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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忠实的,向天亮需要的夜晚到來了,他现在还需要一个节点,行动开始的时间点。
八点,是向天亮为自己确定的下水时间,对城关镇的地形,向天亮早已烂熟于心,不存在走错方向的问題。
从岳老太太家下水,到目的地大川巷,图上的直线距离确实不到六百米,但要沿着河游过去,却有两千五百米之遥。
对着地图,向天亮认真的计算过,这两千五百米的距离,用潜泳的方式完成,至少需要三十五至四十分钟的时间,再留出十分钟的时间,用于下河、上河和停顿,加起來需要大约五十分钟。
但向天亮的下河时间是八点,整整提前一个时出发,因为他认为把行动精确到一分两分的误差,纯属扯淡,是理论家和专家的一厢情愿。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一枚定时炸弹,聪明透顶的茅新,聪明到糊涂之极,因为定时炸弹是他临时做的,他把定时炸弹交给向天亮的时候,居然启动了定时器。
这让向天亮哭笑不得,现在这枚定时炸弹就在嘀嗒嘀嗒的响着,成了名符其实的“定时炸弹”。
身上装着这么一枚“定时炸弹”,也只有向天亮沉得住气。
向天亮背着氧气罐,一边在深水里慢慢前游,一边心里不住的祈祷,但愿茅新的“定时炸弹”能遵守时间,否则,自己可就成冤死鬼了。
城关镇的河流有个显著的特点,南河是主流,其他所有的河汊,几乎沒有直接相通的,它们的殊途同归处是南河
还有七百米的距离,是得抓紧时间了。
沿着大川河向南游了六百多米后,大川河朝东折了三十几度,向天亮再次冒出了水面。
向天亮估计得不错,前方几十米处,就是他要停靠的地方,大川桥。
大川桥上果然岗哨林立,警灯长亮。
一座年久少修的单孔石桥,石块之间的缝隙很大,定时炸弹上绑着一根木条,很容易的就固定在石桥的石缝上。
大川桥是城区与城郊的分界点,跨过大川桥往南,过了上百米的街道之后,就是城关镇的南郊了。”
向天亮笑道:“前方一千米处,右侧有一条废弃的道路,你知道吗。”
“哎,那是一条通往旧军营的公路,是条断头路啊。”方腾叫道。
“别废话,听到爆炸声后就加速前进。”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了了爆炸声。
,正好九点,茅新的定时炸弹质量不赖,向天亮右手伸出窗外,冲着后面翘起了大拇指。
爆炸声也是一帖清醒剂,惊醒了专案指挥部里的人。
专案指挥部设在县公安局二楼的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除了总指挥郭启军,还有两位坐在轮椅上,吊着胳膊的副总指挥,余中豪和肖剑南。
余中豪和肖剑南够狼狈的,彼此都有腿伤手伤,真可谓难兄难弟,名符其实。
但是现在,肖剑南不骂向天亮了,他在骂那些省里來的专家。
郭启军和余中豪正在苦笑,郭启军苦笑的是,自己听信了那些专家的话,余中豪苦笑的是,那些专家就是他请來的。
专家们提出了一个抓捕向天亮和邵三河的办法,以身高查人抓人,理由是简单和有效。
这下倒好,从晚上八点开始,短短的一个时内,各值勤点和巡侦组纷纷报告,发现了疑似向天亮和邵三河的人,专家建议先抓后查,郭启军同意了,不料,却一下子抓住了七十三个向天亮和六十一个邵三河,这结果让指挥部的领导们哭笑不得。”
毛一平将手中的报告,递到了郭启军的手里,郭启军看了一眼叹道:“这就是向天亮的本事啊,撒豆成兵,一下子弄來这么多高个子,给我们摆了个**阵,了不起,了不起啊。”
肖剑南瞪了毛一平一眼,“一平,把他们统统关起來,以妨碍执法的名义,一律拘留十五天。”
“不可,不可,不可意气用事。”郭启军急忙摇手,对毛一平吩咐道,“通知下去,每个人做个笔录,然后都放了。”
余中豪也点着头道:“郭局得对,咱们不能随便关人,滨海县向來是民风剽悍,千万不能激起民变啊。”
正在这时,市武警支队司令方玉生跑了进來。
“报告总指挥,七号管区发生爆炸,大川桥被炸塌了。”
郭启军嗖的站了起來,看着地图问道:“怎么回事。”
方玉生摇摇头,“我们的人正在搜索,暂时还沒有后续报告。”
“是向天亮和邵三河干的。”肖剑南自问。
“不会又是声东击西吧。”余中豪疑道。
郭启军哦了一声,“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向天亮和邵三河要逃跑。”
“可是。”肖剑南望着余中豪道,“这子不是被张蒙打伤了么,他还有能力逃跑吗。”
余中豪看着地图道:“我同意郭局的判断,不过,大川路方向出去,沒什么地方适合逃跑和藏匿啊,他们会往哪里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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