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炙热滚烫的男人气息。
姜禾皱眉迅速伸手撑了一下,不让他靠着自己。
她,“陆深。陆深。”
她叫他几声。
没有反应。
江衿月拿着药下楼,“姜禾你在干什么!……”
江衿月一把抱过陆深的腰,把人放在沙发上。
一脸堤防,不让姜禾碰。
姜禾,“你给他吃什么药。我看看。”
她语气淡淡。
江衿月拿着药,“这可是我托朋友买的最好的胃药。国内不流通的。你又不是医生你懂什么,哥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就给陆深喂下去。
姜禾,“你信不信。这瓶药吃完。他就可以归西了。到时候你就在他坟前哭吧。”
江衿月脸色一变,“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最希望他死的人是你吧。”
姜禾摊手。
“不信就算了。”
她看了眼,上楼去了。
江衿月不停在沙发上,为陆深顺着。
江衿月焦急,“哥,你没事吧。不要吓衿儿啊……衿儿就在这陪着你,我哪里也不去……”
姜禾回到房里。
她手机震动,一看,傅西沉来电。
她接过视频。
对面电话,男人刚从浴室出来。
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堪堪欲出不出。
傅西沉眉头微挑,低笑,“给你哥哥打电话怎么不接?”
姜禾,“我哪个哥哥?”
“阿深。”
男人倚在深灰沙发上。
他倒了点威士忌的酒,尝着。
姜禾看着那酒,顺着他薄唇,喉结滚动。
她合理怀疑。
傅西沉是在勾瘾她。
姜禾,“他快死了。你可以给我打三千万,免了来吊唁的费用。”
对面男人低磁轻笑。
傅西沉勾唇,“这么不幸?”
阿深最近,是有些倒霉了些。
姜禾点头,“他刚刚胃病,吃的还是国外不知名的抗生素。你该庆幸你没胃病。否则可能会像他一样吃药吃死。”
男人低笑,“那是有点危险。三千万打过去了。死了通知我下。作为好兄弟,怎么也应该去吊唁一下。”
傅西沉薄唇饮了酒,泛着水光。
让人想亲。
姜禾从他那移开。
她,“现在还没死成。一会儿大概就没了。”
此刻,楼底下,沙发上。
陆深已经开始发烧,浑身宛若火燎。
江衿月一量体温,“41°……怎么办,这样下去会烧死的!哥,哥你不要吓我,哥……”
江衿月哭得梨花带雨,找佣人去开车去医院。
姜禾在楼上听见哭声,觉得烦人。
她下楼。
“你要看看么。你的好兄弟现在的惨样。”
姜禾通过视频,给傅西沉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陆深。
对面电话的男人轻笑出声,“是挺惨。”
沙发上本就发烧的陆深。
听见这话。
险些没过去。
佣人已经下班了,江衿月只得原路返回过来。
看见姜禾。
“姜禾,你不是认识白芷神医吗?你快让白芷神医过来救救哥……他真的会死的!”
江衿月拼命摇着陆深。
姜禾,“很不幸。白芷神医他老人家已经闭关了。我说什么来着。陆深会死,你不听。那就别乱求人了。”
她语气不咸不淡。
江衿月,“你怎么这么冷血?他难道不是你哥哥吗?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死……”
电话那头的傅西沉眉头微挑。
他嗓音淡淡,“道德绑架,江小姐的确有一套。”
江衿月一惊。
发现姜禾在跟傅西沉通电话,立马收敛自己的外放。
姜禾扫了眼陆深。
她,“所以,你打算怎么?”
江衿月恳求,“姜禾,你不是会一点医术吗?我记得的呀。随便怎么样,只要能救活哥。你要多少钱都行。”
姜禾淡淡,“不够真诚。”
江衿月咬牙切齿,起身,“你别得寸进尺,你!”
没注意到,江衿月一个滑铲。
竟是生生跪在了姜禾面前,大惊。
姜禾挑眉,“这倒是真诚了。”
江衿月咬牙,“救救哥。求你。”
姜禾勉为其难。
她抬手,手动感知了一下陆深的额头。
“针灸。拿针来。”
“你在指使谁呢!”江衿月不悦。
姜禾,“哦。那我就不治了呗。”
江衿月隐忍,“我给你去拿。”
不一会儿,江衿月拿着一排银针出来。
姜禾,“消毒没有?挨个一根根擦干净,用消毒纸巾。再递给我。”
江衿月,“姜禾,你给我等着!”
于是,为了陆深。
只得一一照做。
姜禾接过银针。
她毫无预兆,一根用力狠狠扎在了陆深的腹肌腹部。
陆深一记坐起,低沉闷哼出声。
傅西沉隔着屏幕,都能听见阿深的疼。
他眉头一挑。
幸好,他没惹过老婆不开心。
这就是下场了。
陆深剧烈疼痛,江衿月控诉,“姜禾,你是不是故意的?有你这么扎针的吗!”
其实姜禾一颗药就能搞定。
但她就是不爽。
公报私仇,是她最擅长的事。
姜禾,“不疼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
江衿月哑口无言。
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禾扎下去第二针、第三针、第七针……
陆深已是满是淤青深紫。
他紧蹙眉头。
烧模糊间,根本听不清谁在说话,谁在他身边。
甚至,谁在医治他。
但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就是这样熟悉的疼痛感,似曾相识。
姜禾扎完十三针之后。
她,“好了。差不多了。看他后半夜还有没有发烧。再发烧的话,我再扎十三针。”
江衿月能感受到陆深身躯一僵。
电话对面的傅西沉低磁轻笑。
老婆够狠。
江衿月担心,“哥,你好点没有……”
陆深腹肌上。
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因为腹肌硬是,扎起来比软的还疼。
江衿月赶紧把陆深衣服拉下去,“不给你看。”
姜禾无言。
谁稀罕看了。
傅西沉的腹肌她都看过了。
比陆深的大多了。
“你祈祷他能挺过去今晚吧。不然,害死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姜禾扫了一眼桌上的抗生素。
江衿月紧咬牙。
姜禾拿起桌上的手机。
她看着对面男人,“你别笑。以后你要是惹我,你也这样。”
傅西沉眯眼噙笑,“扎我腰上。其他部位也多来几针。我不像阿深怕疼。”
姜禾,“……”
扎针也给他扎爽了是吧?
老男人!
姜禾正要走。
忽而,被沙发上的男人一把抓住胳膊。
“白芷神医。”
姜禾瞳孔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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