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那双真诚的眼,姜且没能拒绝的了蛊惑,点头答应了下来。
虽然不保证她会马上就刻骨铭心的爱上他,但是至少她不在抵触。
周衍似乎真的和林淮不一样。
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愿意冲进火场,不顾自己的安危,他原本根本没有这个义务和责任的,但是为了她,他去做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姜且一面守着他,一面守着老太太。
外婆的伤势要略微严重一些,加上人毕竟又到了年纪,恢复起来比较慢。
姜且赶在她出院之前,处理好了家里失火的房间。
老宅年久失修,是一直插着电源的床头灯引起电路故障,这才出了事。
幸亏老太太躲开了一些,不然身上肯定不止现有的这点伤这么简单。
她利用这点时间找了工人将老宅全部检修了,回到医院时,恰好赶上晚饭时间。
她去看了外婆,外婆却把她赶去了周衍房间。
推门进去,周衍正在病房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旁边站着特意赶过来的余承。
他专注的看着手上需要签字的文件,根本没注意到她进来了。
姜且手上提着买回来的晚饭,给余承也一起带了份,她示意了下,把饭放到桌上,正要悄悄退出去,却不料男人即便没有抬头,依旧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去哪儿?”
姜且脚步一顿,转过头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周衍一本正经,“当然是闻到味了。”
姜且一愣,认真闻了闻,好像是蛮香的。
“不是看你在忙嘛,我怕打扰到你。”
“忙完了,现在换你出去了。”周衍把签好字的文件转头递给余承,毫不留情的对他下了逐客令,想二人世界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余承见他心情好,忍不住嘟囔,“周总,您学过变脸啊?”
“有意见?”周衍挑眉,一副不服来干的架势。
余承乖乖闭上嘴,出去了。顺手,还带走了姜且买的晚饭。
姜且见他那副可怜样,忍不住笑出声,“你干嘛欺负他?”
“你心疼啊?”
周衍阴阳怪气。
姜且笑意戛然而止,只给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故作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肚子忍不住饿了,伸长脖子去找吃的。
“给我买了什么?”
“锅包肉,凌市的这家才正宗,我请你。”说着姜且手脚麻利的拆开包装拿出小桌板支在了他面前。
等把米饭筷子一样一样摆好,周衍却一动不动,只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手疼。”
“啊?”姜且吓了一跳,“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医生过来。”
周衍,“……”
所以这女人是真看不出他的心思是吧?
周衍清了清嗓子,破天荒的撒娇,“不用医生,你喂我就好。”
“……”无语的人换成姜且,甚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看了他好几眼,一本正经的问,“你受伤的不是左手吗?你也不是左撇子呀……”
“十指相连,我两条胳膊也是连在一起的,要疼一起疼。”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简直拿他没办法,为了不在饱受肉麻话折磨,摇摇头,上前认命的喂他去了。
他的眼睛却不在饭菜上,而是一直落在她脸上,她被盯成了一个大红脸,恼羞成怒说,“我脸上又没菜,你老是看着我干嘛?”
“我媳妇好看~”周衍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锅包肉上的糖没有咽进他胃里,而是全部停留在了她的脸上,“肤白貌美,长发飘飘。”
姜且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直接一口大米饭把他嘴堵满,“你说的是我,还是贞子啊?”
周衍被她逗笑,抬起完好无损的右手把她揽住,“你会这样一辈子都陪着我吗?”
“不会。”姜且毫不犹豫,“我可不想一辈子都住在医院,想赖你自己赖在这儿吧。”
周衍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无可奈何的捏了捏,她的七情树上辈子一定是被砍了,可真难情窦初开啊。
突然有点佩服林淮,跟这么一块榆木疙瘩,居然也能好四年。
但那段时间周衍其实一直都是属于蜜里调油的状态,早知道苦肉计对姜且来说这么管用,他早就用上了,也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
周衍可以出院那天,想让江离留在医院照顾老太太一直痊愈,他独自返回A市,过两天再来接她。
但老太太没同意,这小子的眼睛明显粘在孙女身上了,此时不培养感情,更待何时。
于是顺理成章留下张妈,把姜且赶走了。
说是张妈照顾她很放心,但实际不过是想让他们过一段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如果姜且真的对周衍动了心,一定会生活的比现在快乐很多。
但姜且显然没想这么多,周衍在凌市逗留的时间过长,周家那边肯定要起疑心,所以也没耽误时间,火速收拾东西跟他回去了。
只是周家那边是安抚住了,姜且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周衍不是一般的粘人。
姜且只感觉他每天早归晚出,停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时候真盼着他出去上上班,但每次问起来怎么没去公司,他总会有一百个理由推辞。
说的一本正经,让姜且想反驳都找不到话说。
这也间接导致,她越来越累。
别问为什么,嗯,你懂的。
她在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面前,每次都只有吃抹干净的份儿。
姜且躲他都来不及,一度养成了洗澡必须反锁的好习惯。
唯恐哪个不留神,让这只大灰狼溜进来。
姜且爱看鬼片,周衍只要有空,都会主动陪伴。
一开始姜且还觉得很暖心,后来才发现,他原来是憋着坏。
她属于那种人菜瘾大的类型,每次看的津津有味,一到关灯睡觉就会害怕。
这个时候,她都不会扭捏,有机会就钻到他身边,他趁机打着‘保护’她的旗帜,再顺理成章把她搂进怀里。
一阵摸摸搜搜,等时机到了,蒙上被子开始做坏事。
而她不敢单独睡,跑不出去,只好任由他上下其手。
后来姜且摸清套路了,不论他如何推荐她都不坚决闭上眼睛不看。
然后老东西改变了套路。
假装打呼噜。
每次拒绝求欢,他总是郁闷的抱着被子转过身去呼呼大睡。
然后就开始打呼,吵的她根本睡不着的那种。
她翻来覆去,最后只能推推他,把他叫醒,然后等她睡着了,再让他睡。
可他醒着就是一个大麻烦,不玩手机,不看电视,更不处理工作,直挺挺的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瞪着她。
有时候姜且没心理准备翻个身看见他,好家伙,就感觉还不如看鬼片了,他比里面的鬼都可怕。
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饿狼,黑夜中泛着幽怨的绿光。
她没办法,只好主动过去哄哄他,但这家伙属猴的,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最后的结果,姜且依旧被他就地正法。
她有时候受不了,就问他,“你不腻吗?”
他抱着她就开始整事,“才结婚多久你就嫌我腻了?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怎么我一碰你就喊累?”
然后她就嘴皮子不利落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如此一来,周而复始,然后姜且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姨妈没有如约而至,上次怀周意的经历给了姜且惨痛的教训,不敢疏忽大意,于是赶紧买了验孕棒。
不测不要紧,一测就是两道杠。
她又怀孕了。
即便她已经够防着周衍了,还是被他得逞了。
那种心里怎么形容呢,真的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了一个亲人。
悲的是上次生产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姜且没有那样的勇气可以再来一回。
一直在客厅纠结到周衍从公司回来,姜且也没能修复好心情。
进门发现她连灯也不开,周衍没想那么多,还以为这是什么小情趣。
他脱下外套很顺从的配合,“周太太,你躲好了吗?我要来找你了……”
然后沙发上的人动也不动,像个雕塑似的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
“你输了,惩罚是让我亲一口。”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抱着姜且的吻了一下。
下一秒被吻的人就把几个小棍棍似的东西摔在了他的脸上。
黑灯瞎火的,周衍根本毫无防备,还不等看清是什么东西,姜且就已经一个反扑,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她欺身而上,像个女恶霸似的,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我恨死你了。”
“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这几天我可是消停的很,一点也没打扰你休息。”
周衍直呼冤枉。
明明是她在欺负人,反倒倒打一耙的先掉起了眼泪。
姜且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就是想哭,更想掐死眼前这个狗男人。
愣了一下,周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抱着她坐起来,反手打开吊灯开关,就看见几个赫然躺在地毯上验孕棒,每个都是清晰的两道杠。
瞬间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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