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敏感地看了一眼朱鸣,他是个心比天高的男人。
李帆这样说,当然给江怀安戴了一顶高帽子,但是确实得罪了其他人。
他用眼神暗示了下李帆,不要这么说。
朱鸣冷哼一声,拿了纸笔就走 ,也没有和李帆打招呼了。
李帆没有看见江怀安爱的暗示,倒是把朱鸣的傲慢无礼看在眼里。
他说得很大声;“一个个,反了反了,蹬鼻子上脸,要上天了。”
“这朱鸣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横眉冷对。”
沈蔷在旁边扇扇子,给他熄火。
江怀安觉得李帆彻底变了,他以前总是笑脸迎人,不说人好坏,也还算谦虚的一个人。
虽然他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有点活稀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对着人大呼小喝。
而且他干的什么事?这种话就不该当众说出来,老是让江怀安得罪人。
李帆虽然很信任江怀安,可江怀安老觉得自己被他当枪靶子使。
江怀安心里也有些许的不满,不过悄悄藏在心里,没有发作出来,现在不是和他闹脸的时候,也没有必要。
江怀安私下找朱鸣谈了谈,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朱鸣笑了笑:“我哪有这么小气啊,只是听不惯他说话的方式,完全是……”
“屈居人下是这样的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只要想上走,想上升,你就得受人拿捏,你就得听人吩咐,看人脸色,除非你自己无欲则刚,你就可以不在乎,把他当成透明人。”
朱鸣说:“想把一切放下,哪有这么容易,我读了那么多书,为生民立命的理想还没有实现,我还做不到,把一切放下!”
放下是永恒的哲学问题,人从一出生,面临着放下财富,放下执念,放下生死的难题。
一句放下,谈何容易。
江怀安说:“我们去看夏中华吧,毕竟同事一场,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做好表面功夫。”
江怀安经常对朱鸣说,要重视人情事故,有时候就算把表面功夫做足,也好过不做。
两人一起去看了夏中华,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比上次江怀安轻的多。
毕竟工人想教训他,没有像打手一样下死手。
夏中华躺在床上叫唤,见江怀安来了,就讲起自己的英勇战斗。
“他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冲我过来,我连忙闪避,使出一套白鹤亮翅……”
“好了,好了。”江怀安不想听他胡诌,那为什么你一个人受伤,他毫发无损呢?”
“我年纪大了嘛,他是专门干体力活的,我连他一只手的力气都没有。”
江怀安说:“既然你毫无还手之力,应该他打你,怎么公安会说是互殴呢?”
朱名问:“是不是房间里全是他们的人?”
那就是了,他们那边的口供肯定会是一致的,全部都说是互殴,警察就判定是互殴了。
江怀安说:“那就只有让他们改发口下供了,我们也不追究责任,只要他改口就行了。”
夏中华躺着,还没有老实:“谁说不追责,我就要追责,我都这样了,我要死了哦……”
没人再理会他,两个人移出了病房。
朱鸣接着说:“要他们改口,应该不容易,之前已经说好了,突然叫他们换口供,那不就是承认给假口供了吗,再说这些人虽然来自五湖四海,却是极其讲究义气的,要他们出卖兄弟,怕也是难办。”
江怀安微微一笑:“兄弟虽然亲,但是在我看来,钱才最亲。”
朱鸣马上明白了,可是一想到和江怀安的兄弟情分,又不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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