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在他的眼神压迫下,有一种错觉,她要是回答的不好,很有可能会被丢下。
所以这个答案,绝对不在他给出的这两个选择里。
她接过烤串,说:“我希望你想办法娶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看他,只垂着眼,开始品尝这日式烧烤。
她在国内也吃过一回,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最特别的是价格,比本土烧烤贵很多。
现在吃上正宗的,也就这样,不觉得有多美味。
周稚京吃了一半,啤酒也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实在喝不下了。
出了烧鸟屋。
附近正好有旅馆,陈宗辞也懒得再开车,直接就住下了。
白天睡的太多,这会就没什么睡意。
周稚京洗完澡出来,电视上在放机器猫,陈宗辞靠坐在床上,看的挺认真。
没有手机的苦恼,就是无所事事,要么看电视,要么就是聊天。
周稚京选择前者。
机器猫也挺好看的。
机器猫带着大雄坐时光穿梭机回到过去的时候,陈宗辞突然开口,“过去有哪个时刻,是你想回去的?”
人越长大就越怀念过去。
周稚京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说:“回到我还是受精卵的时候。”
听着不是什么正经回答,可周稚京却是认真回答的。
陈宗辞似笑非笑的说:“然后告诉你妈,赶快把你打掉,是吗?”
周稚京眼睛一亮,笑着说:“你怎么知道?”
陈宗辞斜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废话,起身去洗澡去了。
但周稚京真是这样想的,她突然就有了聊天的欲望,追着陈宗辞到卫生间门口,隔着门对他说:“那你呢?如果有时光机,你打算回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陈宗辞的声音幽幽的飘出来,说:“跟你一样。”
“为什么?你一出生就已经是别人攀不上去的顶峰了,你有什么烦恼?你唯一的烦恼,仅仅只是为什么不能一夫多妻吧?”
她贴着门,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声,等着他的理由。
陈宗辞:“你管我。”
话题终结者。
周稚京靠着门,想了一会,又说:“要是能交换人生,我就想跟你换。不过可惜,我是个女的,我要是个男的,还能跟你掉包。”
里面没了动静。
周稚京自顾自的继续说:“不过就算可以掉包,应该也很难成功。毕竟阶层不同,想在同一个医院里生孩子都没资格。”
她絮絮叨叨的自家编排了一场大戏,最后被自己逗笑,“你说你有没有可能是顶替了别人的人生啊?”
话音落下,门嚯的一下打开。
陈宗辞擦完头发,将毛巾放在洗手台上,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嘴巴累不累?”
他洗了多久,她就说了多久。
陈宗辞抱着她走到床边,并没有立刻将她丢下去。
双手托住她的腿,较有兴趣的问:“你觉得我顶替了谁的人生?”
他微仰起头,迎上她笑眼盈盈的目光。
周稚京抱着他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住,在他深刻的注视下,心口突然咚咚两下,仿佛被什么狠狠撞击,而后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
谁的人生。
她紧抿了唇,手指轻抚他的脸颊,仔仔细细的摸过去。
眼睛,鼻子,嘴巴。
都是一样的。
她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手指贴在他的唇上不再游走。
开房间的时候,周稚京看过他的身份证。
身份证大概近期换过,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他现在的样子。
她浅浅的笑,稳住心神,淡然的说:“顶替陈宗辞的人生呗。”
他的神情平平,脸上挂着一丝浅笑,说:“我若不是陈宗辞,那你希望我是谁?”
周稚京仍是笑,心上却绷起了一根弦。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现在半幅身子都在悬崖外,生死全凭陈宗辞的心情。
他的眼睛那样的黑,深不见底,她的心底生出无数的慌乱。
那种被人拖拽着往下的感觉再次袭来。
耳边一个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忘了自己干的好事儿了吗?如果真是他,那也是来报复你的!”
陈宗辞的唇贴上来。
周稚京闭上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缩了一下。
他只轻轻吻了吻,低声问:“怕什么?”
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她眼睫颤动,抓紧他的衣服,说:“怕你丢弃我。”
陈宗辞轻笑,笑声是温柔的,可她总觉得里面含着讽刺,他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周稚京没说话,只能紧紧抱住他,说:“陈宗辞,你不能在这里这样做。”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柱慢慢往上,这样温热的一只手,却让周稚京不寒而栗,控制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手最后落在她的后颈上,说:“不会。”
如果温柔蚀骨。
周稚京觉得自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下,她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烙下印记,她不再属于她自己,而是被他完完全全的占有。
从里到外的每一寸。
连头发丝都是属于他的。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被欲望侵占的双眸,低头亲吻她的鼻尖,问:“喜欢吗?”
周稚京只用鼻子发出一声轻嗯。
她现在像一条脱水的鱼,绵软无力,也只能任人摆布。
陈宗辞坐起来,抽了根烟,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把玩她的指尖。
他不断磋磨,指尖被他揉搓得红红的,她一点也没反抗。
他余光看过去,周稚京眉心蹙着,双目紧闭,应该还没睡着。
他吐出一口烟,说:“要娶你,我就要失去很多东西,你觉得值吗?”
她没说话。
他也没再追问。
慢慢的,周稚京便陷入梦境。
……
第二天。
陈宗辞带她去逛,也不开车,两人去了三角广场吃海鲜,还去了圿町通,周稚京看上一个八音盒,但由于两人手头的钱有限,只能看不能买。
周稚京看了好几眼,又看看陈宗辞。
陈宗辞说:“忘了?我现在负债。”
最后一站是天狗山,坐缆车上去,能看到整座城市。
可惜没有手机,连照片都拍不了。
周稚京在心里暗想,下次自己再来。
准备回去时,周稚京想去附近上了个厕所,陈宗辞不耐烦走,让她自己去。
周稚京实在憋不住,说了句很快回来,就跑去卫生间。
出来时,发现站台上空无一人。
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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