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叔想弥补,那意图就很明显了,反正他也是一个人,那就去给二老当儿子,养老送终,倒也合情合理。
“你也别推辞,这事不是我一个人想的,我之前跟你老刘叔讨论过,他也觉得你非常适合,所以我才说要不就你来当,老刘给你打下手,或者现在谁想当这个组织者也可以直接站出来,只要说服大家就行,这也是临走前能给大家做的事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老刘叔。
老刘叔抽着旱烟袋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没做太多解释。
一时间屋子变得沉默起来,所有猎人都在思考着什么,时不时看向刘卫仁,又时不时看向老刘叔。
最后还是比较耿直的老三率先站出来开口。
“算了,不纠结了,二驴哥,你说谁当就谁当吧,这么多年我们兄弟几个也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害我们,而且老刘家三小子这两次打猎的表现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各方面都比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灵敏,说白了,我们也就仗着多吃几年盐,有啥可不服气的,就退一万步来说,这小子当组织者难不成还能害我们?计划不行我们可以推翻,至于猎物分配,我们就算照顾一下年纪小的也无可厚非,所以我们到底能有什么损失?”
不得不说,老三这个人虽然耿直脾气火爆,但活的却是十分通透。
众人闻言,眼底的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了,确实,说到底也不过是多分点猎物给刘卫仁罢了,其他的并不会有太多影响。
“对,我们也听二驴哥的,这小子确实也有资格,年轻人脑袋就是比我们快,这玩意承认了也不丢人。”
很快就有人附和起来,正是之前与老三意见不和的李国强。
一时间,众人认可了这个决定。
刘卫仁则是皱了皱眉,倒不是他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不吹牛的说,就打猎这一块,他的经验不好说是全场最佳,但他所掌握的一些方法,那绝对是一般猎人无法匹敌的。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在于,他并不清楚附近村庄的猎物情况,在组织冬围上是有些无能为力的。
“可是我经验确实不足,这附近有什么猎物,组织冬围去哪里打什么,这些我都不是很清楚。”
没什么犹豫,刘卫仁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结果还不等二驴叔说话,一旁的老刘叔率先开口。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不仅是我,这些老伙计都知道,等你想要组织围猎的时候一问就知道。”
老刘叔都这么说了,刘卫仁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组织者当也就当了,倒是没什么可惶恐的。
见刘卫仁没在开口,保持了一种默认的态度,二驴叔依旧保持着笑容,伸手拍了拍刘卫仁的肩膀,温和开口。
“好小子,我这帮老兄弟就交到你手里了,答应我,尽量别让他们受伤,大家一起把日子过好。”
看出二驴叔眼底浓浓的不舍,刘卫仁瞬间明白了这些人在他心底的重要程度。
刘卫仁没有犹豫,表情十分认真的看向二驴叔,保证着。
“二驴叔,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即便是不能打猎的时候,我也会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听到刘卫仁的话,众人满意点点头,倒没有真的相信不打猎时,他也能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态度很真诚。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卫仁确实有这个能力,并且他也有这方面的计划。
二驴叔则是看着刘卫仁,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大家早点回去吧,让二驴好好休息。”
老刘叔见状放下烟袋锅对众人开口。
众人也是看出了二驴叔脸上的疲惫,此时听到老刘叔这样说,便也没有多留的意思,纷纷和刘卫仁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要是以往大家也会点点头,可今天刘卫仁毕竟被推举成了围猎组织者,对其态度自然要更好一些。
随着众人离开,最后只剩下刘卫仁,老刘叔和二驴叔三人。
“卫仁啊,我们一起走吧,正好叔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老刘叔再次开口,脸上带着笑容。
刘卫仁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二驴叔,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老刘叔紧随其后,二人离开屋子来到村主路上,老刘叔再次安慰道。
“卫仁啊,现在你也是组织者了,接下来的冬围就由你来组织了,正常情况下,再过两天就一月份了,大家也该置办年货了,好在前两次打猎大家收获颇丰,即便不围猎也足够过年了,不过你刚被选为组织者,我建议还是趁着一月上旬这几天,组织一场冬围,位置可以定在野熊山深山,外围实在也是没什么了,上次能碰到炮婪子都纯属意外。”
刘卫仁认真的听着,随即点了点头,确实马上过年了,其实老刘叔的意思是稳固一下组织者的身份,可实际上对于刘卫仁来说,这身份稳不稳定也没什么关系。
相比一下,他更愿意让大家过了好年,包括他自己以及家人。
只是听到后面,他表情略显疑惑。
“野熊山深山,会不会太危险了,我记得那里可是有黑瞎子的。”
黑瞎子也就是东北黑熊,野熊山也正是因为这种凶兽得名的。
闻言老刘叔笑着摆了摆手,十分自信的开口。
“放心,那里我们之前蹚过几次,也看到过黑瞎子脚印,不过已经很久之前了,想来是已经趴窝了,不用担心,但说没危险也不可能,炮婪子和雄鹿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们小心一点,问题应该不大,碰到了,没准还能收获点大的猎物。”
见老刘叔都这么说了,刘卫仁便也没了意见,点头答应了这个事,至于组织的事,刘卫仁还是决定晚点去办,毕竟这两天他还要忙摆摊的事情。
不多时,二人走到刘卫仁家门口,这才分道扬镳。
时间尚早,刘卫仁便直接来了主屋,跟刘父说了今天的事情。
刘父听完后,顿时眉头紧皱起来,手里拿着烟袋锅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半晌后才开口。
“这二驴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你当组织者呢,这不扯淡吗,你才打几回猎,能有个啥经验,到时候猎物真拿多了,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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