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捂住肚子,不敢想象明日暴动起来后,医院这种地方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略微走神,就听前院厨房的位置有人喊:
“狗跑了!”
呼呼啦啦的一群人进了厨房,王大牙接过黑子手上递过来的绳子,瞧着是被咬断的,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暗骂了一句狗东西,就拍了黑子的头一下。
“跑了就跑了,估计跑回家去了,不过是两条狗而已,明天混乱到医院的时候,那女人归小胡,狗和鸡归你们。”
小胡目光沉沉地看向王大牙手里的绳子,忽然对底下的几个人说:
“在附近检查一遍。”
王大牙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兄弟,你是不是多虑了,都知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寻常人不敢来的,只要来,额锤不死他。而且这绳子明显是狗啃的。”
胡邮递员面色依旧阴沉,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当的。
当时他带人进了江嫦的屋子,觉得一个孕妇不足为惧。
在屋子里搜寻一番,寻不到她的影子,却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
还好他反应快,躲在桌子下面,昏过去前,他最后看见的是切口整齐的房梁。。。
江嫦快步走在冗长的巷子,明显感觉身后有人,她快身后人快,他慢身后人慢。
她手里的还沾着木屑的斧头被握在身前,摸了摸肚子,嘴角弯了弯,千小心,万注意,终究是她自大了。
“果然生活带给我的磨难,我都巧妙地抓住了。”
江嫦心中感叹的同时,扭身回头,就被人扯着进了商场的一个夹缝。
“是我。”老吴头的声音依旧冷漠。
江嫦连忙收住劈出去的斧头,两人屏息静气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动静才松口气。
老吴头带着江嫦从后门回到医院,进了一个房间后,老吴头拉开灯,瞧着江嫦的模样,眼中带着审视。
“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嫦举了举手里的斧头,“救我家的鸡和狗啊。”
老吴头垂眸,似乎在判断江嫦说的话是真是假,在江嫦住进他家的第一天,他都搞清楚了江嫦的身份。
坐谁的牛车来的,在省城发生了什么事儿,确定她是军属后,关注才少的,没想到一会儿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听到了什么?”往日有些迂腐的老头,此刻眼神锋利如刀。
江嫦外头,也审视着老吴头,“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老吴头面色没有半点变化,冷漠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和王大牙一家有杀女之仇的人。”
江嫦握住斧头的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一紧张就开始碎碎念的毛病瞬间上头。
“吴大爷您藏在骨子里的高冷气质,让我得了骨关节炎。”
老吴头看着她手里轻松把着玩着斧头,还是从兜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江嫦。
“我的身份。”
江嫦看着上面写的“特调科”三个字,不以为然。
“那屋子里头还有个派出所所长呢?”
老吴头听出来她并不相信自己,“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大爷,你这话说得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江嫦把自己听到的和老吴头交代了一遍后,老吴头面色沉重。
“你晚上就待在这里,在明天事情结束前别出来。”
江嫦这才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吴大爷,这是什么地方,感觉还挺凉快的。”
老吴头惜字如金道:“太平间。”
江嫦:果然每次我冻得我瑟瑟发抖的时候,没有一次是无辜的。
“我想回家寻个仇。”
老吴头已经想到她要干什么了,她看着江嫦坚持的眼神,终于松口道:
“那你下手重点,最好一家子都爬不起来,然后把门反锁上,天亮之前别放出来就行。”
江嫦扛着斧头,挺着肚子慢悠悠地在昏暗的路上行走,路过自己家门的时候,三毛们哧溜一下从水池后面的桶里钻出来。
“汪!”
“汪汪!”
“咯咯咯!”
想着自己要发癫,江嫦再次怀念秦老寡妇一秒钟。
夏家村里,瞧着窝在最好窝棚里的老寡妇,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差点把她最喜欢吃的大白兔打出去。
“奶,你咋了?”三个孙子面色真诚。
“娘,你没事儿吧?”三个媳妇十分紧张。
“婆婆,是不是累着了,去旁边休息一会儿?”三个儿子孝顺无比。
一家人全部围了上来,对她嘘寒问暖,只差给她面前上三炷香咧。
“娘喂,您如今可是我们家的主心骨,不能有半点闪失,要不是现在不兴封建迷信,我都想给您上香供起来喽。”嘴甜的老三媳妇摸着肚子哄人道。
老寡妇摸着自己怀里的几张大团结,有点怅然。
这不是儿女孝顺,而是江嫦那妮子给她的养老尿素袋子起了作用。
当真是只要手里真有钱,不怕惹得万人嫌。
只是不知道那个骨子里“独”习惯的妮子现在在哪里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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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晚上,安排爸爸出来。
~~后面~必须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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