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得有多快呢？
顾婳眼睁睁看着大众好感值那一栏的数字跳崖式下跌，肉眼可见地蒸发了。
要不是她还有粉丝，能跌得更低。
顾婳大脑充血，眼前阵阵发黑。
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好感值！
全白干了啊啊啊！！！
没有人看得到，顾婳头顶象征着主角身份的光环，变暗了一个度。
顾婳咬着牙肩膀发抖，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一个瓶子而已，能证明什么？
她没有去偷东西，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对她怎么样。
再说，只要把标志抹了……
“系统，立刻把瓶底标志给我抹了，快点！”咬牙切齿地道。
系统：“滋滋……请选择……支付十点气运点……滋滋……”
“支付！！”
系统：“滋滋……”
顾婳：“系统？？”
系统没声了。
顾婳看着已扣除的气运点，再看手里的药瓶底部。
踏马的标志这不还在？！
系统光拿气运点不干事！？
她手里池浅的气运点本来就不多了，白白扣掉十点，她去哪里补回来？啊？！！
池浅一看顾婳脸上藏也藏不住的崩溃，就知道她又连不上系统这号WIFI了。
笑死，还想消灭证据。
她先灭了她。
池浅手腕一动，一张符甩到顾婳脚边去。
顾婳酝酿情绪打算装可怜博同情过这一关，没有注意一张符纸在自己脚边融化。
“池浅这个讨厌鬼怎么每次都要来坏我好事，我迟早把她那张嘴给撕了，看她以后怎么给我添堵！”
顾婳开口，不受控制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一愣，慌忙解释说出口的却是：“你手上有证据又怎样，到时候我找机会把证据毁了，你能奈我何！”
这话一出口，顾婳脸色煞白。
她怎么会这样！？
沈嘉书气得叉腰：“你才是讨厌鬼，人见人厌狗见狗嫌，老鼠见了都反胃！你就是垃圾，有垃圾桶罩着你也是垃圾！！”
【沃靠，狼人自爆啊！！】
【蛙趣，人教版狗急跳墙啊！】
【笑死我了嘉书弟弟怎么奶凶奶凶的？】
【这就是顾粉吹上天的人美心善？是人面兽心吧！】
四家粉丝集火对准顾婳炮轰，直接把她给骂上热搜。
剪刀手浅粉把顾婳的真心话段落做成鬼畜视频，再把她被池浅杵飞的那一幕剪进去。
话外音是阴阳怪气的花钱CP语录，比如说：
《我们婳婳聪明勇敢有善心，所有人都嫉妒她～》
《我们婳婳是在走弯路吗？她是在磨砺心性，居安思危～》
《池浅哪里能跟我们婳～婳～比～啊～》
评论区里都是网友魔性的笑声。
花钱CP一晚上惨遭三次暴击，被各路人马嘲讽，灰溜溜地逃离池浅直播间，夹着尾巴做人。
她们看着直播里脸色扭曲咒骂池浅的顾婳，忽然产生了怀疑。
她们粉的这个女孩子，真的有她们以为的那么好吗？
池浅啧啧出声：“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东西是你偷的。”
顾婳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再说出失控的话，看池浅的眼神充满忌惮。
一定是池浅！一定是她做了什么！！
可她一个短命女配，凭什么能控制她这个女主角？！
顾婳慌不择路地逃离这里，在路上碰到不放心出来找她的凌乾，她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凌乾神色紧张，“婳婳，你没事吧？”
顾婳摇头，张嘴就是：“废物，一点用都没有，到现在都没把池浅干掉！要不是看在你能给我提供好感值的份上，我都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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