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寡妇歪眉斜眼张嘴就道:
“额凭啥喜欢她,长舌妇,邋遢鬼,小气包。。。”
江嫦:大娘,你倒也不必对自己有如此清楚的认识。
江嫦和老寡妇进院子,只穿了白色背心的谢元青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老寡妇连忙上去,“哎呦,小谢,你放着我来就好了。”
谢元青被她推着起身,倒也不争辩,而是道:
“屋里有后勤送来的甜瓜,你们先吃。”
江嫦想要回房间看小崽,把手里的一捧花递给刚洗完手的谢元青。
“今日限定,送你一束小红花。”
谢元青看着手里被塞的一捧野花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朵小红花。
他转身找了个罐头瓶子,里面装满水,小心翼翼地把花儿养起来。
江嫦洗手进屋,看着小崽窗户照射的一束阳光里在呼呼大睡,心中柔软。
忽然听见凄厉的“咯咯咯”声音响起。
“小江姨,恁家母鸡疯了,你快来看看。”是姚二芳的二儿子毛豆的声音,尖细凄厉。
江嫦突然想起姚二芳说今天要宰了那公鸡的。
于是连忙出门,和要进来的谢元青撞了个满怀,在江嫦的记忆里,谢元青似乎永远是干净清爽的。
“我和你一起去?”谢元青的人没动,所以两人还是黏在一起的。
江嫦此刻可无心风花雪月,她毫不犹豫地丢弃美男怀抱往外走,“不用,这点小事,不用谢指导员出马。”
谢元青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攥紧。
江嫦刚走到姚二芳家的院子外就看见毛豆把绑着双脚的秃毛公鸡提给他娘。
“俺娘,恁咋才回来,鸡我都绑好了,脖子上的毛都不用拔,直接杀。”
黑毛鸡扑腾着翅膀,“咯咯咯”地十分凄厉。
毕竟共患难过,江嫦懂它的意思,在姚二芳手起刀落的时候,大喊一声:
“刀下留鸡!”
姚二芳手一抖,微微扯了一下,秃毛公鸡的脖子上只划出一点点小口。
“喔~喔~~喔~~~”
秃毛公鸡打鸣都变得颤抖无比。
江嫦提着秃毛鸡,带着黑毛鸡回到家。
黑毛喜滋滋地围着没精打采的秃毛转,一会儿挥舞翅膀,一会儿给它抛一个虫子。
秃毛鸡死里逃生,还在惊惧中,无心搭理自己它。
白毛黄毛伸着舌头回来时候,看着家里多了一个生物,都有些不适应。
江嫦道:“诺,这下好了,你们又多了个要孝敬的,这是你们后妈给你们找到后爸,往后就叫它秃毛吧。”
“汪?”
“汪汪?”
刚走出来的谢元青听完,嘴角抽了抽,就听江嫦又继续道:
“真没想到,黑毛竟然还是一个恋爱脑!”
谢元青:“什么叫恋爱脑?”
江嫦看着两鸡两狗相互试探的模样,张口就说:
“就是满脑子只有一个人,吃饭也想,睡觉也想,只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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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青:我媳妇儿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心思,怎么办?
晚上十点半,夕阳西下的时候。
江嫦洗完澡,就瞧见放在窗台上的小镜子旁边放着的那束花。
她目光静静地落在被夕阳镀上金边的野花上,莫名地觉得这花比之前的时候好看许多。
直到孩子吭吭叽叽的声音,让她回神。
“谢元青,我要毛巾。”江嫦对着窗户喊了一声。
正在外面练拳的人“嗯”了一声,不大会儿的工夫,修长的手就从她背后递过来一条毛巾。
江嫦接过毛巾,解开扣子就擦了擦胸口,然后很自然地把毛巾反手地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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