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莹莹忙得一头是汗：“嫂子，家里年年都这样吗？”
她要是知道家里会来这么多的客人，昨天她就多带点东西回来了。
“以前没有过。”
孙莹莹闻着烟味，咳了两声。
李妍把厨房的窗户欠了个缝：“你站这头儿，是不是被烟味呛到了？”
孙莹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都不太抽烟。”
她太奶奶年岁大身体又不好，所以家里长辈一般都不会在房间里抽烟。
平时没闻惯，冷不丁你说都抽烟，这就有点……扛不住。
外头有人拉门。
李妍赶紧系着围裙出去接。
“陈叔叔过年好啊。”
老陈带着张萍，笑呵呵回道：“过年好过年好，没拖鞋了？”
“不用换鞋，直接穿鞋进就成，里面都穿鞋呢。”李妍看见张萍也跟着进门，又给张萍拜年：“阿姨过年好，阿姨最近白了呢，做什么美容项目了？”
张萍伸手摸李妍胳膊。
“就你会说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脱下大衣就来。”
客厅里，也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大家都笑了起来。
虽然空气乌烟瘴气，但是气氛特别的好。
隋竟波跟张萍凑完热闹，两个人往厨房来。
“大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刚准备换衣服去请你。”隋竟波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跟张萍关系一直很好，但。
现在张萍不住在这里，老陈也退了，两家几乎就是没什么机会来往了。
不是一个层面的人，走动不起来。偶尔也就她跟张萍吃吃饭。
等过两年李景辉退了，那就更不会走动了，除非是老陈家有事情求他们办。
关系不会变差，但特意去请，隋竟波说的也就是个客气话。
李景辉同隋竟波心思不一样，他跟老陈那是多少年的战友，有事情就得叫上老陈。
“请什么，我这不就来了。”张萍回道。
她也不见得不知道隋竟波真实的想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走茶凉。
大面儿差不多就得了。
张萍准备进厨房，叫李妍给拦了。
“阿姨，你们去客厅一起坐坐，这里真的不用你们，我跟莹莹就能张罗。”
孙莹莹：“……”
大嫂，你确定吗？
两个人就能做外头那么多人的饭菜？
她不太行啊。
“我坐着也是坐着……”张萍还是要帮忙。
“阿姨，真的不用！”李妍将张萍推回客厅。
李景辉这才看清楚张萍也跟着来了，赶紧招呼。
“张萍得坐上位啊，这是咱们的革命女战士！”李景辉给张萍戴高帽。
陈美兰也好，张萍也罢，都是最优秀的妇女！
了不起的女人！
家里突然来人，李景辉就忘了交代隋竟波，他晓得隋竟波有点捧高踩低，怕隋竟波会对张萍招待不到位。
结果你说忙啊忙的就没顾上，好在大儿媳妥帖。
老陈跟李景辉把张萍让到客厅最中间的位置坐着，隋竟波压根没人管她。
人家都是战友，她不是。
战友见战友，那眼圈里都是热泪。
厨房里，孙莹莹看着锅连连叹气：“嫂子，咱俩真的行吗？”
“行！你就帮我打打下手就行了。”李妍晓得孙莹莹过去也没做过这些。
李妍负责当主厨，完了还得操心家里酒水问题，好在李元度能跑道。
你说让他干什么，他马上拿着车钥匙立即去办。
李元度跟他哥去买酒水，回程的路上，他说：“我嫂子就是个本事人，遇上什么事都能张罗明白。”
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其实不是个小事儿。
那么多客人，都给招呼好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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