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一提到这件事,苏云姝的笑容消失了,连连叹息。
“这一晃都整整七天了,他二人也不知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没能回来,我父母都快担心死了,我也想要去找我两个哥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苏云姝每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都担心不已。
而她也从来没有跟盛封询提过这件事,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盛封询盯着苏云姝看了一会,突然道:“你想去找你的两个哥哥,可你只是个女子,若真去了,只怕路上危险重重,最后未必找到他们,连你自己都可能有危险。”
“殿下这话是何意,看不起我吗?”
苏云姝脸色一沉。
“我的确是女子,但谁说女子不如男?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古往今来,女子建功立业的确比不上男子,但那并不是说女子不如男,只能说明女子所能得到的机会太少了,才不得不在家里相夫教子罢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我一定要去找我的两位哥哥,不管他们是生是死,我都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给我父母一个交代。”
这番话把盛封询说的哑口无言,但同时,他对苏云姝也更加佩服了。
“那你打算何时启程?”
苏云姝抬头看看天色,本想说明天,但长公主明天要给她送请柬说后天有个赏菊大会一起去。
这可是长公主第一次邀请她,苏云姝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拒绝,只能作罢。
“那就过了后天再去吧。”
“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了,虽然我父母亲也阻拦过很多次,可我若不去,兄长又迟迟未归,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这一次,我一定要去。”
“好。”
盛封询点点头,“那本宫和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怎么能行?”
苏云姝赶忙拒绝,“殿下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你说你只是路过,可这样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
“殿下若真为此事而来,那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姝儿,你一定要这样强撑吗?”
盛封询眼中掠过一抹不忍,表情越发酸涩。
“本宫知道,你一直想和本宫划清界限,但你那两位兄长是到边关打仗去的,如今突然失踪,下落不明,莫说是你,就连本宫也于心不忍。”
“本宫身为太子,责无旁贷,你就没必要再拒绝了。”
苏云姝还有话要说,却被盛封询拦住。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后日本宫会来找你的。”
“对了,后日的赏菊大会皇上和皇后也会参加。”
“皇上皇后?”
听见这样的称呼,苏云姝不由得一愣。
那是盛封询的父母亲,哪怕他不是皇后亲生,但盛封询依然叫她一声母后。
现在却如此冷漠说成是皇帝皇后,难不成宫里又出事了?
苏云姝本想问问的,看盛封询的样子不想跟自己多说,再加上她也不想过多参与宫里的事,便点点头。
“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就这样吧。”
“殿下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就先离开吧。”
苏云姝这逐客令下得很不客气。
盛封询本想再多待一会的,也不好行事了,只好先离开。
等她走了,柳儿赶忙从外面进来。
“小姐,殿下跟您说什么了?”
“没什么。”
苏云姝摇摇头,追到门外去。
盛封询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自从她对盛封询冷淡后,二人的关系就不复从前。
但苏云姝并不后悔。
如果此刻她不管不顾的和盛封询在一起,以后将会迎来无数唾骂。
到时丢脸的又何止是自己一个人,连同盛封询和自己父母一起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殿下,你不要怪我。”
苏云姝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盛封询心中是怎么想的。
但有一点苏云姝很清楚,他说要跟自己做朋友,无外乎是想换个身份继续陪在自己身边罢了。
也许盛封询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对于苏云姝而言,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也罢,随他去吧。
从前那么亲密的两个人,要说突然断绝关系,毫无关联,也是不可能的。
也许盛封询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消化一下。
那就给他时间吧。
总不至于那么心狠。
别说盛封询了,就连苏云姝也做不到当断则断。
这天晚上,苏云姝睡得很不踏实,有好几次还说了梦话。
柳儿以为她是在叫自己,进屋后才发现苏云姝叫的居然是盛封询。
看苏云姝如此难受,柳儿心里也不舒服。
可她只是个丫鬟,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云姝起床后便回了苏家。
而长公主也派人送请柬来了。
但很不巧,中间出了点差错。
长公主知道苏云姝和路行舟关系不好,也知道苏云姝暂时没待在侯府,可她想帮苏云姝争面子,便安排送信的人一定要把信先送到侯府之后再送去苏家。
这会人已经到了。
一听长公主府又派人来了,路行舟吓得不轻,心中暗暗后悔。
早知道这样,昨晚他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把苏云姝拽回来。
现在把它交出去,长公主也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昨晚被盛封询胖揍一顿后,路行舟此刻浑身上下疼得厉害,肋骨断了一根。
好在伤势不重,休养三五天就好了。
长公主派人过来,路行舟不敢怠慢,强撑着病体从床上爬起来到大堂去迎接。
一看那人手里拿着通红的请柬,路行舟不由得一愣。
那个男人也不犹豫,直接道:“侯爷来了,夫人呢?”
路行舟抱歉一笑,“本侯爷的夫人并不在府上,回苏家去了。”
“原来如此。”
那人点点头,“如此说来,是我跑错了地方,打扰侯爷清静了,告辞。”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路行舟心里实在好奇,赶忙叫住他。
“请问,长公主找我家夫人有何要事?”
“自然是来送请柬的了,难道路夫人没跟侯爷说过吗?”
“请柬?”
听到这两个字,路行舟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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