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平听了妻子的话,眉头拧了起来。
“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李庆香就讲:“……看到她,我做姑姑的关心两句有错?结果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吃了什么耗子药问我,我爷爷奶奶养了你,怎么一年到头就见你回去一次呢?”
张彦平挑了挑眉,留了个心眼。
这话明显不对。
有尾没头。
逻辑方面就说不通。
好好的孩子,你关心两句,就能疯了一样的怼人?
“你前头还说了什么?是不是提她应该照顾家里,应该拿些钱回家替父母分担?”张彦平若有所思。
几十年的夫妻,还不至于说不了解李庆香的脾气。
一根筋,脑子也比较直来直去。
这人说话,肯定会将对自己有利的那部分放大,对自己不利的那部分直接抹掉,这是人性倒也不是什么撒谎不撒谎的。
李庆香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我是说了!”她一脸理直气壮。
张彦平叹气:“都说多少次了,有些话该你说,有些话不该你说。就算张兰是你嫂子,她说出口的话,你也只能相信五分,剩下五分得用眼睛去看。”
那孩子从小到大怎么被养大的,心里没点数?
还说不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他觉得吧,李妍这孩子就算把打工的钱,全部贴了家里,家里也不会记她的好。
“你可行了吧,我嫂子一个大人能和她似的,那么多的弯弯绕?”
*
李景辉家。
吃过晚饭,隋竟波出门去了张萍家,李元度也去了老师家补习,家里就剩李景辉和李妍两个人。
李妍人在擦二楼的楼梯,李景辉坐在客厅看报纸。
看了一会儿,他放下报纸,若有所思看了眼二楼楼梯。
以前二楼是老大住的地方,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一巴掌事件,李响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前后两个多月,李景辉有点想儿子了。
但他是谁啊?他是李景辉!
李景辉怎么可以说想儿子了,那多丢人,那多挂不住脸。
折好报纸,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刚刚五点,今儿晚饭吃得早。
“李妍啊。”
“哎,李叔叔怎么了?”李妍听到李景辉喊她,放下手里的抹布,赶紧下了楼。
李景辉指指二楼:“一会我叫司机送你过去,你把他剩下的这些破烂都给带过去,既然要搬就一点别留。”
李妍一头雾水。
李妍:“……”
啥呀?
让司机送她去哪里?给谁送什么?
李景辉见她还没明白,掐着腰喘粗气:“你去告诉那个小兔崽子,不想回来这辈子都别回来!”
李妍:“……”
隋竟波刚刚从外头回来,正准备拉家门,就听到了李景辉这句,脸上表情忍不住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断绝关系?
那可挺好!
她是巴不得李响这辈子都别回大院里来,也巴不得李景辉永远不认李响这个儿子。
瞧瞧多少家,父子之间闹了矛盾,最后一辈子都不走的!
客厅里,李妍垂着头。
讲老实话,她不愿意去。
人家父子之间的纷争,派她去做炮灰?还有啊,李叔叔时不时就会拿眼睛盯着二楼,那种迫切的盯法,好像里面夹杂着一种叫做想的念头?
那就更不能去,自己何德何能掺和别人的家事,她自己家都是一团糟呢。
不去。
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上,弱弱说:“叔叔,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
老天原谅她撒谎吧,其实上课提前一个小时去,足够用了。
李叔叔对她这样的好,她应该回报,但不应该是这种回报!她宁愿把地板擦破,把玻璃擦薄,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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