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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光带着那一袋半的熟杏回了单位，给所有同事都分了分。
有同事没吃够，还特意过来周晓光办公室要了点。
“这杏哪买的啊，味道真不错。
周晓光说：“不是买的，是家里亲戚家捡的，掉了一地还太浪费了，我就挑一些能吃的捡了回来。”
同事挑眉：“还有这好事呢？要不你干脆和你家亲戚商量商量，能不能卖我们点啊，味道真不错。”
周晓光说：“杏核也能吃，不苦。”
晚上下班，她推着车子和同事告别，往家里回，离老远就看见了蔡馨。
周晓光停下脚步，蔡馨变了很多。
过去的长发都给剪了，现在头发特别短，模样好像……也有点变化。
养在蔡田身边的时候，跟蔡田还真说不上来哪里就有点像，现在一分开，彻底不像了，五官好像变了。
周晓光心里对自己说道，这么大的姑娘了，五官还能有变化？
蔡馨对着周晓光叫了声人：“妈。”
周晓光没应，而是先去停好车子，将车子上锁完毕，从车筐里把布袋子拿出来。
装杏把袋子弄脏了，她晚上打算洗一洗。
“你怎么过来了？”周晓光问蔡馨。
她家就住在这里，蔡馨也知道地址，蔡馨想要过来她拦不住。
但周晓光不是太愿意见蔡馨，该做的她都做了，该给蔡馨留的路她也留了，据说蔡馨那工作……叫人开了。
上过一段，又长时间不去上班，人家打电话问周晓光怎么办，周晓光能说怎么办？
机会送到眼前，你不肯珍惜，那就算了。
蔡馨的脸扬了起来，她看向周晓光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是复杂。
蔡馨道：“妈，我想出国，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是真的不愿意留在钢城了，留下来干什么？
父母都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而且他们都不鸟她，蔡馨觉得挺没意思。
那工作打了，她是故意不肯去的，原先打算以工作拿捏周晓光。
这工作毕竟是求人情求来的，她不肯去她妈怎么样也得管管她吧？
结果，啥都没有。
蔡馨也是有点怨恨周晓光。
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就不肯管她了？
可真现实！
如果有一天她能证明李娟说的都是假话，她一定要让父母后悔一辈子！
一辈子不原谅父亲母亲！
周晓光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没出问题蔡馨这说的是什么？
出国？
你会外文吗？
你有钱吗？
“这事我没办法帮你。”周晓光淡淡拒绝。
蔡馨听了这话，一股气飙升到头顶；“退一步就算我真的不是你跟我爸的孩子，你们做人总要留一线的吧？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你们就不怕我去找李娟麻烦？”
周晓光冷着脸，看向蔡馨，眼睛里的那种锐利似乎能将蔡馨穿透。
“你凭什么去找她麻烦？你们全家都欠我女儿的，我女儿一点不欠你们！你被送到钢城我跟你爸好吃好喝供着你，我女儿都吃了些什么啊？你出不出国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凭什么要给你出这个钱？”
“那份鉴定说不定就是假的……”蔡馨急得直跺脚。
国家也没有说过能做什么鉴定，那种能做的肯定是李娟和里面的人提前联合好的。
“蔡馨，我重复一次，你并不是我跟蔡田的亲生女儿，我们俩也不欠你一分一毛，你那份工作就是我给你留的最后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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