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划过一丝暗色,立即又写了封与刚刚内容差不多的信。
同样是用密函封好后,江千渡道:“这封信,务必亲自交到太子手中。”
关岱面色疑惑道:“可,咱们不是已经托李公公带信到皇上跟前儿了吗?”
江千渡看向他,眸光幽深:“凡事都得多留个心眼。”
“将军远见。”关岱想起李公公离开时的那个眼神,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忙去送信了。
……
待坐马车慢慢悠悠回到京城,李公公却像是把书信的事儿忘了一般,去给皇上回话时,完全没有提起。
一连过了好几日,他手底下的小太监着实是好奇,于是问道:“师父,您何时把安邦侯的那封书信交予皇上?”
李公公悠然自得地喝了杯茶水,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放在桌上:“你是指这封?”
小太监点点头。
李公公冷笑一声,把书信放在跳跃的烛火上,很快便燃烧殆尽。
“这……”小太监瞪大眼睛。
“哼。”李公公嘲讽道:“我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不说,他竟半点赏钱都不给我,还甩脸色与我,实在可气。”
“这封信,我是绝不可能为他送的。”李公公移开茶盏,悠闲地喝了口水,“我就是要让他的事儿办不成,也好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可,若是事后将军计较起来该怎么办?”小太监还是有些胆小。
“好办。”李公公完全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若我打死不认,他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拿出证据来?”
“到时,只怕皇上怪罪下来,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咯。”
“公公圣明!”小太监谄媚地夸赞道。
“你学着点儿!”李公公在小太监头上敲了一下。
“诶诶。”小太监连连称是,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转头就把这事儿报告给了宫外的三皇子。
几日后的早朝。
老皇帝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倚靠在龙椅之上,看上去十分威严。
“江千渡剿匪之事,办得如何了?”
齐子尧最先上前一步答道:“回父皇。直至现在都未传回任何消息,只怕是未有眉目。”
“嗯?”老皇帝瞬间不悦,质问道:“安邦侯向来骁勇善战,这次是怎么回事?”
齐子尧还欲再添油加醋地开口,齐南箫抢先一步道:“回父皇,江南一带因加征赋税之事匪徒多发,安邦侯疲于安定各处,难免人手短缺,无法剿匪。”
“正所谓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安邦侯手中无人,自然是办不得剿匪之事。”齐南箫说得有理有据,声音铿锵有力。
老皇帝闻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齐子尧瞪着他道:“太子殿下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齐南箫拿出一封书信,恭谨道:“安邦侯千里迢迢传书与我,我才略知一二。”
齐子尧先一步讥讽道:“安邦侯人手短缺,为何不直接禀告父皇,反倒是太子先知?莫不是安邦侯有谋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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