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公平的年代,也有特殊的情况。
谢元青看出了江嫦的疑惑,解释道:
“这票是我用功劳换的。”
人很奇怪,往日里江嫦肯定骚话张嘴就来,但此刻她余光瞥见谢元青脸上的微表情,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人心很细,或者说对她很在意,这种在意让江嫦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她和谢元青相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五天,她脑子里想起了前世有个姓董的文化人说的话: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完全理解你的苦,然后因此懂你的难呢。
两个生活、经历、理想完全不同的人,怎么敢渴望完全地感同身受呢。
“小心!”
谢元青一手提着装三毛们的尿素袋子,背上背着个巨大的行军包,一手扶着江嫦的胳膊。
他的手在夏天的时候也是冰冰凉的,是江嫦在炎炎烈日无法拒绝的舒服。
不过就是眨眼的工夫,列车员和谢元青就看见江嫦手里提着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后衣领子。
孩子的腿还在不停地扑腾,嘴里嚷嚷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谢元青将人从江嫦手里扯下来放在地上。
列车员是真吓着了,前一秒钟,这小孩儿和猴子一样窜出来,从他们身边冲过来就往列车缝隙里跑去。
这要是真的一个不留神掉下去了,今天这车发不了不说,整个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都得受处分。
“同志,谢谢你,要不是及时抓住这皮小子,今天可就是重大事故了。”他对江嫦连忙道谢。
江嫦低头看着生龙活虎的孩子问: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歪头斜看了江嫦一眼,吸了吸鼻子道:“我叫郝吉品”
江嫦:“。。。”
谢元青看着江嫦憋红的脸,大约知道她又在心里吐槽什么。
列车员倒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还觉得这孩子挺机灵的,他弯腰问道:
“你家大人呢?”
郝吉品用袖子一擦鼻子道:“我家没大人,我是孤儿。”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隔壁有个声音在喊:“吉品、吉品”
郝吉品一听,鼓着腮帮子准备继续跑,被列车员一把薅住后衣领,“刺啦”一声,衣服破了。
郝吉品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吃屎,而列车员看着自己手里的已经糟了破布料发呆。
“哇~~~~这是额娘留给额滴最后一件衣服了。”
郝吉品坐在地上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用手拍着大腿,架势十足。
列车员愧疚不已的同时,心中又对孩子的家长抱怨更多。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快步跑了过来,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郝吉品上去就是一脚。
“你又惹什么祸了!”
郝吉品挨了一脚,整个人歪在地上,手肘被磨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反而不哭了,只是仰头眼神里带着仇恨地看向那军人。
“你还敢这样看老子,信不信老子锤死你个瓜怂。。。”
郝友德举起拳头,即将要朝着郝吉品锤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太太窜了出来,挡在小孩的面前,哭天抹泪道:
“额滴老天爷啊,老话说滴好啊,有了后爹就有后娘啊,哪有亲爹对自己儿子拳打脚踢的,都是恶毒婆娘撺掇的哦。”
郝友德气的在原地直转圈,“娘,你胡说什么?今天这件事儿和额婆姨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翻着白眼嚷嚷道:
“你没娶婆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对孩子动手,现在动不动就要捶死自己的骨肉,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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