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秀长话音刚落,便在亲卫的簇拥下,慌忙向后退去。
剩下的倭寇见状,也顾不得什么阵型和士气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想跑?没那么容易!”
楚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全军追杀!”
楚阳一声令下,如同猛虎下山,带着陷阵营和两千士卒就朝着溃逃的倭寇追去。
原本在鸳鸯阵的防御下就损失惨重的倭寇,此时更是兵败如山倒,毫无斗志可言。
他们丢盔弃甲,只顾着逃命,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
“噗嗤!噗嗤!”
陷阵营的士兵们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手中的长枪不断刺出,每一次都能带走一条倭寇的性命。
“啊!我的腿!”
一个倭寇跑得慢了些,被赵云一枪刺穿了大腿,顿时倒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别管我,快跑啊!”
另一个倭寇看到同伴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前跑去。
楚阳骑着战马,手持长枪,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在倭寇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哀嚎。
“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陷阵营的士兵们一个个红着眼睛,状若疯魔,手中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倭寇的生命。
“八嘎!你们这群胆小鬼,给我顶住!”
一郎秀长看到自己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气得破口大骂,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喊杀声中。
楚阳一路追杀,不知不觉已经深入敌阵,身边只剩下不到百人的亲卫。
他环顾四周,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殿下,穷寇莫追啊!”
一个亲卫见楚阳杀红了眼,有些担忧地劝道。
楚阳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自己肩负着保护琼州百姓的重任,不能轻易犯险。
“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楚阳高举长枪,大声下令道。
金色的号角声在战场上空回荡,陷阵营的士兵们听到号令,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服从命令,停止了追击,有序地撤回了楚阳身边。
“殿下,今日一战,我军共斩杀倭寇两千余人,俘虏五百余人,缴获盔甲百余副,刀枪无数。”
赵云来到楚阳面前,拱手汇报道,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好!子龙,你做得很好!”
楚阳拍了拍赵云的肩膀,赞赏道。
“这都是殿下指挥有方,末将不敢居功。”
楚阳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就在楚阳要继续赶往定军山之际。
只见一名斥候快马而来,来到楚阳身边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琼王,定军山的倭寇退兵了,邢将军和潘将军在赶往此处。”
“好,我就知道那边是佯攻。”
楚阳点头回应,就在他要进入三清县之际,又一名斥候前来汇报。
“琼王,琼州城附近发现倭寇,不过已经撤离了。”
“嗯,知道了。”
楚阳挥了挥手,他知道自己这场战全然知晓倭寇的行动,虽然又侥幸的成分,但也算赢了。
另一边。
一郎秀长阴沉着脸,大步踏入营帐,盔甲上的血污还未干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帐内气氛压抑,几个倭寇将领低着头,不敢言语。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一郎秀长怒吼道,将头盔狠狠地砸在地上,“六千人,就这样败了?你们这群饭桶,怎么有脸活着回来!”
“将军息怒啊……”
一个倭寇颤颤巍巍地开口,“敌军的鸳鸯阵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攻不进去啊!”
“闭嘴!”
一郎秀长一脚踹翻面前的矮桌,精致的漆器顿时四分五裂,“我不想听废话!输了就是输了,你们这些废物,只会让我在丰臣大人面前蒙羞!”
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噤若寒蝉,生怕触怒了这位暴怒的将军。
这时。
帐外一阵骚动,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报、报告将军!定军山邢道荣和潘凤合兵以后,我军大败!”
“什么?!”
一郎秀长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那士兵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定军山打败,一千残兵在赶往大营!”
那士兵吓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完整。
一郎秀长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废物!都是废物!”
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就在这时。
又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报告将军!”
“滚出去!”
一郎秀长大吼一声,吓得那传令兵一个激灵,手中的军令差点掉在地上。
“将军息怒,家主军令不可违啊!”一个倭寇壮着胆子劝说道。
一郎秀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念!”
那传令兵战战兢兢地打开军令,高声念道:“海上出现一商人收购了所有船只,请一郎将军速速撤回东瀛。”
“什么?!”
一郎秀长一把夺过军令,仔细一看,果然是丰臣秀吉的亲笔书信,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
一郎秀长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他精心策划的这场入侵,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就以如此耻辱的方式结束了。
显然这次一郎秀长的战术很强,引出邢道荣的三千士卒围困定军山。
随后引出琼州城的四千大军,然后顺势占领三清县。
三清县失守,琼州会继续出兵,那时候琼州空虚,在乘机夺取琼州!
然而。
让他想不到的是,楚阳竟然知道他军主力在三清县!
“大势已去了。”
一郎秀长喃喃自语。
“将军,还是快点撤吧,到时船只不够我们就麻烦了。”
闻言,一郎秀长继续发怒:“我们来的时候战船不都在海边么?”
“我们的战船本来就是截获琼州的,加上一商人高价收船,琼州地方民兵和土匪不是偷就是抢,我们的战船每日都在锐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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