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被搂着回到屋子,还没开口,率先被陆景琛在灯光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只因慕鸳在微信上提了一句“手里拿过玻璃碎片”。
林清晚却忽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清晚精神紧绷看着,目光却低垂不敢直视陆景琛。
然而头低着低着,却被陆景琛打横抱起往楼上走,直接去了浴室。
林清晚耳根红透,挣扎了一下,“我自己来。”
陆景琛:“身上都是酒味,刚才喝酒了?”
一句话瞬间让林清晚停止所有挣扎,服顺地垂下手搭在陆景琛肩颈上。
“没喝,”林清晚低低开口,“只是被弄洒的酒沾上了而已。”
陆景琛眉峰上挑,把人抱进浴室,“夫人需不需要我提供进一步的服务?”
林清晚想也没想指着门道:“你出去。”
陆景琛没再逗她,居然直接走了。
林清晚地看了眼浴室门方向,意外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放在平时指不定要多逗她一会儿或者干脆留下来厚脸皮要给她洗澡。
林清晚浸泡入温热的水里时,特意往身上多挤了许多果香沐浴乳。
好吧,她身上酒味确实有些重。
林清晚看着缓缓蜿蜒而上的蒸腾水汽,一度怀疑陆景琛是不是知道什么。
算了,不管他知不知道,既然他不提,她也没必要主动说。
洗好后,林清晚裹上浴袍走出浴室。
才跨出一只脚,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压在浴室玻璃面板上,下巴被攫住,唇被狠狠压上来。
属于陆景琛的气息瞬间席卷全身,充斥鼻间。
一个来势汹汹的吻夺取了她口腔所有的气息,且攻势极具掠夺性,不容抗拒。
林清晚被吻得脑袋晕乎乎,似乎感觉胸腔的氧气都被夺走——
直到林清晚快喘不过气,陆景琛才把人放开。
林清晚只来得及喘息几个瞬间,就被陆景琛放倒压在床上。
林清晚气息紊乱,眸子泛着水光,胸口起伏不断。
她从陆景琛漆黑深沉的眸子里看到了比以往更为灼热且具有侵略性的目光。
林清晚浑身紧绷脚背弓起时,指尖狠狠扣在陆景琛肩背上,发出悦耳的低吟。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陆景琛不同以往的气场。
他会在某个点反复磨人,即便她求饶也不管用。
伴随着的,还有执着地在她锁骨、肩颈和脖颈处反复啃噬,企图留下大量的属于他的印记。
林清晚眼角逼出生理性泪水时,无端冒出一个念头。
他在惩罚自己。
陆景琛大约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
林清晚被反复索取,折腾了很久很久。
即便陆景琛让她一直身处云端愉悦之中,但长时间持续之下她被榨干了力气,疲累得眼皮也懒得掀开,最后被陆景琛拥着沉沉睡去。
而另一头,顾承远在林清晚离开后,伫立在光线昏暗的包厢里许久未动。
幽深的眸子充斥阴鸷,久久不散。
林清晚一瞬闪过的嫌恶鲜明地刻在脑海里,是如此真实。
他从来都以为林清晚对自己有情,逃出顾家不过是因为恨他对叶萱的羞辱挑衅置之不理,所以被伤透了心。
而他只需要好好和她道歉,表达自己对她的心思就能将人挽回。
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顾承远眼前反反复复闪过那道冰冷厌恶的目光,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终,还是缓缓展开,无力垂落。
顾承远拨了个号。
“嘟——嘟——”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
“顾少,”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大晚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顾承远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眼神暗沉可怖,“我答应你。”
“什么?”
“上次谈的合作,我答应你。”
……
林清晚隔日没能起得来床。
她浑身像是要散架,连下床都走路都费劲。
于是吃饭喝水都只能靠陆景琛喂她。
“不气了,下次我一定克制。”陆景琛给林清晚喂着饭后水果,一边哄人。
林清晚冷笑一声,张嘴毫不客气咀嚼水果,继续翻看手里的杂志,并不搭理这狗男人。
陆景琛也不恼,锲而不舍地继续道歉。
见林清晚真的不打算理他,含糊间说了一句什么。
林清晚眸子一瞪,凶巴巴地看过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夫人不是也很舒服么?”陆景琛不苟言笑的脸一本正经说出这句话,瞬间让林清晚脸上出现裂纹。
耳根更是迅速蔓延上绯色。
“我……”
林清晚憋得面红耳赤,“我舒服你就能这么为所欲为,毫不节制地……一晚上……”
临到头她居然羞耻了,实在说不出来那些话。
而且今早醒了之后,狗男人压着她又来了一回。
真是不把她榨干誓不罢休。
惩罚也用不着这么索求无度吧!
林清晚昨夜那点心虚现在已经统统消失,全被某人“不要脸”的行为抵消了。
没想到陆景琛面不改色地颔首:“夫人舒服就好,下次我会更周到。”
林清晚差点没把水果渣沫喷出来。
想骂人,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既然已经抵消,她骂人还是理亏。
于是愤愤半晌,丢出来一句:“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陆景琛认真地注视她,以一种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口吻说道:“一般这种强度还不能达到。”
林清晚的手忽然被抓住。
“如果夫人现在和我继续,一直到明天……”
林清晚忍无可忍,把杂志往男人脸上扔,“滚!”
陆景琛听话地滚了。
出去前还叮嘱,“需要上卫生间叫我。”
林清晚今早脱力,正是被陆景琛抱着上厕所的。
她一张脸瞬间爆红,拿起旁边的布偶熊一股脑砸过去。
差点没被气死。
林清晚足足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显眼的位置例如脖子,手臂上的草莓也终于消失。
这才敢回到慕氏分公司上班。
这几天居家办公她每天都被陆景琛“骚扰”,恨不得把他嘴堵起来,再拿黑胶带封上。
上次耍赖后,陆景琛像是是触发了什么机制,不要脸的势头是越发收不住了。
偏偏他在人前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脸,公事公办决策果断,依旧是一副深得人心的英明形象。
林清晚郁闷地坐到办公室里时,眼前依旧能闪过陆景琛那张“道貌岸然”的冰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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