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人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池浅哼声，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父女？谁？”
她看看封爻，再看看趴自己肩上的狗头黄豆，“豆子，你是女生啊？”
封爻：“……”
狗头黄豆：“……”
“可爱妹妹，我无性别的。”狗头黄豆弱弱地说，“我也不是大佬的女儿。”
池浅挠挠脸颊，“这里也没别人了啊，总不可能是我吧，嘎嘎。”
狗头黄豆急了：“为什么不可能啊？”
“因为我那个八百年前就已经嗝屁现在坟头草长得都比我高在地府兴许有编制但是不咋好使的亲爹——绝不可能会诈尸！”
狗头黄豆心想，好长的前缀啊，比有些天道的命都长。
“那万一呢？”狗头黄豆再接再厉，“万一你爹还活着呢？”
“那也不可能是斗篷哥啊。”池浅指指封爻，“你看他的身高。”
然后指着自己：“你再看看我。都说亲爹基因能够影响孩子身高，斗篷哥这个大葱身高，他要是我亲爹，我能短小精悍成这样？？”
封爻：“……”
狗头黄豆也属实没想到她的脑回路会这么崎岖不平，哽了半天，蹦到封爻那边，小声说：
“大佬，没办法了，要不你先把腿砍了，等小闺女认你以后再接回……哎哟！！！”
这一次，狗头黄豆飞出去得格外利落。
连残影都没有留下呢。
封爻沉默良久才开口：“我和你确实有血缘关系。”
池浅愣住，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你喊我一声爹的那种血缘关系不？”
封爻：“……你觉得？”
池浅：“应该不是。”
她无意识地揪着绷带玩。
其实天道说那句话时她不是没有过怀疑，只是不想接受。
斗篷哥变斗篷爹，她的辈分不得跟着掉了？？
池浅扁扁嘴，“那以后咱俩各论各的成不？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爹，我俩还跟以前一样好！”
说完，她手里的绷带缩回了封爻袖口里。
他果断地拒绝：“不。”
池浅嘀咕：“小气鬼，喝凉水。”
封爻没有管这个一身反骨的小崽子在嘀咕什么，对天道说：“你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比如说，池浅的寿命。
天道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没拿，那是她时光回溯的代价，两两相抵，早就不剩什么了。”
池浅心想，这狗老天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对着她一口一个吾六七八，对着斗篷哥就会说我了，话也变白了。
呸！
封爻：“补上。”
天道梗了梗，“厉害如您也有做不到的事，天道也一样。更何况您已经找到正确的方法，何必来为难我？”
天道不能随意插手干涉世间之事是真的。
可它屡次同意和池浅做交换，也是真的。
不是因为偏爱，也不是存有私心。
只是因为漫长的时间太无聊，想看看这个渺小的人类将来能走多远，能否战胜天意。
它是戏台下的看客，在拿世间万物取乐。
这就是天道的凉薄之处。
也是它宽仁的地方。
封爻冷淡道：“你很没用。”
他指节收紧，两半金色雷雨云在强大力量的收缩下越来越黑。
池浅叫住他：“斗篷哥，等等！”
天道很惊讶，池浅是要帮它？
封爻回头看她，“嗯？”
池浅盯着他手里的棉花糖，“火候太大了，再小一点，边缘焦黄焦黄的就好，我喜欢吃半熟的棉花糖！”
封爻：？
天道：？
不是，你笋精病啊！
它都快被封爻捏扁了，她居然当它是棉花糖？？
封爻：“垃圾吃了容易坏肚子。”
他袖口飞出三颗紫红色的果子，落在池浅怀里。
池浅用袖子擦一擦，咔嚓咔嚓咬了两大口，“好甜好甜，这个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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