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星期,天气更加地寒冷,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风呼呼地刮。
仿佛对着每一个敢在冬天出门的人说:
这里虽然是西北,信不信我把你们刮到西天去。
一周前的事情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家属院没有半点音讯不说,谢元青也一句没和江嫦透露过。
这天中午,江嫦正和老寡妇,姚二芳几个在炕上聊天打发时间。
姚二芳端起上面撒了果仁和碎果干的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润白色的酸奶放入口中,眼睛都亮了。
“小江,这就是恁用牛奶做的酸奶?”
江嫦点头,看她期盼的目光道:
“回头我叫你们做,就是你家没炕头,可能要折腾一番工夫。”
正在大口喝酸奶的老寡妇心中觉得小江上面都往外说,这样好吃的东西,没准儿也能在收购站卖钱的。
姚二芳听完,喜滋滋道:
“那可太好了,恁都不知道,俺每天看着一桶牛奶都犯愁,都说牛奶金贵,可俺们家五口人,五口不爱喝。”
她还要再问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江嫦起去开门,就看谢元青在外面。
“穿上衣服,得和我去趟部队。”谢元青言简意赅。
江嫦看他郑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唯一能和她扯上关系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白毛怪”了。
江嫦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好衣服,又裹上军大衣,最后在头上戴着一个绿头巾,又在外面戴上羊皮帽子才好。
谢元青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绿头巾,嘴角抽了又抽。
可能是因为事情实在紧急,他也没说什么话来缓和气氛。
“上面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国都的总部派的调查组到了。”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江嫦就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她走到炕头对老寡妇和姚二芳说:
“你们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大娘,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子离了你的视线。”
老寡妇懂,连忙保证道:“放心妮子,额就说屙屎屙尿也不离开他们。”
江嫦: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您这也太糙了点,搞得我心里的感动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部队,江嫦看着眼前的四男一女。
他们年纪不等,依次排开地坐在长条桌子后面。
正中间的是个瘦弱的老头,脸上干枯无肉,其貌不扬,宽大的制服穿在他身上颇有几分空空荡荡,乍一眼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仙风道骨。
其他是个人瞧着倒十分年轻,尤其是其中一个女兵,长娃娃脸,一副无语先笑的模样。
她开口问江嫦:“江嫦同志,能麻烦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从头到尾再口述一遍吗?”
江嫦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果然就是一周前的事情。
刚来的路上谢元青和她说了,救过来的那个小战士也在今天凌晨也死了。
而王学柱只记得自己冒着大风朝家属来,头部受到重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她成了唯一和那东西有接触的人。
江嫦听完女兵的问话,一五一十地把那天晚上事情都讲了一遍,包括她天刚亮去地窝子检查,去屋后查看脚印的事情。
“在昏暗没有光亮中,袭击你的东西有两米多的?”
老者左边的年轻男人突然发问。
“直觉。”江嫦老实说道。
然后就听见那男人嗤笑出声,还要再说什么,被中间的老者轻咳一声给打断了。
老者问,“你确定一拳打在那东西的身上,是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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