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斟酌了一下措辞,之后实在没忍住,“你再用力一下,肚子里的荤油都甩出来了。”
封大夫挺厉害的,让一个寡妇跳肚皮舞。
寡妇、肚皮舞,两个词儿乍然一听,让人浮想联翩。
但老寡妇跳肚皮舞,让人一点邪念都没有了。
“甩出去才好,如今可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健康长寿才最重要。”
老太太的观念转变挺快。
两人正讨论得热烈,谢元青一身寒气回来。
“小江,你多穿点衣服,出去一趟。”
江嫦麻溜的换好衣服,边疆的羊绒帽子围巾都围上。
自她把老王头的渔鼓带上后,似乎已经许久不怎么畏寒了。
谢元青把车停在一处大杂院的门口。
老树枝丫苍劲,胡同周边嬉戏的孩童,绑着大红花的自行车进出,还有门口贴着大大的喜字,无不告诉路过的人,这里举办着一场喜事。
“谁结婚?”江嫦好奇问。
谢元青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看着前方死胡同的位置。
“谢光辉。”他的声音带着初冬的寒冷。
江嫦瞬间来了兴趣,这段时间,虽然封大夫说她身体无事,但全家一直要求她在家中静养。
三个小崽不知得了谁的指示,从早到晚缠她,真是半点不得空。
“他还真回来了?”
谢元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还记得在方家带人进杂院的那个邱大红吗?”
江嫦当然记得,李惠兰的好闺蜜嘛。
“她拿了李惠兰不少好东西,听说都是李家人十多年收拢的。”
“怪不得她如此不遗余力的帮李惠兰了。”江嫦感慨。
那十多年,作为曾经的帝都,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听说上好的金丝楠木,有的被当柴火烧了,有的堆在破败的寺庙。
元青花,古籍,都被目不识丁的少年仔们打砸撕毁。
有人乘机中饱私囊,有人也捡漏成功。
“听说李惠兰的父亲是个狠角色,不可能把家底都交给一个嚣张跋扈的闺女吧 。”江嫦说出自己的疑惑。
“李家人被审判后,在他家中只搜出了几千块的现金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因为如此,他才逃脱死刑被送农场。”
车外喧闹,人人脸上挂着笑容,显然这场婚有人是想下力气办的。
“十几年,这李家好东西应该不少,只是不知在哪里。”江嫦说。
要不然李惠兰一个没有工作的改造分子,哪里能弄这样大的场面。
谢元青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直到看见他等待的人影进入,他的嘴角才勾了勾,很冷。
江嫦不知谢元青带她来的目的,难道这家伙不放心自己同父异母弟弟,来伤感一下?
就在江嫦想说什么骚话安慰一下他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有人冲了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
“快报公安啊!”
随着尖叫声音响起,跑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做饭的大师傅一手大勺一手提着锅,屁滚尿流地跑出来了。
江嫦扭头看谢元青。
他表情看似平淡,但作为枕边人,江嫦能感受到他此刻骨子里的冷漠,甚至还有一种半点不掩饰的期待。
“谁?”江嫦问。
谢元青抬起眸子认真看着江嫦的没一丝的表情,他从未想要隐瞒于她。
当知道李惠兰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江嫦后,他就打了那个电话。
爷爷认为这帮人失去所有之后不人不鬼的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
他却不同意,这种有吃有喝,扫一扫厕所的日子算是不人不鬼。
他要送这帮人一程。
“啊,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边跑边喊,又惊又吓的被大杂院高高的门槛给绊倒。
身后的人额头有血流下,身上衣服上全都染血,手中举着是一把大刀。
“这是往年打仗的时候,大刀队用的大刀。”谢元青说,仿佛倒在地上哀嚎的那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人一刀已经砍了下去。
“啊!”
谢远征发出惨叫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小腹某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咬牙抬起脖子,看见了自己的血染红了的大刀,好像白浆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呢?
谢光辉跌跌撞撞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人举刀还要看向自己的父亲。
“大舅!”他喊得撕心裂肺。
满脸是血的男人手中刀一顿,扭头看向这个自己偏爱的外甥。
“小辉,你晴姐她死了啊!”
谢光辉脑子里闪过一个二十出头,做事说话永远温温柔柔的少女。
“她。。。”
一阵北风吹来,男人沧桑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她被活活冻死的,你知道的,你表姐她最怕冷的,她被人发现的时候,冻得邦硬,你舅妈扑上去哭的时候,她的身体就碎了,啪!胳膊断了,咔嚓,耳朵也脆脆的。。。”
谢光辉终于坚持不住重重地跪在地上,仿佛膝盖都碎了。
“啊!别说了,大舅,别说了!”
男人咧嘴笑了,脸上的血流在嘴里,让他异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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