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舔着个大嘴,眼珠馋得盯着谢芳芳,总想上去舔两下。
白毛:你锁厕所门,防我还是防贼都不知道,但能防住蹿稀的你。
谢芳芳听完老寡妇的话,想着刚才在她脸上舔过的两只狗,顿觉得肠胃翻滚,口中欲呕。
老寡妇进门,吓了一跳,“哎呦,这是谁啊,怎么狗血淋头的。”
谢元青看老寡妇来了,将手中的递给她,起身对谢芳芳道:
“既然你也是一个兵,提着东西回去,我是老头子带出来的,脾气也是遗传他老人家的。”
他一席话说得温和,但句句都敲打在谢芳芳的心头上。
过往恐怖的记忆,突然在她脑子里来回切换,炮火纷飞的前线,残肢断臂的战士,满是蚊虫的密林。
“啊!”
她又尖叫一声,把两只垂涎的狗,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谢芳芳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谢元青道:
“回来。”
她压下恐惧,心中一喜,却听到谢元青道:
“东西都提回去。没有下次!”
谢芳芳木讷地回身,提着两瓶茅台和点心,踉踉跄跄地走出大门。
黄毛和白毛似乎十分不舍得她,在后面狂叫不止,谢芳芳出了院子犹如狗撵一路狂奔。
黄毛:谁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拿我家一点东西。
董老太收拾鸡肉,谢元青靠近正在炸麻花的江嫦,微微勾了勾她的腰。
最近吃好喝好,江嫦其实略显圆润几分,加上她畏寒,穿得又厚。
谢元青自己还穿着厚制服呢,小鸟依人的感觉肯定是没有了。
江嫦将第一批的酸奶麻花掐了一小节,喂给谢元青,“你是不是病了?”
谢元青腮帮子鼓鼓的,俊俏的谢指导员多了几分可爱,听见江嫦的问话,只能用眼神疑问。
“我觉得你的手臂越来越短了。”
谢元青还要再说话,又被江嫦把余下的大麻花塞进嘴里。
“夏天的时候,你的手臂能环住我的腰一整圈,现在好像不行了。”
谢元青:好好好,猪八戒都没有你这么会耍钉耙。
他拿着麻花去找小崽们求安慰去了。
“油炸的东西只能给他们一人吃一点,不然容易上火。”江嫦不放心地叮嘱。
等谢元青走了,老寡妇已经把手里的无头鸡的毛给扒光了。
“妮子,刚吃咋回事儿?”
江嫦对老寡妇比了个大拇指,“大娘,你看人的眼光真准,上次巴扎的时候,你说她不是个好人,还真不是个好人。”
老寡妇得意,“当年额可是靠着这双眼睛吃饭的。”
“大娘,你不是说,你年轻的时候是靠着脸吃的吗?”
老寡妇语塞,难道她要告诉江嫦:曾经也是想靠脸吃饭的,后来差点饿死才放弃的。
老寡妇将手里的鸡开膛破肚,清了清嗓子道:
“刚才那瘦瘦小小的小黑丫头,一看见她,额就想起江爽那个死丫头。”
江嫦猛然听见江爽的名字,还有些不适应。
“大娘,你和老家的人还有联系吗?”
老寡妇撇了撇嘴,“额托了蒋医生家的亲戚,给皮蛋他们几个送了一套新衣裳。”
江嫦翻动着油条,没有说话。
衣服是老寡妇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特意做得大了一些,也不知道皮蛋几个混小子长高长壮了没有。
谢芳芳浑身是血地提着东西回到家,就看见甄广兴双手背着在客厅走。
抬眸看见她这模样,惊呆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谢芳芳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瓮声瓮气道:
“我哥训斥我了,说我搞形式主义。”
甄广兴听完笑了笑,“对对,是我想得不周到了,部队的人还不知道他是你哥,我们提着东西上门,确实不好看。”
谢芳芳自己拧了毛巾,正要擦脸上的血迹,就被甄广兴喊住了。
“你用香皂洗一下,用卫生纸擦就好了,好好的毛巾,沾血了不能用了。”
谢芳芳看着手里的毛巾,低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什么时候一条破毛巾她都不配用了。
“对了,你怎么弄得浑身是血?”
谢芳芳发狠地揉搓自己的脸,似乎想要将刚才受到的屈辱一并洗掉一般。
“问你话呢?”
甄广兴本身就是个粗人,而且还有几分大男子主义,但为人十分会钻营,他娶谢芳芳也是计划好的。
谢家的孙女,自己所属部队指导员的妹妹,娶了半点不吃亏。
同父异母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这种情况在这个社会太普遍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
“刚在我哥家,我嫂子让我杀鸡,我不会。。。”谢芳芳说得十分自然。
甄广兴皱眉,城里的姑娘就是这点不好,娇气不说,还不会干洗衣做饭的活儿。
“我感觉我嫂子不喜欢我,看来还需要慢慢来。”
甄广兴听完,脸上有些不高兴,这都一个月了,他还没和谢指导员私底下说上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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