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把车停在山脚下,看着眼前的密林和山坡,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一场大雨把痕迹全部浇了个干干净净,她只能努力回忆往日和谢元青聊天的只言片语。
黄毛和白毛似乎知道江嫦的目的,她们不停地在四处嗅着。
“嘎嘎嘎”
小黑豆停留在被雨水冲刷成新绿的冷杉树上。
老王头说,乌鸦智商奇高,和人的思维逻辑很像。
江嫦不信。
老王头随口道:“你上学的时候,没有学过乌鸦喝水吗?”
江嫦心中微动,但面上不显,“我没上过学。”
老王头自知失言,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野苹果树林子溜达去了。
江嫦抬头看向乌鸦,将自己玻璃罐举起来,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在阳光下分外闪亮。
小黑豆的黑豆眼都被闪亮了几分。
“嘎嘎嘎!”
小黑豆飞快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江嫦拿起昨天早上谢元青脱下的背心示意小黑豆闻一闻。
“找到他,这些全都是你的。”
小黑豆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江嫦的话,“嘎嘎嘎”两声飞走了。
看着在阳光下消失得五彩斑斓的小黑鸟,江嫦将手中的玻璃球放入了冷库。
腰上别着一把菜刀,手里握着一把斧头,抬脚走进了湿润的山林中。
边疆的地理环境十分丰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有沙漠戈壁,有山谷湖泊,也有森林雪山。
江嫦眼前的这座森林里,山下郁郁葱葱已经是夏天,山顶却是长年积雪覆盖。
谢元青他们的巡逻任务是横穿整个山峰,她在脑子里算过,如果出事儿,这条山脉是最有可能出事儿的地方。
江嫦深吸一口雨后湿润的空气,跟在黄毛他们的身后,艰难行走。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自己走的这条路是被人踩踏过的。
雨水可以冲洗脚印,但是掩盖不住长期被踩踏出来的森林小路。
虽然一场雨让植物们肆意生长,尽管古老的大树参天,树叶如盖,却依旧能够看出行人踪迹。
江嫦心中欢喜几分。
驻地附近几乎没有村落,游牧民族除了放牧很少上山,唯一行走山脉的就是巡逻队。
她一手斧头,一手镰刀,遇到挡道的藤蔓树枝就利索地劈砍掉。
植物的叶子上还有滴落的雨水,不一会儿的工夫,两狗一人就都成了落汤鸡。
“汪汪汪!”
黄毛率先叫唤,江嫦警戒,抬眼就看见前面有一头小野猪,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们。
瞧着有点傻。
江嫦本不想理会,那野猪却叫唤着朝着江嫦冲了过来。
估计这野猪也一眼看出来了,两狗一人中,人最弱。
江嫦十分无语,她今天有正事儿,可没想过要大开杀戒的。
但既然送上门来,她就不要客气。
正好她满心满眼的戾气需要发泄,于是手起斧头落,半大的小野猪“叽溜”一声,半拉脑袋落在地上,鲜血喷出去老远。
一人二狗都很狗地躲在一棵参天的古树后面,才没有被喷了满身满脸的血。
黄毛看着野猪倒下,呲溜一下就冲了出去,白毛紧跟其后。
江嫦甩了甩斧头,觉得自己刚才用力有点大。
耳尖的听见头顶有“嘶嘶”声音,抬头就和一条三角脑袋的蛇对上。
她想也没想左手挥起镰刀,冲着它攻击来的蛇头就和身体分离,直直地从她耳畔擦过去,咬在身后的一棵拇指粗壮的植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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