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是去南元县的?”李东阳见对方这么问,估计也是去南元县的。
“嗯,我就是南元县人,已经几年没回家了。”女子年纪不大,但看得出来很干练,她的衣着打扮也说明她不是一般人。
李东阳觉得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女子可能是经商的,应该发展得还不错。
她手里提着的包包就价值三万多,一身装束也得好几千,手腕上还有一个粗大的金镯子。
这肯定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消费得起的。
“你应该是商人吧。”
女子淡然一笑,谦虚说道,“在外地做点小生意。”
“如今生意不好做啊,我正准备把产业转回南元县呢。”女子是个自来熟,和李东阳聊了一些她在外地经商的事宜,然后伸出手笑着问道,“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东阳。”
李东阳伸手与对方握了握手。
“我叫阮梦玲,你应该比我小吧,可以喊我玲姐。”
李东阳笑了笑,“怎么可能,你看上去顶多二十四五岁而已,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扑哧……”
阮梦玲噗嗤一笑,“那你真得喊我姐,我今年足足三十岁。”
李东阳有些意外,还以为阮梦玲只有二十来岁,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还大了一岁。
“不会吧,你这也长得太年轻了。”李东阳知道,一个女人能拥有远低于自己年龄的外貌,多半是靠金钱堆砌出来的。
除了那种天生的娃娃脸,大多数都是靠保养和护肤。
很显然,阮梦玲是后者。
是个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奖,听到李东阳的话,阮梦玲笑的花枝乱颤,胸口那一对高耸也跟着抖动起来。
“小弟弟你可真是会夸人。”
阮梦玲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李东阳,“给。”
“谢谢。”
李东阳没有客气,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小弟弟你是去南元县出差还是?”阮梦玲盯着李东阳看了看,一时半会儿竟然猜不出他的职业。
阮梦玲觉得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是李东阳让她捉摸不透。
“工作。”
李东阳如是说道。
“去南元县工作?”阮梦玲很是惊讶。
南元县是金州市最贫穷的县,经济全省倒数,这里外地人极少,县城里绝大多数都是本地居民,除了少数过来做生意的,极少有人来这里工作。
“应该是去公立单位吧。”
阮梦玲只想到了这种可能,否则,谁会大老远的跑去穷乡僻壤啊。
李东阳没想到还真被阮梦玲给猜中了。
“是的,我是刚调过去的南元县农业局局长。”李东阳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有些失落,前不久,他还是凤山县的副县长。
当初他临时代理副县长时,级别并没有提升,还是正科级。
如今调去南元县虽然依然是正科级,但两者的名头不可同日而语。
实际上,李东阳这是被贬职了。
阮梦玲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如此大的来头,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县农业局局长,这可是正科级的职务。
“佩服佩服,这么年轻就当上局长了。”阮梦玲做生意十几年,经常和相关政府部门打交道,深知他局长的权力有多大。
在县城里,哪怕是农业局局长,也是手握大权的。
随后,阮梦玲要了李东阳的电话和微信,觉得以后说不定有用得着的时候。
而且她准备把自己的产业转回家乡,万一遇到什么困难,或许李东阳能帮得上忙。
两人一路闲聊。
李东阳也通过阮梦玲大致了解了一下南元县那边的情况。
南元县比凤山县还山。
凤山县虽然有山脉,但也有部分平原和丘陵地带,而南元县则是纯粹的山城,县城周边也是各种山脉。
正因为如此,南元县的交通是一塌糊涂,再加上没有多少企业,所以当地居民收入极低,农村人的收入就更是少得可怜。
“南元县的营商环境怎么样?”李东阳得知阮梦玲要把自己的产业转移到家乡,忍不住问道。
阮梦玲露出一抹苦笑,“当初若是县里的营商环境可以,我也不会远赴他乡,我之所以把产业转移回来,主要有两方面原因。”
“其一,是外面如今的生意也不好做,太卷了,竞争异常激烈。”
“其二,我爸妈年纪大了,他们又不愿意去外地,我家就我和妹妹,如果不留在他们身边,以后爸妈老了都没人照顾。”
李东阳大致也能猜到南元县的营商环境。
如果南元县的营商环境好,不可能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放在某些地方的体制内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最终导致恶性循环,常年原地踏步。
“南元县的农业以什么为主?”李东阳问道。
“主要是茶叶为主,也有少数人种植水果,当然还有一部分再山上搞养殖的,比如养羊养牛等,只不过数量更少。”
李东阳觉得这些农业产业还算是不错,如果发展好了,必定能带来较高的经济收益。
四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列车员来敲门喊他们快到站,李东阳才从卧铺上下来,拿上自己的行李。
阮梦玲也起身准备拿上自己行李准备下车。
就在她从卧铺上起来的一瞬间,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倒过去。
李东阳眼疾手快,一把将阮梦玲抱住,“阮小姐,你没事吧?”
然而阮梦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李东阳来不及多想,急忙给她诊脉,不一会儿,李东阳发现阮梦玲的情况不容乐观。
应该是贫血引起的低血糖所致的。
再加上她体内好像还有一处病变也很严重,至于是什么病,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李东阳拿出银针,给阮梦玲扎了几针,不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
“吃块糖吧。”李东阳从零食袋里拿出一粒糖给她。
阮梦玲感觉有气无力,吃完糖后稍稍好转了一些。
“你还懂医术?”阮梦玲满是好奇的看向李东阳,觉得这个年轻人太不可思议,既是官员还懂医术,而且他又不是医疗体系的。
“小时候跟我外公学过几年。”
李东阳阮梦玲把行李提上,说道,“快到站了,我们先下车再说吧。”
“谢谢。”
阮梦玲再次坐起来准备跟着李东阳离开,然而双腿还是有些发软,最终,她挽着李东阳的胳膊才勉强能走路。
两人像亲密无间的情侣一般,一起下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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