学院,
特邀贵国军中二十名武职前去进修,等学成归来后,
也可以将学到的知识用到战争当中,以此弥补了军中将帅缺少的尴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好事啊!”赵桓不假思索就应了下来,“我大军眼下正是急缺将才之际,
若是军中有善于行军布阵的将才,我大宋又岂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既然友邦有意向大宋伸出援手,朕自然是答应的,
不知道那学院可有什么录取资格么?”
沈浪直接回道:“有这么几个条件,必须会识字,看的懂行军地图,经历过实战考验,
人品端正无前科,以及二十五岁以下年纪,在军中担任职务不高,最好底层军官为主。”
赵桓追问一句:“不知要进修多久?”
“快则三五月,慢则三年两载,待学成归来,定然可以脱胎换骨。”
赵桓点点头:“只是二十个名额太少了,我大宋军中将领不少都识字看的懂地图,且也有不少人品高贵之处,
一时间朕也很难抉择啊,不如让朕回头和兵部商议出一个结果后,再向镇国公恢复,你看如何?”
“那是自然。”沈浪应道,“还请陛下仔细挑选合适人选,对了,敢问陛下,大宋军中可有一位名叫岳鹏举的校尉?”
“岳鹏举?”赵桓仔细回忆了下,茫然摇摇头,“朕刚登基,很多人事一时间也记不清楚,不知镇国公找他何事?”
沈浪:“岳鹏举是女帝陛下亲自特招的学生,还请陛下您下令召见,务必带来见我。”
赵桓本以为这岳鹏举是个什么出名武将,被楚国看中挖墙角。
但一听只是一名小小校尉,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请镇国公放心,朕会很快将这岳鹏举找来。”
“如此,那我等就先回馆驿了,告辞。”
说完,沈浪起身向赵桓告辞离去。
班定远意味深长看了眼叶凡后,也忙跟沈浪费身后一起离开了大殿。
见沈浪已经离开,叶凡这才对赵桓说道:“陛下,臣也先离开了。”
赵桓依依不舍:“义兄啊,你若是有意,不如来朕身边吧,朕定会赐你高官厚禄,让你成为一国之相。”
叶凡一听,不由也心动了。
前些时日他看到楚国国运竟然如此高,顿时让他绝望了。
相比之下,宋国目前局势危急,但只要帮赵桓解决眼下这次危机,让金军撤兵北返的话,自己或许就可以在宋国站住脚跟。
然后一步步将赵桓掌控,最后时机成熟,一举篡位改朝换代。
只是,眼下自己系统任务还未完成,等除掉叶墨后看看楚国风向如何再考虑是否到宋国为官。
“多谢陛下厚爱,然臣现在依然是大楚官员,暂时无法为陛下效力。”
“朕也就这么一说,义兄不要有心理负担,镇国公快走远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
“是,臣告退。”
叶凡告别赵桓后,立马向沈浪消失方向追了过去。
……
回馆驿的路上,班定远忍不住说道:“镇国公,那叶凡嘴脸当真令人作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宋宠臣呐。”
“哈哈。”沈浪笑了几声,“定远无需为这种人浪费时间,他要是真要留在宋国,那就由他去,本国公可不会阻拦。”
班定远:“大楚使臣去当宋国的官,传出去真是颜面扫地。”
“无妨,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既然镇国公都不愿追究什么,那卑职自然也无话可说。”
班定远想了想,忽然又问道:“对了镇国公,方才叶凡向赵官家提的那些观点,究竟是否可行?”
“你觉得呢?”沈浪反问一声,“本国公可不会这样说些毫无用处的废话,抛开其他不说,叶凡此举是理论超脱实践了。”
“什么意思?”班定远追问,“镇国公以为大宋主战不妥,应该跟金军主和么?”
沈浪摇摇头:“主和也罢,主战也好,都不是主要原因,因为无论选择哪个都可以有机会周旋到金军退兵,
只是问题关键在于宋国君臣之间的意见,到底能不能统一,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定远可知大楚有今日,究竟是何缘由?”
班定远不假思索:“自然是陛下高瞻远瞩,镇国公调度得当了。”
沈浪摇摇头:“不,你错了,大楚有今日新气象,在于君臣是否齐心,彼此是否真心信任,
就如同陛下无条件信任我,愿意放手让我去做一切决定,她替我在背后顶住所有压力,
这才换来了今日的楚国气象,但你认为,宋国的君臣之间有真正的信任么?”
一席话,顿时让班定远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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