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哗然。
二皇子压着眼底冷笑,愤然起身,几乎让震惊的朝前一步踉跄。
声音都带着点发抖,
“你说什么?”
那小内侍惊慌失措,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蒋国公与傅筠正颠鸾倒凤大行龙阳之事,忽然屋子墙塌了,那宅子旁边便是城西的菜市场。
清晨有菜贩子开始摆摊,突发变故,大家都过去帮忙或者看热闹。
一下就看到……
他们过去的时候,甚至蒋国公还和傅筠那处勾缠着。”
小内侍俨然是让吓得不轻。
眼神都涣散了。
“本来无人认识那是蒋国公,但蒋国公府世子偏生那个时候回去了,喊了一声父亲,这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那是蒋国公了。”
最先回禀的御史。
哈的一声拍了大腿。
“我说什么来着,我刚刚弹劾的没有毛病,蒋国公府未经传召,擅自入京!
“太后娘娘刚刚亲口说的,他们只是接到传召,还未入京。
“可这儿子都逛了青楼,爹还睡了傅筠,显然不知道在京都都多久了!
“太后娘娘您被蒙骗啦!”
另外一个御史跟着就道:“还望二殿下严惩!”
“琉倭大军才退,京都细作未清除,容不得半分差池啊二殿下!”又有一个御史做出一副你不严惩我就死磕的架势、
御史向来以死谏为荣。
此时一个个仿佛被打了鸡血。
太后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上不来气。
怎么会这样!
她秘密传召蒋国公府上京,是想让蒋国公主持西山大营。
现在闹出这种丑事!
还主持个屁!
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京兆尹一声疑惑,“傅筠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一句回答,“昨儿太后娘娘下令,让我放了。”
二皇子刷的转头,“皇祖母什么时候下令的,我怎么不知道?傅珩立下大功,先前傅筠那般毒害傅珩,就这么放了,这不是寒了傅珩的心?”
太后被这继而连三的冲击和接二连三的追问,堵得气血翻滚。
竟是黑沉着脸,一个字说不出来。
怎么说?
说她放了傅筠是为了进一步拉拢蒋国公府?
还是说,她因为厌恶徐西宁所以想要给傅筠一个机会?
她说不出来。
却有人说的出来。
京兆尹忽然道:“对了,还有一事,殿下,今日在云香缘,那酷似傅珩母亲的柳儿被人用一百万两买走之后,那人把柳儿带到了瞭望塔上、”
二皇子一脸惊疑,“瞭望塔?”
京兆尹道:“对,带到了瞭望塔,只是,杜二忽然冲过去,将那个柳儿劫持走了!”
这个名字忽然被说出。
本就充满惊涛骇浪的金銮殿。
一下空气凝固到极点。
刑部尚书目瞪口呆,“怎么会是杜二?杜二那可是……”
刑部尚书看了二皇子一眼,
气的气息都不稳。
“那是琉倭细作,先前关押在刑部大牢,后来陛下要亲自审讯他,提审的时候被同伙救走了、”
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
刑部尚书就是因为这个,被皇上关押。
现在,失踪的杜二忽然现身,还劫持走了酷似傅珩母亲的柳儿。
“等等,臣记得,杜二最开始被抓,是因为他帮着镇宁侯要对徐西宁下手?”户部尚书忽然开口。
跟着,京兆尹就道:“现在,又是镇宁侯的云香缘闹出了柳儿,柳儿又被杜二接走。”
刑部尚书追加一句,“傅筠与蒋国公大行龙阳之事,蒋国公府世子在镇宁侯府的云香缘买柳儿,柳儿被旁人买走,杜二便现身劫持,还有大理寺主薄,他小舅子是实打实的琉倭细作,还有他妾室……”
千丝万缕。
草蛇灰线。
全都联系在了一起。
太后心惊肉跳。
不知道是真的昏过去还是无法面对眼前这场面。
总之,摇摇欲坠一个晃,便一头栽过去,
幸好旁边婢女反应快,一把扶住她,“娘娘!”
然而——
太后并不是昏倒了,就能躲过眼前场面。
二皇子前脚吩咐“快传太医!”后脚就下令“按照太后娘娘旨意,大理寺全权处理此案。”
才掌大权。
二皇子刚正不阿。
谁都知道大理寺主薄是二皇子的人。
他却一声令下,“将大理寺主薄和他那五儿子,给我抓了!严刑审讯,本王倒要看看,本王都不知道蒋国公府世子到京都了,他一个大理寺主薄的儿子,怎么倒是陪同上了!”
太后在昏迷中,险些吐血。
只是这口血尚未吐出。
又有一个小内侍惊慌失措跑来。
“启禀殿下,徐西宁在宫外击鼓鸣冤。”
混乱里,二皇子一声令下,“让她去御书房等着。”
那内侍都快哭了。
“太后娘娘跟前的嬷嬷将徐西宁打了,正巧傅世子赶来,眼见徐西宁挨打,傅世子气的当场撅过去了。”
“什么?”
前一瞬还在昏迷中,正被人搀扶着要离开金銮殿。
一听这个。
太后硬是没绷住,脱口质问。
旁边朝臣:……
哈?
这就醒了?
在一众目光里,太后绷着那张尴尬的脸,硬是十分心理素质强悍的顶住了差点飞出去的天灵盖。
朝那小内侍问:“谁打的徐西宁?”
小内侍慌乱回禀,“是太后娘娘跟前的宋嬷嬷、”
早先。
太后娘娘跟前最贴心的嬷嬷便是她的陪嫁嬷嬷。
可惜。
那嬷嬷是琉倭细作,当日劫持太后到金銮殿,差点要了太后的命。
那细作死后,太后提拔了宋嬷嬷做自己的贴身嬷嬷、
怎么……
怎么会!
这一早上的乌烟瘴气让太后喘不过气。
此刻震怒万分,“好好的,她打徐西宁做什么!”
那小内侍惊恐道:“是,是因为徐西宁要进宫,求殿下和太后娘娘给傅世子做主,严惩蒋国公府世子,宋嬷嬷派人拦下不许她进宫,闹起来了,宋嬷嬷就以太后娘娘的名义,打了徐西宁。
正好傅世子就来了。”
太后再次一个字说不出来。
一个早朝上的差点把她送上西天。
怒不可遏,太后气的脸上的皮肉都在颤,“哀家何曾有过这种吩咐,简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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