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你个小贱人,有什么可得意的,要不是你不知廉耻地和姓谢的滚了牛圈,现在就是我赖家的人了,肚子里揣的也该是我赖家的崽儿。。。”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江嫦一把扯过正在破口大骂的赖老婆子衣领,按住脑袋就往自家院子木门框上撞。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鲜血溅在来不及躲开的村民身上。
炎炎烈日下,目睹的每个人后脊骨都发凉。
“江大肠,你个疯婆娘,放开我娘!”赖大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棍子,挥舞着就朝江嫦劈来。
江嫦顺手把半死不拉活的赖老娘挡在前面,众人只听“咔嚓”一声,棍子打在赖老娘的肩膀上,断了。
“啊!”两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同时响起。
再一看,赖大捂住下半身和赖老娘躺在一起,惨嚎阵阵。
两人躺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好些东西,其中有一封鼓啷啷的信。
皮蛋眼睛发光,灵活地上前捡起信,对着信封上的字认半天,才大声念道:
“妻:江嫦收!这是江嫦姐姐的信。”
村里人看着皮蛋的手里的信封,眼睛都直了,他们从打开的信封里,已经看到厚厚的大团结了。
老寡妇护在江嫦身边,听到消息的夏二爷一家也来了。
不大会儿的工夫,在鸭蛋的带领下,又过来几个人站在老寡妇身后。
“偷盗军属财物,要枪毙的!”老寡妇扯嗓子又喊一声。
一嗓子石破天惊,心里有鬼的人呆若木鸡。
想要上来主持“公道”的村长,脚步一顿。
老寡妇很满意这个效果,扭头对江嫦炫耀道:
“妮子别怕,大娘在村里这么多年,也是有自己人脉的。”
江嫦看着老寡妇身后斜眼歪嘴对她笑的两个大娘。
那句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三个臭皮匠,臭味都一样。
但看着她们大义凛然护在自己面前和全村人对峙的模样。
江嫦 :有亿点点感动是怎么肥事儿。
此刻站得最近的小胡邮递员眼神一闪。
刚才混乱发生在一瞬间,别人没看见,但他还是看清楚了江嫦抬脚的动作。
那一脚快狠准地踢在赖大的裆部,这一脚,只怕往后要断子绝孙了。
肚大如球的孕妇,手脚竟然如此灵活,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挂笑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就听老寡妇呼天喊地:
“哎呦,额滴个天老爷喂,赖家母子两个把军属逼疯了。”
她这一嗓子,犹如破天惊雷,唤醒了在远处舍不得离开的村民们回忆。
尤其是看热闹的江大一家人。
他们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画面,江小宝和江臭蛋,半大的小子,竟然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骂骂咧咧准备上闹事的村溜子成员,脚步转往人群后面缩的同时,顺便把怀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和他一样的人还有很多,连忙把自己藏着的东西往地上丢。
有糖果,有饼干,甚至还有袜子。。。
“江嫦妮子!你作为军属怎么能动手打人!”村长不慢不紧地开口。
江嫦转头,脸上沾染着点点血迹,对着村长和村民咧嘴一笑:
“抱歉了各位,今天不巧疯病犯了,我给大家发个疯助助兴。”
明明是笑嘻嘻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菊花一紧,凉气直冲脑门子。
有胆小的人,尖叫一声朝家的方向跑,好几个小孩子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等人群散去了差不多后,赖大老娘和赖大两个已经从哀嚎变成了哼唧。
小胡邮递员脸上带着万分歉意道:
“都怪我们,这次的包裹有点多,到门口的时候,车子就爆胎了,滚下来一袋子,里面的东西就露出来了。。。”
江嫦接过老寡妇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无视倒在地上的赖大母子,望着满地狼藉道:
“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呢?”
小胡邮递员还没开口,旁边的年轻邮递员抱怨道:
“这事儿不赖我们,是你的包裹太多了,我们自行车还爆胎了呢。”
“闭嘴!”
小胡邮递员呵斥住他们,目光落在远处偷偷摸摸地观望的几个村民处。
他对江嫦大声道:
“这事儿是我们的失责,如果上报上去,我们的工作可能就得丢了。所以江嫦同志,这些东西损失多少,我们来赔偿行不行。”
江嫦皱眉,她本来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看来,这还真不是预感,是预谋啊。
她一个乡下孤女,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呢?
江嫦目光从破掉的包裹整整齐齐断口处收回目光,对小胡邮递员道:
“那你说价吧。”
小胡邮递员微微一愣,他以为江嫦怎么着会推辞一下。
江嫦:你想多了,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怪别人哪能怪自己。
小胡邮递员看着面地狼藉的痛定思痛大声道:
“我瞧见了地上这些东西,被破坏的,至少值一百块钱,恰好我们今天发了工资,这钱就赔给您了。”
他说完,就对身后的两个邮递员伸手,那两人虽然面色愤慨,但还是听话地从兜里把钱拿出来。
三个人凑了一会儿,厚厚一叠钱,就这样递给了江嫦。
江嫦看着手里一块五毛的,整整齐齐两沓钱,眼神闪了闪。
咋滴,这是小钱靠挣,大钱要命,一计不成又来一计策,非得置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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