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本事。
不对,小谢同志说了,这就叫天赋,只有天才才有的东西。
转天,江嫦去了家属院新开的供销社,还没掀开帘子,就听里面热热闹闹。
“昨天晚上,高副营长家的佳佳又哭了一晚上。”是冬虎娘的声音。
有人看她说得神神秘秘的,开口道:“秀珍嫂子孩子养得精贵,孩子哭一哭没事儿的。”
冬虎娘不屑道:“精贵,再精贵能有李老太家的锁柱养得精贵?”
锁柱,江嫦知道,就是钟芳芳的儿子,那个要拜黄毛为干娘的瘦弱小崽。
“我和你们说,小孩儿这样白天黑夜地哭,肯定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里面的人还要继续说什么,就听外面有人喊道:
“小江同志,你过来买东西吗?怎么不进去,在这里听什么呢?”
江嫦扭头,就看见王秀珍抱着一个厚厚的大裹被,笑意盈盈地站在她身后。
江嫦扭头,面色复杂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王同志是你好,好巧。”
王秀珍被她这种同情又复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小江同志,你怎么了?”
江嫦怜悯地看她一眼,连忙道:“没,没事儿,我什么也没听见。”
说完不等她说话,推开厚厚的帘子就进了屋里。
留下王秀珍在风中凌乱。
屋子里围坐在火炉子的人看见江嫦也都目露尴尬。
售货员刘姐站起身,笑道:
“小江同志,这是亲自来买东西?”
江嫦指着旁边的电话道:“来打个电话。”
江嫦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响三声后,杨宜丰颇有几分正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好,找谁?”
江嫦:“王老头。”
杨宜丰看一眼正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的小老头,嘴角抽抽。
他就说了,这个女人邪门儿得很,就老头这种毫不无节制的手笔,她一猜一个准儿。
程晓晓笑眯眯地告诉他,“老头儿压根就没想瞒着,恨不得昭告天下呢。”
杨宜丰想了想夏家村那家子人的惨状,倒也没有反驳。
“队长,你电话。”
王老头眼睛都没睁开,“说我不在。”
杨宜丰对着电话大声道:“江嫦同志,王老头说他不在。。。”
“在,谁说老子不在的。”
小老头眼睛圆睁,从沙发上蹦起来,三两步地就走到电话前面,抢过杨宜丰手中的听筒。
“喂。。。”
平日里高深莫测,云淡风轻的老头,此刻紧张地握住听筒,竟然是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江嫦听见老头有些哽咽的声音,心中竟然也有些酸涩。
这种感觉只有在三个小崽身上她感受过,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浓于水?
“我给你寄了包裹,里头有肉干还有肉酱,还做了你喜欢吃的熏鱼腊肠,还有用你寄来的相机拍了许多照片。。。”
王老头听着咧嘴笑了,小丫头果然记得他喜欢吃什么,想要什么,和她外祖母一样聪慧。
“你怎么不说话?是感动哭了吗?”江嫦缓和气氛。
她前世今生都没有长辈,和老寡妇更像是志趣相投的朋友,所以没有什么经验。
王老头激动了半天,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江嫦嘿嘿笑,“收了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老头此刻觉得自己充满的力气,气沉丹田道:“你说,让老头子做什么?”
江嫦笑嘻嘻道:“您帮我买些书,还有近期的各种报纸,我想了解一下改革开放。”
老头子多智近妖, 闻弦歌而知雅意,“丫头,你要做生意?”
江嫦点头,“想做笔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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