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妈!”
池越洲被她这张丧尸脸给暴击到,吓得差点爆粗口,“宝宝,你在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开化妆舞会??!”
池浅委屈:“我感冒啦,身体不舒服就会变成这样。”
她也不想啊。
她都多少年没生病过了,谁知道就是下午淋了雨又没换衣服,吹了一晚上冷风,就成这样了。
池越洲赶紧的把她放开,摸她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刚刚也不知道叫我!”
“快点躺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池浅直挺挺地倒在枕头上,双眼无神:“不用叫了。”
“为什么不用叫?不能讳疾忌医知道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护士和医生,都被我吓晕了。”
池越洲:“……”
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池浅什么也没干,只是一个可怜无助想要求医的病人罢辽。
池越洲当然不可能放任她这样不管,打电话叫来医院里面的其他医生。
医生进来前,他千叮万嘱,看到的都是错觉,不要被吓到。
医生答应得好好的。
转头就被吓得撒丫子跑出病房,晕倒在了走廊。
池越洲只好再打电话摇人。
没多久,池越洲看着躺满人的走廊,脑仁都在抽抽的疼。
这些医生上岗前,真的有通过军区考核训练吗?
这都什么脆皮心理素质。
幸好池越洲是研究员,多少懂点医学知识,不然现在还真就只能干瞪眼。
等池浅烧退下去,时间已经很晚了。
池越洲想起早上护士说的,昨晚他病着的时候,池浅半夜起来几次给他盖被子。
他身为舅舅,岂能没有小外甥女贴心?
于是池越洲打算,他也要半夜起来给池浅盖被子。
然后,他被池浅一巴掌给打醒了。
一睁开眼就是池浅惨白吓人的脸,还是愁容满面地对着他说:
“舅,睡觉安静点,再说梦话我给你打晕过去。”
说完以后,她熟练地把被子拉到头顶给他蒙上,回隔壁床去了。
池越洲:“……”
他说怎么今早醒来脸那么疼,还以为自己水肿了。
原来是被她给打肿的!
池越洲深呼吸,闭上眼睡觉。
没几分钟,他猛地坐起来,不是,凭什么啊?
不就是几句梦话,犯得着打他么??
“池浅,舅舅觉得你这样不对。”
池浅:“?”
“说梦话不是罪,你怎么可以打舅舅??”他还怪委屈。
池浅转过来,“舅,说梦话确实不是罪。”
“可你躺在那里报了半个多小时的物理化学公式,真的是罪无可恕。”
池越洲:“……”
池浅:“我忍你很久了喔。”
池越洲:“……对不起。”
舅甥俩默默无言地睡去,一个心里我真该死,另一个心里把他打死。
何尝不算是一种相亲相爱呢。
后半夜,病房门被打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走进来,径直走到池浅的病床前。
接着拿出一支针头注射器,对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
计划进行得这么顺利,这人不禁暗自窃喜。
那些值班的医生护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个个在外面睡着了,这才给了他潜进来的机会。
这人激动地要把针头推进池浅的血管里,忽然发现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看着他。
“Hello。”
“看我。”
“你在乱扎什么。”
看到她的脸,这人一瞬间肾上腺素狂飙,脊背发麻,一声尖叫从丹田冲上来,又被堵在喉咙里。
他手上的注射器“啪嗒”掉落在地,死死闭上双眼。
然后——
“妈~妈!!!!!!”
这人吓出了堪比海豚音的超高音尖叫,连滚带爬地往外爬,脚下绊到东西,“彭”一下摔出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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