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婆婆被人逼得上吊了,死的那天晚上,月亮也是这么亮,风一阵一阵的也是这样的大,吹得她穿红色皮鞋的脚就这样晃啊晃。。。”
“啊!”
旁人还在为秃头祝老爷的事情发笑,李惠兰却突然失控尖叫。
江嫦抬手在她下巴轻轻一捏“咔嚓”一声响后,刺耳的声音消失不见。
江嫦在可靠她耳边低声道:
“往后再敢攀扯谢元青,信不信二道湾农场的李家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李惠兰嘴巴张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能感受自己的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往下流。
终于,她眼神带着恐惧的看向眼前的容貌娇媚的年轻女人。
不,她今年才刚二十出头,还是个姑娘。
这个她听了胡敏的建议,准备弄死在乡下的女人。此刻上挑的眼尾里满是凌厉,布满了细碎的冷光,似乎想要将她血肉割碎。
一句话就打在她的七寸上。
“若是你觉得劳改农场的李家人分量不够,那你心爱的谢光辉就永远留在战场,给你挣个烈士家属当当怎么样?”
谢元青讲过,李惠兰这两年用尽手段想把谢光辉从前线捞出来。
可惜树倒猢狲散,往日攀附李家的那些人,要不下场不好,要不对她退避三舍。
好不容易有几家愿意搭把手,但也要看谢家的意见。
这也是李惠兰和谢远征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来大院闹腾的缘故。
江嫦听完,只在心中说了一句:蠢哦。
李惠兰大口大口喘气,咬牙切齿道:
“你敢!”
她的光辉,马上就要回来了, 不能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为了让光辉回来,她放弃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哥哥,把他们留给自己打点的钱,用在光辉身上。
如果前功尽弃,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江嫦不为所动,仿佛她就是一只没有牙齿的老猫。
“你是魔鬼!”
李惠兰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身体抖动不停。
江嫦心中叹息,谢远征夫妻的事情,若是她来的手段,这夫妻两人一回都不敢在她面前蹦跶。
谢老爷子看似心狠,还是看在谢芳芳和谢光辉的面上留了后手。
他们有这样的父母,别说入伍了,就是找个普通工作都很困难。
他却一句话把人送上前线。
前线是什么地方?
搏命的地方,但也是挣军功的地方,最容易忽略身份的地方。
谢芳芳他们但凡成器一点,就有不可估量的光明前途。
可惜这谢远征夫妻两人一点不知足,觉得谢老爷子无情。
他们就不想想,就谢芳芳他们有李家这样的外祖,一辈子都是要背着污点做人的。
“滚!”
江嫦脸上笑盈盈,在李惠兰耳边说的话却煞气十足。
旁边不知情的人赞叹道:
“谢家这个小媳妇儿听说是从乡下来的,可别被李惠兰给糊弄拿捏了。”
“谁说不是呢?孝字大过天,后婆婆不管,亲公公总要顾忌吧。”
他们还再指指点点说闲话呢,就看李惠兰爬起来朝大门外面跑去,那速度和动作,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就这?”有人失望。
“她说自己身体有问题,瞧着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没毛病啊。”
“不愧是XXX份子的闺女。。。”
江嫦趁着大伙议论,钻入人群,准备撤退。
今天累了一天,回家洗洗就睡,明天早上还得遭罪。
“江嫦,你给他说啥了?”冯灵珊鬼鬼祟祟在她身边,兴奋开口。
江嫦随口道:“没什么,就是告诉她,天儿不早了,再不回去,赶不上最后一趟公交车了。”
冯灵珊一脸问号,显然不信。
江嫦看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好奇问她,“你咋被缠上的?”
冯灵珊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事情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我要不雇他,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江嫦扭头上下打量了冯灵珊一番。
江嫦的眼神里的了然让冯灵珊如芒在背,恼怒得脸颊发烫,立马傲慢道:
“我可是一个很有善心的富婆,不像有的富婆,事不关己。”
江嫦扯嘴假笑道:“我是个穷婆,即便事情和我有关,我也能做到事不关己。”
身后跟着的杭克泽实在没忍住,富婆,穷婆,好新鲜的词语。
冯灵珊扭头瞪他一眼,然后对江嫦撒娇道:
“你说说嘛,那个泼妇是怎么打发掉的。”
江嫦顿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留下一句:
“做人不能对太好,狗子不能喂太饱。”
连忙快步前行,远离傲娇富婆。
冯灵珊看着江嫦消失的背影叹气道:
“算了,反正今天开始,我有新的目标了。”
杭克泽看着眼中满是桃花的女人,再次鄙夷自己曾经对这样滥情的女人动心过。
江嫦回到家,老寡妇和小王都还在。
三个小崽也精神头十足,隔壁的茉莉花还在断断续续的拉着。
仿佛刚才门口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妈妈~香香抱。”
江嫦看着朝自己跌跌撞撞走过来的闺女,弯腰提着小崽儿的手臂,转了两个圈圈。
“啊啊啊~~~妈妈~~~”
小香香最喜欢和妈妈玩儿这个游戏了。
旁边的小圆子一看,连忙挣脱老寡妇手,也要跑过来。
小圆子扶着凳子站着,朝着江嫦喊,“妈妈,~~~我,~~圆圆~~”
江嫦挨个给三个小崽转了一圈,小孩子的欢笑衬托得隔壁茉莉花更加悲伤。
“大晚上的,别拉了!我还活着呢!”
祝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拉开了夜晚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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