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的手在谢元青脸上又磨蹭两下,暗搓搓地吃饱豆腐后才收回手。
谢元青垂下眼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葱烧羊肉,脑子想到三个可爱的小崽,嘴角柔和了几分。
“你写个单子,需要买什么,告诉我。”
江嫦听他的意思,是要自己来办这事儿,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没法离开。
秦大娘在医院,腿脚不便,谢元青在年前估计要忙成陀螺。
而她,要守着已经会抬头的小崽。
江嫦收回思绪,一本正经地点头。
“前阵子忙碌,我给忘了,这里屋子没有炕,我想把和厨房连在一起的两个房间砌上炕头。”
谢元青点头,这是他的疏忽,当初收拾房子的时候,他并没有那样清晰地认识到江嫦畏寒。
他们所处军营里除了棉被皮毛外,余下的全靠硬扛。
部队可不需要睡舒服炕头的兵,想睡热炕头,回家搂媳妇睡去吧。
家里就四个房间加一个杂物间,都砌炕肯定不现实,但和厨房一个方向的两个房间完全没有问题。
还有冬日用水的问题,也是需要考虑的,不知道工程队给不给打水井。
谢元青看她眉头拧起又松开,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问道:
“在想什么?”
“何司务长说,要把塞里湖的引到家属楼,可寒冬腊月的,怎么解决水管冻住的问题呢?”江嫦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谢元青不太懂水利的事情,只能道:“我记下了。”
之前坐月子,又忙碌苹果干的事儿,闲下来才发现依旧好多事情需要准备。
江嫦看他上心,心情愉悦,“吃饭吃饭。”
两人边吃饭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就聊到高连长的媳妇儿生了一个闺女的事儿上。
“那高连长岂不是高兴坏了?”江嫦喝汤。
谢元青看她撇嘴的模样,笑出了声音 ,“我听大娘说,你不喜欢秀珍嫂子?”
江嫦思考了一下,摇头道:
“没有喜不喜欢的,只是我更喜欢和二芳嫂子和巧巧娘她们一起玩儿。”
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随着时代和环境的进步,矛盾也会进步的。
这次重组,谢元青算是被放在风口浪尖了。
谢元青满不满意江嫦不知道,她非常满意,不枉她在里面动的小手脚。
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至少也能上两分的。
一场轰轰烈烈的苹果干买卖,至少群众基础打牢固了吧。
谢元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带笑意道:“我一直以为你懒得去讨厌别人呢。”
江嫦抬眸看他笑意潋滟眸子,随意道:
“讨厌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都需要付出精力和情绪,我何必为难自己。”
谢元青收起笑容,放下筷子认真看着江嫦道:
“我们谈谈?”
江嫦吃一口酸辣土豆丝,火候味道刚好,她的厨艺又进步了。
江嫦看他眼中潋滟不在,好看的眉头拧起,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她脱口而出道:
“谈什么?我和你这种人,除了恋爱还有什么好谈的?”
谢元青:……
江嫦扭头看嘴角翘起又压下去,压下去又翘起来的人突然道:
“昨天晚上,我不会又有崽儿了吧。”
谢元青挑眉道:“我算过时间,不会的。”
江嫦狐疑看他,这人昨天晚上虽然生涩,但理论知识很足,问出的问题带着严肃的露骨。
“这样你感觉怎么样?”
“要我一直这样吗?”
“我捏得疼不疼?”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江嫦脸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咽下口中的米饭,挑起细长眸子瞪他:
“谢指导研究得还蛮透彻的嘛。”
谢元青想着医院不太靠谱的张姓中医,连忙表态道:
“我也不希望你再经历一次怀孕生子,每次想到你在医院生产的场景,我心中都十分憋闷难受。”
江嫦看他真诚的双眸,毛被理顺,愉快吃饭。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三个小崽子维系这个小家,让她觉得刚刚好。
老寡妇出了意外,她就觉得自己有点捉襟见肘,今天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到刚才,她一直忙碌得像陀螺,几乎没有停歇。
有些事情舒服归舒服,但只能是纯享版。
谢元青看江嫦乖顺吃饭,也重新拿起筷子夹菜。
傍晚的院子里铺满了阳光,寒冷的风将杏子树吹得哗哗作响。
黄色的落叶飘洒下来,落在正在树下打盹的两只狗身上。
黑毛指挥着秃毛公鸡院子里四处扒拉,若是遇见了虫子什么的,它就咯咯咯地叫唤。
跟在它身后的小鸡崽就跑过去,啄起虫子吞入腹中,然后叽叽叽地督促秃毛继续找虫子。
若是秃毛会讲话,估计此刻说的是:当初它后宫云集,怎么会看上这只黑毛鸡的。
自己不是挑花眼了,而是挑鸡眼了啊!
吃完饭后,天色渐暗,江嫦去看孩子,谢元青收拾碗筷和厨房。
三个小崽儿的尿布换好后,丢在旁边的小篮子里,江嫦看了看小屁屁。
竟然出现了红点,心中想着明天去找蒋玲玉问问,有什么办法吗?
谢元青打水进来,“我抱着,你来洗。”
夫妻两人合伙给孩子屁屁洗干净,小崽子白里通红的小肉脸蛋上,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转动咕噜噜地转动。
洗得高兴了,还想要挥舞小爪子表达一下,可惜上半身穿着厚厚的棉袄,动弹不得,只能咿咿呀呀。
两人洗好一个,就丢在狼皮褥子上盖被子趴好,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很是可爱。
等三个都趴好了,江嫦蹲在床边逗他们玩儿。
“老母亲给你们鼓鼓掌,小小崽崽快快长,”
谢元青收拾好,拉过书桌的椅子,坐在旁边,注视母子几个瞎乐呵。
小家伙们开始打哈欠后,江嫦弯腰把小崽儿抱回小床,开始给他们泡奶粉。
窗外夕阳落幕,黑夜天寒。
忙碌一天的江嫦只简单洗澡,她抹油的时候,谢元青正背景笔直地坐在床头的书桌前奋笔疾书。
谢元青听身后动作,细闻空气里的香味,他就知道江嫦在做什么。
若是往日,有一层有着暧昧的纱,他是能克制自己的。
可昨晚重重画面出现他眼前,让他握笔的手紧得泛白,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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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醉了,昨天定时发送,时间定成明天凌晨的~~~~~
我竟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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