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岱只觉无语,将军关心的点还真是奇怪。
“自然是这样的。”
江千渡放下笔,悠闲地起身,看周遭的一切都觉得顺眼不少。
锦贺表现得与她再熟,也未曾去过她的庄子,可他是去过的。
他又想起那日,柳竹在仓库门口与他说得那些话,心中微微移动,当即决定道:“备马车,去桑梓里。”
“啊?”关岱仰起头,满脸错愕:“将军,这会不会太唐突了?”
以他近几日的观察,柳小姐都不一定会见将军,到时候吃个闭门羹,倒霉得还是他。
江千渡的俊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你话实在多。”
关岱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你留在府内,让关览陪我去。”江千渡吩咐道,大踏步走出书房。
关岱在他身后挤眉弄眼。
让关览那个闷葫芦去?他能行吗?
因着不想张扬,江千渡特意找了辆低调的马车,看着与寻常人家无异。
才刚走进桑梓里没多久,马车就突然停下来。
“将军,前方有人拦住了去路。”关览道。
江千渡掀开帘子,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发生了何事?”
他定睛一看,便只觉浑身的气血上涌。
田边,一个佃户正趴在地上辛勤地劳作,管事的便拿着鞭子跟在他后头,若他稍有懒怠,他就立即开始抽打。
那佃户背后的衣衫都已经破了,露出背脊上的一道道伤痕。
现在才刚刚入春,天气还不是十分暖和,佃户的十根手指也被冻得像萝卜一般,看着十分可怜。
江千渡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出声呵斥那管事道:“你为何如此欺压佃户?”
闻声,那管事的抬头看了一眼,见他的马车十分普通,穿着也不大华贵,立即皱起眉头,不耐烦道:“去去去,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人?爷做事,何时需要你管?”
“大胆!”关览横眉道:“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
管事的轻蔑地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装饰:“不就一破过路的吗?我还没计较你脏了我的路呢!你就自己找上来了!”
说罢,他也不管江千渡脸上是何种表情,高高扬起鞭子,再次往佃户身上挥去。
佃户此时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凭着自己仅存的意识慢慢往前爬着,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迹。
关览愤愤不平地回到江千渡身边:“将军,您看这群人是何种态度!”
“他们欺压佃户,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待,谁知道之前柳小姐给您的那六千石粮食不是这么得来的?”
一向沉默寡言地关览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闭嘴!”江千渡周身气压极地,下意识地不愿承认,“兴许是她只是管教不力。”
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这场景明明白白的摆在他面前,他很难相信柳竹一点都不知道。
江千渡心中是万分的失望。
若那六千石粮食真是这么得来的,他宁可不要!
“你上前把他拿下,带着他一起去找柳竹。”江千渡沉声吩咐。
他想看看,她到底会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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