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遗漏的把他做的所有的恶全部都讲了。
他做的那些事儿,即便是见惯了各种怪事的杨宜丰他们也都惊讶得无以复加。
“已经惊动了上面,十分重视。”
杨宜丰说,王平贵这人还不能死,他得带给老王头儿,有大用。
这话谢元青没有告诉江嫦。
江嫦听到胡敏和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心中并无波澜。
“小江,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回边疆,刚好能赶上过年。”
谢元青双手捧她的脸颊,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江嫦笑嘻嘻的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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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杭家。
此刻人仰马翻,哭闹不止。
杭克泽的母亲看着来人,不可置信道:
“我父亲真的这么说?”
来人表情虽然凝重,但还是微不可察的点头。
等人走后,屋子里除了哭声,气氛压抑得可怕。
杭克泽上前安慰母亲,“妈,外公也有苦衷的。”
杭母还没有说话, 罗莹讽刺笑道:
“什么苦衷,自己亲生女儿外孙不管,却顾着那骚狐狸肚子不知能死能活的一摊肉。”
她话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贱人,轮到你说话了嘛?要不是你这个家怎么会这样。”
罗莹看着喝得醉醺醺的丈夫,露出怨毒的目光。
杭母仿佛看不见这些一般,她推开杭克泽跑了出去。
杭克泽怕母亲出事儿,连忙追上。
就看母亲拦住刚才几人激动的说着什么,等他靠近的时候,母亲扑通跪在地上。
“哎,杭同志,你这是何苦呢。”
杭母摸着自己的衣服兜里的东西,决绝道:
“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通融一下,让我见父亲一面。”
杭克泽陪着母亲走进一座幽暗的小楼。
逼仄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寒冷的空气,前面几人皮鞋踩地发出的“哒哒”声,仿佛敲着他的天灵盖。
明明一切都是他亲眼见证的,但他依旧在梦中一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成了这样。
他最尊敬的外公,竟然被关在这样的小楼接受调查。
疼爱他的二叔,笑意盈盈的二婶不是让人尊敬的白衣使者,而是让人痛恨的贪污犯。
一向高傲的母亲,也肯下跪求人。
仿佛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杭母推开门,空荡的房间里有顶部有光,消瘦许多的老人坐在软装的椅子上低头专注的翻书。
“在给那孽种起名儿呢?”
杭母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王秋阳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掠过女儿,对身后的杭克泽严肃道:
“克泽,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杭克泽准备开口说话,杭母却笑出了声,“父亲,你都放弃他了,现在还呵斥他做什么啊。”
王秋阳面色暗淡下来。
站在门口的那人有些后悔一时心软,带着母子过来。
“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开口说完,就关上了门。
因为门都是包裹了海绵、棉花之类的,关上去悄无声息。
杭克泽往日听说留置室,这是第一次见。
留置室的所有装修全是软的,软的墙,软的门,软的沙发和茶几。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杭母看着王秋阳手中的古文观止,上前一把扯过去撕了个粉碎。
“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还这么上心!”
她状若疯魔的把手中碎纸撒得到处都是。
“妈!”杭克泽不赞同。
“闭嘴!”杭母扭头瞪他。
王秋阳叹口气,声音疲惫道:
“她毕竟是也算你的母亲,她肚子也有你的弟弟或者妹妹,我若不为她们母子考虑,她那样一个娇气的人,怎么能活下去。。。”
杭母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讲了十几二十几年,依旧是这种调调。
她把手放进衣服兜里,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
杭克泽看着漫天飞舞的照片,目光落实在照片上的时候,飞快的移开眼睛,迅速的面红耳赤。
王秋阳看着落在自己膝盖上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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