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鼻尖在清冷的空气里嗅了嗅,下了台阶后,朝着站台的最左侧走,然后毫不犹豫的就跳下了地铁的轨道上。
她这两个月虽然没有怎么运动,手脚依旧灵活无比。
顺着空气里极其浅的肉包子味儿,江嫦顺着铁轨一路摸索,终于在前方堆积钢铁的地方停下。
一是因为前方是还没有施工的路段,二是味道竟然消失了。
黑暗中,没有味道她就找不到要走的路,又不方便从冷库里拿出手电筒照明,只好用手摸索。
江嫦专心摸索的时候,就听见某处轻微的动静。
“你怎么才回来!”
“现在满大街都是你的通缉照片,你怎么想出去!”
江嫦屏住呼吸,只一瞬就随即想通,这里的是二号地铁线,18号院刚好在地铁附近。
因为胡敏和李惠兰的关系,王平贵和李惠亮认识不足为奇。
如今两个凶恶的丧家之犬聚集在一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她思考的工夫,里面传来王平贵疲惫的声音:
“我得出去找药,我姐、胡敏她肚子疼,流血了。”
李惠亮冷冷道:“如果你被抓了,我是不会管她的。”
等到里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江嫦又等了片刻,果然听见去而复返的呼吸声。
“我就说你过于小心了,这里的入口如今除了你我,知道的都死了。”李惠亮嘲讽开口。
王平贵扯了扯嘴角,“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脚步声音再次走远了,江嫦这次没有犹豫,在刚才的声音最清晰的地方摸索。
竟然真在一堆钢筋水泥的建材后面,摸到不一样的触感。
她轻轻往里一推。。。
江嫦从未想过,被挖掘到一半的地铁隧道某个地方,竟然连接了一个地道。
脚下的触感告诉她,地上铺着的应该是大理石砖或者青砖。
抬手抚摸墙壁,也能感受冰冷砖墙。
江嫦没有贸然前进,而是屏息继续听里面的声音。
“不行,我必须让她出去,不然我的儿子保不住的。”
是王平贵的声音,比起之前带着一丝焦躁。
“王平贵,你个畜生,真的想让这个孽障生下来吗?”胡敏语气里带着厌恶。
不知是不是公安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还是王家真的人走茶凉,胡敏被掳走这事儿,圈子里的人硬是一点消息没流通出来。
王平贵歪头看着满脸怨恨的姐姐,“那你当初别爬我的床啊!”
胡敏抱头尖叫,“江爽,贱人,我要弄死她!”
当初金条事件败露,江爽说她能够翻身唯一的办法就是怀孕。
可王秋阳已经七十多岁,用什么怀孕。
江爽说她有办法。
可这个贱人的办法就是给了自己一个地址,她单独推开房门的时候,就被人按在床上。
至少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王平贵。
她哭过,喊过,也求饶过。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见正拿着相机的江爽,衣不蔽体的就要冲上去。
结果她只是退在门口,按了一下相机快门。
“大姐,你说这些照片我是先寄给报社呢还是寄给部长姐夫啊。”
那一刻,胡敏知道自己完了。
聪明狠毒了半辈子的她,今日被一个瞧不上的乡下丫头给拿捏了。
“大姐,我不是一个喜欢找麻烦的人,往后你听我的,我保证你风风光光的,你们王家更上一层楼。”
后来江爽提起在方家那个愚蠢到恶毒的方案时候,她想反驳却不敢。
那些照片,但凡有一张传出去,她都活不了。
她也不敢杀她,因为江爽说了,前一秒她死了,后一秒整个首都可全是她的照片。
她在医院听说江爽被王平贵杀了时候,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听到护士带着惊恐语气讲江爽被杀的过程,她痛快极了。
这女人用照片威胁自己找人改了自己的化验单给她用。
并且警告自己不要多嘴。
可惜这个表面唯唯诺诺,眼中总带着高傲的女人,被自己算计给送了性命。。。
但胡敏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有痛快够,就拿着雕刻刀的弟弟光明正大的扶着出了医院。
后腰上的刀告诉她,只要她敢发出一个字,她的下场比不江爽好。
毕竟她从小看到自己的弟弟用刻刀做过很多事儿。
比如给老鼠猫咪剥皮。。。
所以在她被绑在这个小时候常来的地下室的时候,她痛快的承认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王平贵的。
半真半假的讲述了江爽算计她的过程。
“平贵,我肚子实在疼得厉害,你得送我去医院。”
疼痛让胡敏忘记了怨恨,她半躺在铁架床上,带着铁链的手抚摸自己的肚子哀求。
孩子不能出事儿,不然以她这个好弟弟的性格,她下场只怕不比江爽好。
王平贵没看她苍白的脸,目光带着担忧的看向她微微隆起来的肚子,来回踱步。
正在旁边清点粮票和钞票李惠亮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粮票和纸钞他只要一些,黄金和珠宝他要慢慢的都运出去,在年根儿钱都换成美元,或者卢布。
他抬眼看着堆了半个地下室的各类古董玉器,暗道可惜。
父亲本意是等过几年风头下去了,这些东西可以作为他们东山再起的资本。
现在看来,他李家在这个国家是没有希望站直腰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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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坑填不完,还得往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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