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克非再往前走,就听到了乱哄哄的争吵声。
“你们凭什么扣我们的车?”
“你们超载,就得扣车。”
“我们这三辆车,货厢刚刚装平你们就说超载,刚才过去的金财石材的车,货厢都超出老高老高地,你们怎么不查?”一个络腮胡子的货车司机不满地说。
“谁看见了!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我们现在就是要扣你们的车,快点把车钥匙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一个留着板寸头的青年人说。
“不客气你能咋滴!老子就是不交!”络腮胡子气愤地嚷嚷道。
作为货车司机就靠多拉快跑挣点辛苦钱,要是碰到交警罚点款就像割肉一样的疼,如果要是扣车,一来二去的罚款还得耽误几天的时间,就更不划算了,所以听到扣车就要爆发也是可以理解的。
“哥几个听见了没,有人不服气呢?”板寸头朝着路边上停着的一辆面包车喊道。
“是谁这么不开眼?”一个黄头发瘦猴说着走下来,接着又从面包车上下来五六个纹身小青年。
“我喊三个数,再不交钥匙就后果自负。一……二……三。”板寸头话音刚落,黄头发就带着五六个人把络腮胡子和另两位司机围起来一顿暴揍,可怜三位货车司机蜷缩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谁让你们打人的!”严克非赶到最前面正好看见三个司机被打的一幕。
正在打人的黄头发几个人冷不丁被人大喝一声,都下意识地停了手。
“你他妈谁呀,我劝你少管闲事啊。”板寸头看着严克非陌生的样貌,以为他也是过路的司机出言不逊道。
“谁给你们权利打人?谁给你们的权利扣车?”严克非用手指着板寸头几个人喝问。
“你谁啊,装什么大尾巴狼,信不信连你一起揍!”黄头发用手指着严克非威胁道。
“不得无礼,这是新晋的常务副县长严县长!”秘书常庆上前一步挡在严克非身前。
“常务副县长?不是范县长吗?怎么可能是……”板寸头好像有几分见识,一边重复常庆的话一边打量严克非,他见严克非气度不凡,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常庆,给关保山和陈和平打电话,让他们二十分钟内赶过来。”严克非满脸怒气地交待秘书常庆。
关保山和陈和平正是关头乡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关保山接到常庆的电话,说是常务副县长严县长来乡里调研,被堵在了石材厂附近的路上,让他们二十分钟内赶过来。关保山的反应弧足足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新任常务副县长确实是姓严,而不是姓范,于是连忙招呼乡长陈和平一起出发。
陈和平也接到通知,正在找关保山,他一见关保山就说:“书记,严副县长怎么会突然来我们乡调研,还被堵在路上了。百分之百的是总费万才那头蠢猪又在那搞事情,任由他这么搞下去,早晚得出事。”
“你有办法吗?石材厂的事牵扯众多领导,咱们又管不了,走吧,到现场再说吧,注意点别说漏嘴了就行。”关保山无奈地冲陈和平摆了摆手,一头钻进轿车里,司机驾车朝现场飞奔而去。
板寸头听见严克非和秘书的对话,见他们如此严肃地命令乡里的两位头头,才相信面前的人确实是常务副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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