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自己一个人住,平时吃饭都在食堂,所以连个保姆都让安排。
那几年的事情,让他很难再相信外人了。
“你们收拾一下,然后睡一觉,晚上带你们出去吃饭。”
老爷子抱着小崽,对面色疲倦的江嫦他们说道。
谢元青被小崽子环抱的爷爷,抿了抿嘴道:
“爷爷,那我们先去洗一洗,我一会儿下来找您。”
江嫦指着放在墙角的一堆东西道:
“爷爷,这个先放着,等会儿我们来收拾。”
老爷子嫌弃他们叨唠,挥手让他们上楼去。
老寡妇起身跟上。
“老嫂子也是夏家村的人?”
谢老爷子一句话,老寡妇上楼的动作略微僵硬。
当初在村子里,她闲得蛋疼,可没少说牛棚那帮人的八卦。
其中就有谢老爷子的。
此刻她面色凝固,有些后悔自己只想着来首都,完全忘记当年的逍遥日子。
“哈哈~~~老哥哥,你记性真好。”
谢老爷子在信里知道有个夏家村的妇人在帮着照顾孩子,具体是谁,他哪里知道。
那几年,他连一起住牛棚的都没有几个记得的。
“多谢你了。”看着三个胖乎乎的小崽子,谢老爷子由衷道。
老寡妇:心肝都吓出来了,又默默地放回去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她说。
可惜老头子已经逗弄太孙去了。
谢老爷子住的二层小楼,面积挺大,前后都有院子,只是别人的院子里种花种树种菜。
谢家的院子里啥也没有,光秃秃的,一眼看去,宛若黄土地。
“爷爷说,这样看着舒坦。”
谢元青从身后搂住正顺着窗户看向外面的江嫦。
江嫦点头认可,“确实,有种土腥味弥漫的感觉。”
谢元青莞尔一笑,白牙整齐,弯腰和她耳鬓厮磨,轻声道:
“我第一次去西北的时候,觉得天真高啊,仿佛无穷,风吹得很粗犷,我用力拉住爷爷的衣角,深怕被黄沙卷走。”
江嫦有几分感慨,“对啊,寸草不生的黄土地上,自然吹不出温柔的风。”
所以谢老爷子才那样地痛恨自己的儿子吧。
他一生的荣耀,被这样贪生怕死的人给毁了。
他人生最旺盛的十几年,却被最疼爱的人出卖,被黄沙掩埋。
江嫦看过后世的书,知道他们这一代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理疾病。
她扭头,亲了亲谢元青的脸颊,蛊惑道:
“洗澡去。”
谢元青身体一紧,有些艰难地拒绝道:
“不,不行,我还有事找爷爷。”
江嫦撇嘴,“快一点不就好了?”
谢元青的手在她腰间用力了一些,“多快?”
江嫦笑眯眯道:“快才能多两次嘛。。。”
谢元青扭头看了看关紧的房门,低头亲吻江嫦的耳廓。
昨夜的招惹还没有结果,现在又来撩拨,他面上不表现,但动作很诚实。
叮铃铃~
就在他的手从衣摆往上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江嫦叹口气,她年轻气盛的,想吃口肉怎么这么难呢。
谢元青挂了电话。
“公安部来人了,爷爷让我们先下去。”
两人相互整理了一下仪容,瞧着还算得体,开门下楼。
客厅里,坐着四个人穿制服的。
见两人下来,为首的人起身握手,自我介绍道:
“两位同志打扰了,我是公安厅刑侦处方文英。”
谢元青也汇报了自己的番号和职务。
方文英开门见山道:“找两位同志是想了解一下关于171列车粮票案的详细经过。”
江嫦和谢元青对看一眼,没想到这件事儿竟然惊动了组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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