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凤都顾不得失态不失态了,脱口而出道:“局座,金佛只有丙等站的编制,北平站的毛万里才是个上校啊!”
没想到这句话惹恼了戴老板他一拍桌子,冷声道:“愚昧!你今天不给他这个上校,明天他就敢切断跟总部的联系,到时候你怎么办?哼,恐怕就不是一个上校的事情了,人家要人就得给人,要钱就得给钱,到时候还什么北平站不北平站,你要真是有求于他,北平站都得听他指挥!”
毛大凤还是不能接受,“局座,我是为您考虑,这样一来,总部岂不是被一个小小的情报组给拿捏住了?”
戴老板看着自己这个秘书,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凤啊,你这人谨慎机灵,心机也算深沉,但有时候,难免小家子气啊!
戴老板忽然想到,以后自己要是离开了军统,这帮人会斗成什么样?
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大脑,他平静下来,像教育后辈一样对毛大凤说道:“咱们从实际出发,以北边现在的情况,联络不通畅,资金不通畅,北平、津门两个大站,大多数时候处于静默状态,偶尔能搞几次刺杀,至于重大情报,他们弄来过几条?”
说着,戴老板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几步,抬头盯着毛万里,“军统的编制,钱,上面的信任,是怎么来的!?是情报!没有情报,我们就什么都不是!大凤啊,能屈能伸方是丈夫,咱们需要他搞情报,就不妨好好笼络,等把鬼子都赶跑了,怎么安排他,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吗?毛万里也好,你也好,小沈也好,你们都是一直跟着我的人,难道我还会亏待你们吗?”
毛大凤低下头,给了自己两耳光,“局座,卑下失态了!请局座责罚!”
戴老板有点疲惫的挥挥手,“去办吧。”
等毛大凤出去,戴老板有点无奈的回到椅子上坐下。
队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好带。
想到这里,多少对金佛这家伙有点不满。
此人,不太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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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回家的林泽路过老马的杂货铺,看到了接头的请求。
回到家没顾得上吃晚饭,就出去了,照例找地方换衣服化妆,到杂货铺的时候,天刚刚擦黑。
店里没有其他人,老马正拿个鸡毛掸子打扫卫生。
林泽转悠到一个货架后面,低声问道:“长话短说,什么安排?”
“组长,上面晋升您为上校了!”
林泽整天跟鬼子高层玩心眼子,习惯成自然,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戴老板是怎么想的了。
恐怕是程锡庚的死,北边的各个特务系统都没认领,戴老板猜测是自己做的,但自己又没跟总部汇报。
所以戴老板觉得自己对总部不满了!
这个上校,早就该给他了,只不过以前觉得北平站的毛万里也是上校,所以才一直压着他。
所以林泽压根没当回事儿,给就给呗,又不能当饭吃。
“还有什么事儿?”
老马愣了一下。
组长怎么是这反应啊!
那可是上校啊!
再往前一步就是将军,不,不用往前一步了,哪怕就保持着职务上校的军衔,到了后面打跑小鬼子,大家排座座分果果,那是肯定能顺理成章提升一级的。
成了将军,那不就能族谱单开一页了?
想到这,老马很惭愧,自己年过半百却还满脑子军衔,组长年纪轻轻就已经淡泊名利了。
自己还得学啊!
“组长,二厅的人在津门发现了重要情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线索断了,估计是津门那边出了事儿,跟上家的联络中断了,新的接头地点改在北平,琉璃厂东街,谁要卖一本畿辅通志,谁就是接头人。”
林泽一听就皱起眉头,这他妈不是扯淡呢,自己一个协管局长,怎么天天去逛琉璃厂?
“老马,上面有没有说这情报是关于什么的?”
“听总部那意思,这是二厅想打探关于治安军对红区几个根据地清剿计划的相关部署。”
这倒是合理,军令部二厅不像军统,他们不搞什么暗杀,专心致志搞情报,而且因为人手有限,活动范围主要在华北和江城,至于为什么不在沪上,沪上那地方太复杂了,二厅这种体量的情报机构根本玩不转。
虽说华北方面军和治安军搞治安战的主要目标是红区,但现在的情况是,各地的战场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两边开始了对峙,任何一处的兵力调动,都可能给对方机会,打破暂时的平衡。
所以,这种情报对于二厅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
可林泽总觉得哪里有点奇奇怪怪。
“老马,你是说津门那边的接头渠道断了,那他们怎么知道能在北平重新接上头?”
老马低声道:“总部没说的太清楚,大体意思是,津门那边是因为有下家被抓了,所以上家转移了,转移之前,冒死透出风来,至于畿辅通志这本书,应该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暗号。”
没耽搁太久,林泽离开了杂货铺子。
又折腾了一会儿才到家,愣是走出一身汗。
招呼兮月:“甭弄那么多菜了,打个卤子,弄点井水,拔点面条来吃!”
这季节新鲜蔬菜多,正适合吃打卤面。
关于这东西,很多人吵得不可开交,什么老派做法新派做法,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家常食物,每家有每家的做法,哪有什么正宗不正宗。
要是连这种档次的东西都讨论正不正宗,那就真是吃的太饱了,自己喜欢吃就行了,没必要指点别人的口味。
劲道的手擀面用井水一拔,更加爽弹滑嫩,这时候的面没什么科技,满满的麦香味,配上茄子卤鸡蛋卤肉丁卤,黄瓜丝绿豆芽等各色小菜,拌匀喽,就这蒜,吃的是不亦乐乎。
若雪还问呢,“爷等会儿洗澡吗?”
林泽点点头,唐婉儿一边安排下边人烧水,一边把自己那两个蒜瓣放一边。
若雪揶揄道:“婉儿姐,怎么爷等会儿要洗澡,你就不吃蒜了?”
唐婉儿脸红了,打了若雪一下,“我本来就不吃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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