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生气了,若不然也不会想包抄我们。”
张须陀微微眯眼。
他们都没想到,这侮辱的效果如此之好。
竟然轻易间,就让安市迦恼羞成怒,啥都不顾了派遣重兵来攻。
他们如何知道,天竺人还是很有骨气的。
加上大隋骂人的花样甚多,几乎字字诛心。
你说安市迦怎么忍得了?
就算他忍得了,其余天竺军也忍不了。
“退兵!”
张须陀直接下令。
隋军早有准备,军令一下便迅速撤退。
“跑,怎么要跑?”
安市迦见状,心中既愤怒又有些痛快。
隋军不是能说会道吗?
怎么这个时候,不战而退?
“隋军不是那么厉害,跑什么啊?”
“看老子的战象,不踏平你们!”
“别跑!”
一众天竺军更是追得起劲。
安市迦也破口大骂几句,穷追不舍。
就见天竺军席卷起滔天程度,死死咬住隋军不放。
而且距离一旦被拉长,就会被天竺军迅速拉开。
张须陀目光冷峻,死盯着前方。
就见前方地形,有不少地方隆起。
他猛地一抬手,大军迅速停下整顿。
这时候,暗中有箭矢飞出,直奔天竺军而去。
只是箭矢数量不多,不足以给天竺军造成太大的死伤。
而且看隋军的架势,是打算正面迎战。
“好,很好,简直就是在找死!”
安市迦狂笑不止。
今日,他势必要让隋军全军覆没,在割下隋军将领的舌头。
安市迦已经完全放松警惕,以为自己计划得逞。
而且看隋军的箭矢数量,根本就不多。
他一声令下,战象顶在前方,迅速拉近和隋军的距离。
张须陀看距离差不多了,又一次下令让隋军紧急撤退。
众多隋军迅速撤退,而且故意绕路就像走“S”一样,给人感觉十分奇怪。
“嗯?”
安市迦后见状眉头微皱,心中有疑虑出现。
但眼瞅着隋军近在眼前,只差一点就能得手。
“杀!”
安市迦不在多想,发出一声战吼。
战象冲了过来,直直的朝隋军冲去。
张须陀后退一定距离后,回身看去。
他不是在看天竺军,而是在看隋军走过的道路。
就见地面上,有不少地方微微隆起。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察觉不了。
急功近利的战象,很快就踏在了隆起的土堆上。
“哗啦啦...”
就见地面瞬间塌陷,战象庞大的身躯狠狠的摔了下去。
战象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吼,象背上的天竺军更是头朝下摔了下去。
运气好只是晕了过去,运气不好,直接脑袋开瓢!
而且最前方战象突然停下,后面的战象始料不及。
一时间,根本无法停下来。
后方战象硬生生的撞在自己人身上,就见鲜血喷溅,红白液体飞出。
如此场景,让人震撼万分啊!
战象的冲击力可不小,不亚于被一块巨石正面击中。
别说人了,就连战象都不一定熬得住。
“该死!”
安市迦见此场景,不由地惊呼一声。
事到如今他才反应过来,隋军早就布下陷阱对付天竺军。
方才的侮辱都是故意为之,只为激怒他们!
“阴险的隋军!”
安市迦破口大骂。
本来他都以为,可以击败隋军了。
谁成想瞬息之间,整个局面完全翻转过来。
战象那边混乱无比,不少战象虽然完好无损,但都被吓得到处乱窜。
不但没有对敌军造成杀伤,反而让导致天竺军有了不小的伤亡。
而且也阻断了,天竺军继续前行的道路。
从左右两翼包抄的天竺军,立马遭遇不少隋军。
这些隋军都是张须陀安排的,就是等安市迦中计之时动手!
只是没想到,安市迦也想到了这点。
但张须陀并不慌张,他今日就要灭掉安市迦。
就见他手臂高高举起,密密麻麻的箭矢冲天而起。
这估计是隋军最后一波箭雨,这一波箭雨过后,若没能回收箭矢。
隋军可就没有箭矢可用了!
而且这一阵箭雨,还夹杂着不少巨石落下。
整个天竺军立马慌乱起来,到处寻找掩体躲藏。
安市迦也不得不仓惶逃窜,躲避那些箭雨。
这也意味着,左右两翼的天竺军没有援军支援。
直接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今日本将要杀个痛快!”
来护儿手持虎头枪,带着一干精锐加入战场。
他骑着战马来回驰骋,就见锋芒闪烁之下,无数天竺军接连倒地。
等到箭雨过后,安市迦和其余天竺军回过神来。
他的左右翼包抄兵马,已经尽数落败。
“该死!”
安市迦脸都绿了。
左右翼的兵马数量不少,而且全部都是精锐,就这样没了?
“杀!”
屈突通大喝一声。
隋军其余兵马从正面冲杀。
一时间,无数战象朝四面八方逃窜。
天竺军最为依仗的杀器,反而成了刺向他们的利刃。
战象是怕了隋军,所以隋军冲过来它们就跑。
不是往后就是往左右,你说天竺军怎么吃得消?
来护儿这边解决左右翼的天竺军之后,带着其余兵马也包抄过来。
同时间,隋军骑兵精锐尽出,直接完成都天竺军的包抄。
不说全歼,至少可以让天竺军损失惨重,甚至活捉将领!
安市迦暗道一声不好,打算混入逃兵中撤退。
他才转身,就感觉后背猛地一凉,竟是下意识的爬在地上。
在这瞬间,安市迦只感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头皮飞过,落在他前方一丈左右的地面。
安市迦抬头一看,魂都被吓没了。
那是一杆长枪,枪头没入地面三尺有余!
这长枪不正是来护儿的虎头枪?
原来他一直在盯着安市迦,将安市迦的所有行为都看在眼里。
“事到如今,还想跑?”
来护儿冷笑一声,快马加鞭狂奔而来。
虎头枪不在手,他就拔出大刀斩杀敌人。
在豪取无数敌军人头之后,浑身是血的他来到安市迦面前。
安市迦还想跑,谁曾想一起身就摔了个踉跄。
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方才自己倒地之时,膝盖撞在了一块巨上。
膝盖估摸着已经粉碎,怎么可能跑得了?
“还想走?”
来护儿拔出长枪,枪尖抵着安市迦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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