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叹息,别说现在了,就是她那个时代,也没有根治冻疮的方法,除非远离这种寒冷的环境。
“谢元青,上次姜母糖的事,部队采购到足够的生姜了吗?”
谢元青洗完手回来,拉灯上床,习惯地把江嫦嫦搂在怀里。
“没有,但已经向兵团打了报告,希望明年能有兵团有生姜种植任务。”
如果说做菜什么的,江嫦能从古说到今,但关于种植,她是一窍不通。
她能知道云母姜是最适合做姜母塘的,但你让她种出云母姜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谢元青,你手往哪里摸呢。”
谢元青轻咬她鼻尖,“你感觉不到?”
江嫦当然能感觉得到,但她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
“我。。。”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话语,部队发的牙膏带着淡淡的药草味道。
所以谢元青的吻也带着几分草香。
被按住的江嫦不肯示弱,翻身而上,居高临下:
“几人你已经弄乱了我的心,那现在就让我来弄乱床呀。”
最后的最后,江嫦看着谢元青微红的眼角,以及身上的各种痕迹,颇有几分梨花带雨难言春色的模样。
江嫦弯腰啃咬他冒着青筋的脖子,疲惫得意地想:
“禽兽啊?不愧是我。”
得意洋洋的江嫦,被人微微翻身,死死地压在身下,然后就水深火热到半夜。
深夜:我了不起!清晨:我起不了
闲来无事,饱暖思淫欲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腊月二十八了。
部队的年味儿肉眼可见的浓郁起来,江嫦看着谢元青带回来的红纸和笔墨,和老寡妇商量。
“这是让我们自己写对联?”
老寡妇红纸麻利的裁好,“不自己写咋办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买也没有。”
往年部队是不贴春联的,这政策变了,家属们心思也活泛了。
特别是老寡妇这样的老人们,大红的春联,贴的福字必须要。
可惜县城里的春联一上就被抢购一空,何司务长他们没有采购到对联,就买了红纸和墨水,让军属自己写也行,去部队领也可以。
谢元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贴着的红着红纸黑字。
两扇门上各一张,瞧着黑得一坨一坨的。
江嫦看他停住脚步沉思,满脸期盼道:
“咋样,写得不错吧!”
谢元青强忍住笑意,又认真观赏了片刻,十分正经道:
“贴上去瞧着墨汁四溅,福淋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福淋门!”
他话音刚落,老寡妇喜滋滋的从门口探出老脸,“小谢,真的吗?”
谢元青看着江嫦憋笑红了的小脸,又看老太太一脸等待夸奖眼神,面不改色的点头。
“确实是福淋门!”
吃完晚饭后,三个小崽在炕头乱爬,江嫦和老寡妇坐在炕上,看着站在炕下面的谢指导员提笔蘸墨,一气呵成,写了好几副对联。
“啧啧啧,小谢啊,怪不得你是指导员呢,这字写得真好。”
江嫦也觉得写很好看,一个是一个,大小间距都差不多。
关键寓意好啊。
“治国安邦,万户欢欣迎大法,边防御敌,三军英勇做长城。”
“碧野田间牛得草,金山林里马识途。”
江嫦跃跃欲试,“我也想写。”
谢元青铺好了红纸,将笔递给她,江嫦看着底下凑热闹的狗和蹲在炕头看孩子的褐耳鹰。
提笔豪气顿生,她本想写:
左擎苍,右牵黄,老娘聊发少年狂;
骑着狼,放着羊,唱着山歌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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