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两个人倒了,他和弟弟们才能活,才能回到奶奶身边。
奶奶虽然对他们也不好,但好歹给口饭吃,村里的人虽然嫌弃他们,但瞧他们可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饥一顿饱一顿好歹能活下去。等他长大了,自己能挣钱了,一切就好了。
可在这里,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被夏春儿这个可怕的女人败坏名声,撺掇这个男人对他们兄弟三个非打即骂。
自己的弟弟一只耳朵已经被打得听不见东西了。
如果他再不想办法,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郝吉品的一句话,让真相大白。
这下情况反转,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的目光对郝友德夫妻两个指指点点。
郝友德拳头握得咔咔响,面皮涨红,夏春儿一贯喜欢装晕,干脆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现场出奇地安静,只余下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声音。
“混账东西,老子平日里缺你吃,还是少你喝了?竟然还敢偷东西,冤枉人,误导亲爹,老子打死你算了。”
郝友德此刻是真怒火中烧,抬步走向郝吉品,直接抬脚欲要踢上去。
十多岁的郝吉品能够感受到这一脚的威力,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啊!”
传说中的痛苦没有出现,反而是郝友德捂住腿在地上打滚。
中年男人收回自己发麻的腿,心中也是大惊,这一脚如果踢实了,这半大小子的命怕是要没有半条。
他的目光又落在被姚二芳扶着的江嫦身上,压下各种心思,对被两个军人架起来的郝友德道:
“郝友德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
郝友德看着眼前人亮出的证件,疼得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颤抖着嘴唇道:
“是!”
中年人扭头看向人群,老头已经不在,他叹了一口气,这个连长的前程怕是完了。
一个对同志的家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死手的人,留在部队太危险。
中年人对两个公安出示了证件,吩咐道:
“当事人全部带走。”
那个摊主顿时吓得腿软,“同志,同志,我是受害者啊!”
公安瞪他一眼,“受不受害,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女声开口道:“这是阿扎提嘛,他每次赶集就用这种方法讹人的。”
江嫦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挤在人群外面的阿力古丽。
察觉江嫦看过去,她漂亮的眼眸中带着担忧。
“这么一说,我真想起来了,夏天集市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讹了一个老人山头羊。”
阿扎提面无血色,眼神狠狠地瞪向阿力古丽,狡辩道:
“这次我没有讹人,真是这个小崽子偷了我的玛仁糖。”
可惜无人听他的。
其中一个公安扬声道:“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看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等有结果会出公告的,都散去吧。”
县武装部。
江嫦脸上的血迹被擦干,但因为擦伤,又被蒋玲玉涂了紫药水,半张脸都是紫红色的,十分可怖。
反而满是西瓜汁的夏春儿洗干净后,脸白白胖胖,就连之前挨的一巴掌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老头进来的时候,看着分开坐的三帮人,将手中的报告丢在面前的桌子上。
低头发愣的郝友德抬头看向穿军装的老头,面色大变。
他条件反射想要起来敬礼,却因为腿伤,又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发出嘎吱的酸牙声。
“从司令!”
老头冷冷看他一眼,锋利如刀,这才是真正趟过尸山血海的人才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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