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还摆个臭脸给谁看？”
看到郁蕾这个样子，白琳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是浓浓的讥讽。
郁蕾随意在她对面的卡座坐下，背靠在柔软的海绵垫上，眉梢微挑：“你两万块只是买我和你见一面，想要好的态度，那是另外的价格。”
“现在付款也来得及。”
说着她懒洋洋地伸出手，手掌一翻，掌心躺着的手机上正是收款二维码。
“你！”
白琳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咬牙道：“我看你是穷疯了。”
“顾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捞女，简直是无可救药！”
“大概是他不喜欢清纯做作，又乐于助人的款吧。”郁蕾勾起一边嘴角，微笑着回道。
果然白琳的脸都憋得扭曲变形。
之前在餐厅，白琳如此表现自己，结果不仅没能得到顾时夜的青睐，反倒是稍稍靠近就让顾时夜排斥厌恶。
现如今郁蕾提起这事，相当于直直往白琳伤口上撒盐。
“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白琳不知道想到什么，勉强收拾了脸上的怒意做好，盯着郁蕾：“现在网上都在骂你，就你这样子的人品，顾总很快就要厌恶你。”
“到时候，你不过就是被抛弃的破鞋罢了！”
“哦？”
郁蕾眨巴了下纤长浓密的眼睫，右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轻搭下巴：“你到处让人在网上抹黑我，为的就是我名声受损顾时夜抛弃我，然后你好上位？”
“知道就好！”
白琳微微抬高下巴，哼笑道：“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最好自请下堂，这样还能少丢点脸。”
看到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郁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郁蕾预料之外的反应让白琳又黑了脸。
郁蕾含笑道：“我笑你蠢得可笑。”
“你！”白琳拍桌而起。
“实话实说罢了。”
对于她的怒气，郁蕾游刃有余，姿势都没动一下：“就算顾时夜抛弃了我，他也不会看上你吧？”
“就你……”
上下打量白琳几眼，她双手一摊：“说实话，在无数想要竞争顾太太的对手面前，白小姐实在是乏善可陈。”
被如此直白挑剔身材不行，白琳的脸黑了又绿。
她咬牙道：“这就不需要你关心了，只要你滚蛋，我有信心顾总会看到我！”
看到她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郁蕾倒是升起了好奇心。
白琳不像是装的，似乎真的背后有所倚靠。
她刚要开口探听一二，白琳却忽然双手一撑，居高临下盯着她：“你识相点自己让位，我不仅会把网上那些热搜都撤掉，还会把齐安明还给你。”
齐安明？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郁蕾的眼睛微微眯起。
要不是先前顾铭过来帮着刷存在感，她还真是忘记了这号人物。
“虽然说他比不得顾总有颜有钱有势，但是他那方面……”
说到这里，白琳似乎是回味地舔舔嘴唇，暧昧地朝郁蕾眨眼睛：“我替你试过了，相当不错，他配你实在是便宜你了。”
“要不是为了顾总，我还真舍不得放手。”
听她越说越荒唐，郁蕾眉心跳了跳。
想到顾铭给她的照片，她问：“你现在在和齐安明交往？”
“对，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白琳摆摆手，以着施舍的口吻道：“你以前不是喜欢他吗？那我把他给你，你把顾总给我，就凭你是拿不住顾总的，早点认清这个现实。”
听着这以物换物似的口吻，郁蕾都想要笑。
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齐安明知道你要把他送出去吗？”她问白琳。
白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压下唇角：“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让他做什么他不就做什么，你只管答应就是。”
“哦。”
郁蕾点点头，然后耸了下肩膀：“只是很可惜，我办不到呢！”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到她竟然敢拒绝自己，白琳的脸色彻底黑下来，眼神中满是威胁。
看着这样子的白琳，郁蕾其实是有些疑惑的。
她总觉得白琳对她似乎很是熟悉，还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的感觉，似乎是自信能够随时拿捏了她。
“以前我能让你被所有人讨厌欺负，现在也一样能做到。”
在郁蕾心生疑惑的时候，又听到白琳这么说。
她心里突了一下，抬眼看向白琳，神色有些冷：“以前？”
细细回忆原本的记忆，原主因为性格和家境的缘故，从小到大受到的霸凌无数。
大概也因此造成了她把傅晨当做全世界。
可惜傅晨是个渣渣。
如今白琳的话，自然是让郁蕾联系到以前原本被霸凌的经历。
“是啊，你不记得我，我可是记得你呢！”
看着郁蕾那张过分精致的脸，白琳眼中满是妒恨，口吻也酸溜溜：“我们小学同年级，但是你长得比我，成绩还比我好，甚至于不记得有我这一号小人物。”
“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讨厌你？”
“不过是跟周围人说了些你的坏话，又陷害了你几次，大家都讨厌你了。”
“你还记得你那时候的样子吗？在厕所跪着喝厕所水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白琳说着说着似乎是回到了那时候，满脸畅快之色。
“啪！”
响亮的把掌声打断了她的笑声。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脸，死死盯着郁蕾：“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郁蕾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冷声开口。
她知道白琳为什么惊讶，毕竟原主那软弱的小可怜根本不可能敢这么做。
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郁蕾。
“所以以前她……我被霸凌都是因为你的嫉妒？”她直视着白琳问，不允许白琳移开目光。
看到这样子的郁蕾，白琳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
但是因为对郁蕾的软弱可欺固有形象深刻，所以她还是挺了挺胸口：“是我又怎么样？”
郁蕾突然觉得荒诞可笑。
原主那些不愿意回首的黑暗过往，竟然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嫉妒。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越来越多人的加入才导致了覆盖原主几乎整个童年和青春期的霸凌。
而始作俑者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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