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搭陈江,就是为了方便她倒腾东西回娘家。他是管家,府里有什么,少了什么他都清楚。
要是把她每次倒腾的东西都告诉老夫人,那她岂不是要死定了。
最好的办法是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谁知陈江什么都不要,就要她。最后半推半就的,她也就答应了。
二人开始联手从陈府往外头倒腾东西,她娘家也逐渐富裕了起来。各项营生做起来,有模有样,两个弟弟也大了,各自成家立业,每次见了她这位大姐都毕恭毕敬,尊敬有加。
她很享受娘家人带给她的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觉,他们总喜欢对她阿谀奉承,讨好巴结。
她特别喜欢,在娘家人面前,她是他们的主宰,可以让他们生,也可以让他们死的那种。
威风八面,无往不利。
没想到陈江竟然动了跟她长相厮守的念头,说要让她给他生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他无所谓,只想要一个属于他的骨肉,属于他们两个的娃。
一开始她不同意,这种事风险太高,被抓住了会很麻烦,可耐不住陈江的软磨硬泡,温言软语,最终答应了。
麻烦的是,陈清亮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来她屋里,而她刚好在这个时候有了肚子里的肉,不得不赶紧找个机会栽赃。
再不栽赃就麻烦了,所以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让儿子陈仁和病一病,她再把陈清亮请来,使点手段,勾引上床,这事就算成了。
陈江给他找来了药,下在甜汤里,让蠢蠢欲动的婢女菊花给儿子送过去,儿子喝下,果然病了。
只是没想到病的这么重,竟然好几天昏迷不醒。她问过陈江那是什么药,陈江说没事,那种药就是这样的效果,睡个几天就好了。
她放下心来,开始演戏,让陈清亮来,只是没想到他把大夫带了来。她身体里出现了什么变化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怎么敢让大夫诊脉?这一诊脉还不得弄出事来?
“知道你心疼仁儿,可你的身体也要紧,怎么说你都是陈府的当家主母,你要是病了,家里一摊的事要交给谁?”陈清亮说着很体贴地将人扶着坐下,拉过她的手腕,摆放在矮桌上,示意大夫,“还不赶紧过来!”
女人吓的下意识要缩回手,被陈清亮按住了。
屋顶上的顾拾月看的啧啧称奇:“这陈清亮似乎不笨,这就怀疑上了?果然是有前科的女人,不被人信任啊!”
容烨靠过来,小小声地跟她嘀咕:“也就这种傻缺会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能勾引他,为什么不能勾引别人?”
顾拾月看他一眼,揶揄:“不错呀!懂得通过现象看本质。”
虽然不能很好地理解女人话里的意思,知道不是句骂人的话,应该是夸他的。
容烨心里一乐,抬手摸摸女人的头:“你男人看上去有那么傻?是好是坏分不清?”
六儿在心里腹诽:“”小王爷!咱严肃点行不?咱可是在屋顶上偷窥,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要是被人发现抓住了怎么办?您英明神武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九儿却是无所谓,脸上偷摸笑着,看小王爷和小王妃两个打闹。感觉他们好般配,夫妻俩不但长的好看,脾性相投,还情投意合。
小王爷更是把小王妃护在手掌心,藏在眼窝窝里,稍不见,急的跟什么似的,就没见过这么在乎婆娘的男人。
同样都是男人,底下的陈清亮简直跟畜生没什么两样,要真对自己的婆娘有一丝丝的感情,怎么舍得将她们母女三人赶出去?
如此一想,心底的寒意冒起,低头看向下面。
几人在屋顶看的津津有味,瞧着就像是欺负陈清亮似的,他家里的这点破事都被他们都看光了。
屋里的女人动弹不得,只能让大夫把脉,眼珠子却是叽里咕噜不停地转动,似乎在想脱身的法子。
陈江为什么还不来?她这里出事了他知不知道?要再不来她就扛不住了,只怕要露馅,今晚会很糟糕。
陈清亮为什么来的这么快?一部分是小妾告的状,心底郁闷,加上他发现了女人拿陈家的钱喂养娘家兄弟,心里气的要死。
正在气头上,小妾来告状,就在想要用什么办法弄死她。
这女人不能留了,就是个贼。人都说家贼难防。再留着,只怕陈家都会被搬空。
姐妹俩嫁给他,几乎没有陪嫁,家里的吃穿用度一切靠的都是他的祖产和他母亲的陪嫁。
前段时间,一位老掌柜偷摸来问他,为什么要把铺子交给女人娘家人打理。
他都懵逼了,整个人感觉不好,就让这掌柜的帮忙查探,发现女人跟陈江里应外合掏空了陈家一半的资产。
陈江已经被看管起来了,正愁烦不知道怎么对女人下手,小妾的话给了他一个主意。婢女菊花说夫人看着不大好,就带着大夫过来了。
要真的怀了野种,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大夫把脉一遍,随即对陈清亮拱手:“恭喜陈师爷,夫人是喜脉。只是年龄大了,要多注意。”
女人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双手揪着帕子,骨节泛白,隐隐颤抖。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这个时候留她一个人,怎么面对陈清亮?
“哦?喜脉?”陈清亮看了看大夫,问他,“确定?”
大夫一怔,随即点头:“确定,一月多点,夫人身体康健,只要好好休息,没有大碍。”
“一月多点?”
陈清亮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情绪变化,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女人耳朵边炸响,女人吓的一动不敢动,脸色白如霜雪。
“是!一月多点。”大夫笑着背起药箱,跟陈清亮告别,“夫人没事,老朽先回去了。”
“好!多谢!”陈清亮让身边的常随领着大夫出去,特意叮嘱了一句,“去账房支取银两。”
常随应了一声,带着大夫走了。
陈清亮将婢女都赶出去,屋里就留下了他和女人,起身将门关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肚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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