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剑心刺出一剑,是千万剑从天而降,忽然成了剑雨,却在瞬间又汇聚在一柄百丈巨剑锁定了陈仙朝。
他不知何时已经融入巨剑之中,手持七渊,带着破开眼前一切的气势,压向陈仙朝。
即便是慕容天海,也不得不远远退开,好似整个慕容山庄都在震动,要被慕容剑心这一剑崩碎干净。
陈仙朝的肉身在咆哮,龙吟之声忽而响彻天际,继而象鸣震地,四十八条武脉都在沸腾,丹海波涛凶猛,他似猛兽是狂龙,面对慕容剑心这一剑,手中靖朝剑黑光大盛,红纹爆闪。
“龙帝不灭体。”
“象皇镇狱劲。”
咚咚咚。
他的脚下大地豁然龟裂,像是无法承受他那沉重强横的身躯。
在七渊临近头顶之际,靖朝剑向天一刺。
砰。
红叶山上炸起一大雷。
好似天塌。
随后。
两剑相击,波动如螺纹盘旋,以二人剑尖为中心,瞬间荡漾三百米。
轰隆隆。
慕容山庄一座阁楼凭空两段。
滋滋滋。
靖朝剑的剑身上跳过如同电流一样的纹路,陈仙朝看的清楚,那是一条条细如发丝的裂痕。
但下一刻。
七渊却是轰然崩碎。
慕容剑心的身躯成了断线的风筝,被这股波动震飞出去,血线从他的口中喷出,狠狠地摔落在陈仙朝的身前十米。
这一剑,陈仙朝同样气血翻涌,却不是被慕容剑心的秘技震伤,那是象皇镇狱劲的霸道让他沸腾,是龙帝不灭体的强横让他兴奋。
先天中期。
已。
不是对手。
慕容剑心的脸色瞬间惨白,看着手中七渊的剑柄,他无法相信。
“为什么?”
“七渊不可能会碎啊!”
陈仙朝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靖朝剑指在他的眉心。
“陈仙朝。”
慕容天海忽然爆喝一声。
陈仙朝收了剑,望向慕容天海,平静地说道:“慕容青峰的命我还给他了。”
“杀了我。”
慕容剑心不能接受。
他无法接受自己输给陈仙朝,更无法接受自己碎了七渊剑。
他咆哮着,被陈仙朝无视。
慕容天海走到慕容剑心的身前,沉声道:“剑心,你已经输了,慕容家输得起。”
随后。
望向陈仙朝,道:“大靖亡国之后,慕容山庄铸造了两柄剑,这是我们慕容氏要从大靖司徒手中拿到天下第一铸剑师名号的剑。”
“如今七渊已经碎了,还有一柄剑。”
陈仙朝转身道:“我已经还了慕容青峰的命,不想与你们比剑。”
慕容天海道:“我知道你去悲悯山的目的,慕容山庄的那柄剑就在悲悯山上,也是当年顾妙哉和素素争夺的那一柄。”
“作为那柄剑的主人,慕容山庄送出去的时候,就曾说过,要让剑主亲手斩断大靖司徒的剑。你若想带走那柄剑,你必须与顾妙哉一战。”
陈仙朝缓缓走着,道:“顾妙哉已经答应我可以拿走那柄剑。”
“陈仙朝,你只还了青峰的命,你还欠慕容家两条命。”
“老夫要你试剑,与顾妙哉手中剑分出天下第一剑。”
慕容天海的话,让陈仙朝停了脚步。
“我答应你。”
悲悯山,是南朝境内三山之首,山高三千二百二十三米,由慈悲、感恩、悲悯三座山峰组成。
顾妙哉整顿南朝十六剑门之后,在悲悯峰开宗立派,成南朝第一剑门。
此刻山下。
汇聚着南朝江湖中不下二百名先天宗师。
每个人都信誓旦旦,要杀顾妙哉成为南朝第一。
但每个人都清楚,他们要杀顾妙哉,为的是顾妙哉整顿南朝十六剑门时,手中抢来的七十二柄绝世宝剑;为的是顾妙哉承袭南朝天师府道玄天师的上乘功法。
整整半月时间。
没有一人敢踏上悲悯山的山路。
那座登山的阶梯无人看管,却像是一柄利剑横在所有的脖颈。
谁也不敢第一个面对剑主手中剑的人,他们在等,等一个机会。
却等来了大郦王朝天下第二。
洪芝龙。
随后,这些江湖宗师俨然成了一群等待猎物的鬣狗,左右分散着,又时刻紧盯着,直到洪芝龙站在登山的阶梯上,席地而坐。
他在此刻,成了守山的人。
任何人想要上山,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洪芝龙,你要做什么?”
天下第二是名头,能唬人,但这群江湖人也有自视甚高的。
他问,是因为不确定洪芝龙此刻出现,是否会成为守护顾妙哉的存在。
洪芝龙道:“在等一个人。”
三天前,陈仙朝从慕容山庄下山,向悲悯山而来。
在南朝,陈仙朝的一切,都不是秘密。
联想到陈仙朝在普陀山上杀了洪芝龙的妹妹一事,这些宗师当即放心下来,甚至开始抱着看戏的心态。
能够打败慕容剑心,陈仙朝已经不是大郦王朝口传的望气境小辈。
或许与洪芝龙一战之后,他们这群人不但可以绞杀南朝的罪人还可以顺手摘掉天下第二的帽子。
九龙江畔。
金毛玲一脸愠怒地下了船,气呼呼地瞪着赵仙松。
感受到足可杀人的目光,赵仙松赔笑道:“风大雨大的,船沉了也不能怪我啊?咱们不也是命大,这不活着到南朝了吗?”
金毛玲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是谁说的他的船是出了名的快,保证能赶在洪芝龙之前找到陈仙朝的?”
赵仙松轻声道:“是快啊,沉也沉的快嘛!”
“我真想一脚踢死你。”
窦阴山劝说道:“风大浪大,这事的确不能责怪仙松小哥,好在有路过的渔船,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听那渔家说,陈仙朝已经朝着悲悯山去了,咱们也不能再耽搁了。”
金毛玲又白了赵仙松一眼,道:“等解决了陈仙朝,我一定杀了你。”
赵仙松道:“机会有的是,现在咱们需要三匹快马,你虽然腿长,总不能跑得过马吧?”
“滚蛋!”
“真是白瞎了西北剑王的名头,油嘴滑舌的就如同那街头巷尾的地痞流氓。”
三人疾行了三里地,才从一条小道上了南朝官道。
远处,立即有烈马崩腾的马蹄声。
赵仙松笑道:“疯毛玲,稍等片刻,烈马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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