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江嫦无心去管,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为爱发狂且占有欲超强的癫婆。
一个月后,积雪已经融化,蒋玲玉带来好消息,孩子身体里的针分了几批拔出来了。
“就那个爱克死鸡,按着位置划卡后,用磁铁就行了?”
三人坐在日头正旺盛的院子里,因为风势减弱,并不觉得寒冷。
江嫦捂嘴打哈欠,昨夜她连夜写好了报告,准备明天去趟省城,提交一下,顺便把手续跑下来。
“王秀珍不离婚,还放言道只要离婚,她就死。”
蒋玲玉把自己听到的八卦说了。
被王秀珍欺骗过的老寡妇十分愤怒,年轻的时候被江老婆子那个笑面虎欺骗,年老了竟然还心疼王秀珍这个死变态。
简直是她寡妇生涯的耻辱。
江嫦听完嘴角冷笑,昨夜谢元青和他说的,地方上的公安机关过来提人。
不知道王秀珍怎么和高长胜说的,这人竟然出具了谅解书,甚至要退伍。
江嫦觉得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有颠公的地方一定有颠婆,一个丈夫不了解同床共枕的妻子,也不信任生养自己的母亲,更愧对所谓疼爱有加的女儿。
谢元青和胡团长他们都劝了又劝,架不住高长胜说:
“她也是太在乎我了,她毕竟是我孩子的亲妈啊,安医生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病了,我陪她治好病就行了。”
听到江嫦嘴角长了一个燎泡。
好在有录音机在,高长胜能替自己的母亲和儿子原谅王秀珍,总不能替那个叫红梅的女孩原谅杀人凶手吧。
谢元青搂着她道:“你放心,现在严打,她的案子只会成为典型。”
江嫦的无数脏话才烟消云散。
“大娘,我明天去省城,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老寡妇摆手,“不用,你和小谢早去早回就行。”
蒋玲玉不客气道:“有好吃好玩的都给我带。”
老寡妇看她大手大脚的模样,说道:“你都有对象的人了,怎么还大手大脚的。”
蒋玲玉想到上次安医生和他男人的吐槽,顿时脸黑如锅底。
“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否认三连。
江嫦和老寡妇显然都不相信她。
至少老寡妇是乐意她和小董在一起的,“小董多好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是连长,能干又孝顺,嘴还甜,配你绰绰有余。”
蒋玲玉翻个大大的白眼,端着盘子起身去面包窑里将烤牛奶给端出来。
“你还说王秀珍是个好媳妇儿呢,结果虐待自己亲闺女,逼死自己婆婆,还害得自己丈夫退伍。。。”
这是她寡妇人生的污点,董老太现在时不时就拿事发那天她夸王秀珍的话来嘲讽她。
没想到蒋玲玉学得很快。
次日天上星光熠熠,江嫦和谢元青吃了羊汤烧饼后就去往驻地。
“别担心,蒋医生刚好这两天休假,她会在家看好孩子的。”谢元青看江嫦频繁往家看,知道她心中忧虑。
孩子被养得很好,几乎没有生过病,如今十个来月,越发地活泼好动。
老太太一个人已经搞不定三个孩子,好在蒋医生听说后,立马请假入住。
“谁让我喜欢你家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小崽呢?”蒋玲玉抱着最闹腾的小团子,确实喜欢得不得了。
老寡妇在旁边拆台,“你确定不是因为小江准备出来的饭菜?”
蒋玲玉想着江嫦准备的卤肉烧鹅,还有满满一锅的酱大骨,吞了吞口水道:
“江嫦,你可一定要在两天内回来,要不然我怕东西不够吃,我可不想吃白水煮豆腐。”
江嫦细长的眉眼眯起来道:
“你放心,冰箱里我放的有冷冻的包子馄饨,还有饺子,放水里煮了就好。”
一个星期前,谢元青打了申请,通讯连的人专门接了一条线在家属院,可以用电器的。
毕竟家属院里好几家都有电器使用的需求,比如安医生每天晚上就用电吹风吹头发。
从驻地到省城几乎需要12个小时的车程,早上四点出发到中午的时候,也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
江嫦和谢元青坐在后桌上,享受着颠簸。
“之前你来信说你会骑马?”江嫦本来犯困,但被颠醒了。
谢元青还没回答,前面的王学柱嘿嘿笑了 ,“嫂子,谢指导员骑马可厉害了。”
谢元青抿嘴,“等天气暖和了我教你骑马,在杏子林的峡谷里有一群野马,每年天气暖和了就回来,到时候我给你挑一匹。”
江嫦一听顿时不困了,“野马?”
王学柱道:“嫂子,谢指导员有一匹枣红马就是在山谷里挑的野马驯服的。”
开车的董连长:要不是我脚要踩离合,非得给你这个没眼色的小子一脚。
人家夫妻俩个说话,要你多嘴,就你张嘴?
江嫦扭头看向窗外,两侧的冰雪仿佛一夜之间融化,有高一点山坡上已经有绿色的小尖尖冒出头。
部队的三辆车前面有几辆运输的货车,车上拉的全是活羊。
应该是从牧区收了后拉到省城或者内陆去卖个好价钱。
现在的运输车好多都是私营的,据说现在一趟可以挣一个月的钱。
江嫦正在打瞌睡,就感觉车突然停了。
她的额头就撞在谢元青的手上。
“怎么了?”谢清元问开车的小董。
董连长扭头道:“羊挂树上了。”
江嫦揉了揉额头,将头探出窗外,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果然看见一只羊的羊角被卡支出来的树杈子上,掉在半空中的公羊无助地蹬腿。
而前面的火车停下了,司机已经爬上车厢,准备解救公羊。
可惜公羊因为害怕,荡来荡去,十分不配合。
“这可真是现场演绎,出羊相啊!”
谢元青听完,轻笑出声,制服带来的清冷感瞬间消失,接过江嫦的话头道:
“果然羊相还得羊来出!”
江嫦点头,觉得他说得真好,董连长连忙捂住面色诧异已经开口的王学柱的嘴。
“你早上吃什么了,一股子味儿,少说话!”
王学柱“呜呜呜”半天,挣脱不了董连长的铁手。
刚才那个人是谢指导员吗?
是吗?
他为什么笑得那样荡漾!!!
就像春天里杏子林的杏花一样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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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明天换地图了,我在搞大纲。
顺利的话至少四更,不匡人。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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