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整个小溪都没水了,这很严重。
老寡妇摆手,愁眉苦脸道:“有水,只是这么下去,早晚没水。”
她看见江嫦瞧着桶里的东西,含糊道:
“我们去林沟那边瞧瞧,看能不能打点猎物,好去镇上换点粮食。”
每个人都有秘密,江嫦在这个上没有好奇心,而是看着桶里好多田螺发呆。
这三天,老寡妇家连怀孕的老三媳妇都上场了,每天三桶小杂鱼,里面偶尔还有泥鳅田鸡什么的,物产十分丰富。
江嫦全部照单全收。
老太太用蒲扇用力扇风,仿佛要热气都扇滚蛋一般:“这水牛本来是要丢掉的,但我想你肯定稀罕,就没让丢。”
江嫦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自己馋了。
她想吃螺蛳粉。
等老太太走后,江嫦从自己冷库里翻出来一坛子酸笋。
她在厨房打开的时候,酸臭的味道冲天而起。
黄毛和白毛两只狗风一样冲了进来,然后对着她疯狂地吐舌头摇尾巴。
江嫦咽下分泌出来的口水,对上两只狗的眼睛,真诚道:
“我说我没有,你们信不信?”
螺蛳粉这种东西,全凭个人爱好,喜爱者嗦粉无数,不爱者随时呕吐。
江嫦等田螺换水吐沙期间,在冷库里翻箱倒柜找配料。
姜蒜和各种香料备齐,腐竹、木耳、花生各种小料也准备好。
两只狗瞧着江嫦在厨房各种忙活,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让它们的基因有些躁动。
等到把香料酸笋田螺一起炒的时候,别说狗了,就连黑毛鸡都有点躁动。
本来在屋子里的它,情愿去外面日头下远远地躲着。
江嫦把鸡架和大骨头放在汤里,小火慢炖。
她坐在后门吹穿堂风,耳畔是知了竭尽全力地叫声,目光落在远处黑毛鸡溜达的地方,几只蚂蚱在干裂的地上蹦来蹦去,仿佛被烫得跳脚。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怕热的人,一种是怕冷的人。而你们老娘我既怕热又怕冷!”
江嫦抚摸着大得可怕的肚子,心中已经有些相信老寡妇的说法了。
肚子里绝对不是一个崽儿。
等到江嫦吃到螺蛳粉的时候,已经是天黑透了。
煮好的螺蛳粉上,炸得焦黄的鸡蛋撒上花生米,瞧着就很诱人。
煤油灯下,江嫦惬意十分,用力嗦粉。
白毛和黄毛两只狗又露出了怀疑和震惊的眼神。
江嫦被辣椒油呛了一口,一番咳嗽后,她道:“我没吃。。。”
可智商略高的黄毛明显不信,摇着尾巴似乎在说:
“别装了,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得吃屎的。。。”
江嫦:这粉儿是嗦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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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嫦不是被热醒的,而是被吵醒的。
她看向窗外,天还没亮,屋外却全是行走的脚步声,偶尔几声犬吠。
她舒一口气,知道是村民们起早抢水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头,也突然多了一份紧迫感。
若是只有她自己,她去往老寡妇说的林沟,在山里总能有吃有喝。
可这六个多月的肚子,她不想冒一点点的险。
换物资,必须马上换物资!
天亮后,江嫦在门口拦住提着小半桶水的三妮。
三妮黑瘦了不少,细软的头发黏在她的小脸上,见江嫦站在门口对她招手,蹦蹦跳跳走过来,喊道:
“江嫦姐。”
江嫦身后的狗子似乎记得三妮这个救命恩人,摇着尾巴欢迎她。
村里路过的人,看向白白净净的江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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