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还是有点分寸的,她人虽然坐在陈宗辞的腿上,但她大部分的重量落在他的肩膀上,没压着他腿。
落落在那儿你了半天。
陈宗辞懒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一只手压在周稚京的背上,说:“不用急着狡辩,我会让人去调查你说过的话,在家等律师函。”
正好,陈宗辞的车子绕了一圈回来。
司机下来,将他弄上车。
落落呆愣在原地,周稚京回头不屑的看她一眼,上车的时候,其他同事也出来。
都看到了陈宗辞的侧脸。
周稚京看到他们,脑子一抽,凑到陈宗辞跟前,抓着他接吻。
他们不是要猜测她的金主爸爸吗?
就让他们看看好了。
陈宗辞作为金主,是非常长脸的。
年轻,长得好看,又有钱。
谁不羡慕啊?
羡慕死他们得了。
这么巧,落落的男朋友赶到。
由于是生意场上的人,自然就认识陈宗辞,见着人,眼睛都放光了,立马就想上前打招呼。
但看到车里的情境,他还是退了回来,且觉得抱着陈宗辞的女人,有点眼熟。
车门关上。
他转头说:“那女的怎么有点像你之前那个组长。”
落落斜他一眼,“周稚京,耳熟吗?”
“啊?!”他一脸震惊,“她这么牛,竟然搭上了陈家小三爷啊。”
“什……什么意思?”
“华瑞陈家,全球财富榜上有名的家族。哎,你怎么不早说,刚才要是能说上两句话就好了。”
这话一出,身后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其中一个脑子动的快,立马说:“周组长在公司的时候,真挺好的。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们请她吃饭,聚一下,怎么样?”
落落的男朋友很认可,戳了戳落落,说:“你当初跟她关系最好,你来组织呗,最好让她带着小三爷来。”
其他几个人也一起迎合,直接把她架上去了。
看着男友眼里的期许,她咬咬牙,应下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真的怕周稚京的金主来弄她。
面对权贵,他们都是蚂蚁。
稍微动动手指就能被碾死。
……
周稚京保持着动作没有退开,嘴唇已经分开,她手指描绘他的嘴唇,用一种醉态,说:“哼,就要他们看看我的金主,有多厉害。”
说完这句话,她瘫坐回去。
喝多是真的,她现在头很胀,人不是很舒服。
喝酒只有刚好,才会觉得舒服,一旦过头,就只剩下无穷尽的难受。
胃也不舒服。
这时候就只有一个好处,就是浑身都难受,就不会那么在意心里的难受。
她想要的也只是这样而已。
要不然,她根本过不去今天。
她身上不但有浓重的酒味,还有散不掉的烟味。
刚刚那个吻挺深入,导致现在陈宗辞嘴里全是烟酒味。
而发癫的人,这会彻底安静下来,歪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拧着眉毛,很难受的样子。
这种样子摆出来,陈宗辞还有什么可说?
他们没回医院,而是去了九州一家庄园酒店。
宋修诚亲自在外面接他们,帮他们安排了相对僻静的独栋别墅。
一圈就这一栋。
周稚京下车就去卫生间里吐了,宋修诚让这里的管家安排了女佣人过去照看。
他则亲自扶陈宗辞下车,推着轮椅进去。
“周正涛不是九州人,现在在蓟县做点小生意。户口本上没有周稚京这个人,估计是被人抹掉了两人的关系。”
公司做周稚京背调的时候,显示她是父母没了,才跟着周茜。
而她的父母都是中产阶级。
总归家世清白。
不是九州本地人,调查起来就更难一点。
宋修诚说:“我把周正涛的女人和孩子请过来了。你需要见一见吗?”
陈宗辞的视线在卫生间的方向。
宋修诚让管家去弄解酒药。
过了好一会,佣人才扶着周稚京出来,她看起来是彻底醉倒了。小姑娘力气不够,宋修诚过去帮忙,把人先弄到沙发上。
周稚京不舒服,在沙发上折腾了几遍,最后躺在了地上,好像这样就舒服了。
陈宗辞一直看着,等到她不闹腾了,让人给她盖了毯子,就招呼宋修诚出去,要去见金雅。
周稚京最后是真的没意识了,太难受,她就只剩睡觉,谁也别动她。
夜半。
她被尿憋醒,头还很晕,身上的酒气没有完全散去,她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的想吐。
她坐起来,人先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再撑起身子。
眼睛还闭着,因此没看到就坐在她附近的陈宗辞。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可能是在骂人。
走了几步,就差点撞到柜子。
还是陈宗辞一把将她扯到身上,人瞬间砸下来,压倒他的腿,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周稚京也终于睁开眼睛,看到陈宗辞脸的那一瞬,开口叫的是哥。
陈宗辞没应,操控着轮椅,到卫生间门口。
可周稚京这会又不那么急了,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话,但说的太小声,而且很含糊,根本听不清楚。
但她的细微举动,却是很亲昵的。
蹭来蹭去,又贴又亲。
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
陈宗辞的神情还是冷的,一言不发,也没把她从身上弄下去。
但周稚京刚刚用力的那么一坐,他腿部开刀的位置,应该是裂了,一直疼。
没多久,周稚京从他身上下去,急匆匆进了卫生间。
解决完,周稚京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一点,就是脑袋还晕。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
刚好像做梦了,梦到了陈最。
她索性洗了个澡,冲掉身上难闻的味道。
洗完澡,人又清醒了两分,捞地上裤子时,发现屁股后面的位置有血迹。
可她并没有来大姨妈,她又拔下裤子看了眼,确实没有。
陈宗辞已经回到客厅,周稚京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裤腿上的血。
她惊的当即去找医生,没头苍蝇一样跑了一圈后,又回到陈宗辞跟前。
酒精导致她脑子都慢一拍,傻乎乎的问:“医院呢?”
她眼里的焦急和惊慌,甚至有一点可爱。
她蹲下来,盯着他的腿,有一点不知所措。
她又仰起脸,可怜巴巴,满眼无辜,“我错了。”
眼睛眨一眨,眼泪都眨出来了。
陈宗辞反过来宽慰她,说:“我已经通知医生了,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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