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碧澜河,他注意到穗岁很是喜欢这支蓝玉发簪,就暗中买了下来。
回到府中,他亲自加工,不仅在蓝玉上点缀了几颗上好的珍珠,还在其中藏了一根刀刃,以备不时之需。
这珠子他当时固定的很是牢靠,若不是大力的挥动或是数次摔在地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会掉落。
如今看着发簪有些许损坏……他猜测穗岁肯定是遇到了危险,用了这发簪。
他既欣慰于穗岁能够用它防身自保,却又有些愤怒,她从洪善寺回来,想必是在那里遇到了危险。
穗岁拿下来一看,果然,花蕊那里的珠子少了,留下一小个空洞,她这一两日度过的尤为不安慌张,竟是没有注意到。
娄钧伸出手掌,示意她把发簪给他:“给我看看。”
穗岁将发簪放到娄钧手里,忽而想起来若是大公子发现这发簪里藏着刀刃,会不会将这东西收走?毕竟,一个奴婢身上带着这样的东西,确实不妥。
娄钧并没有去动发簪的簪杆,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翻找出一颗小珠子固定在花蕊中间,手法熟练轻巧,随后递给穗岁:“好了,这样好看多了。”
他第一次给穗岁做这根发簪的时候,用了不少时间,这次再做明显快了不少。
穗岁诧异地接过发簪,那新加上去珠子的大小、色泽和原有的珠子看起来一模一样,这珠子,大公子这里怎么会有?
难道这发簪本来就是大公子送的?
这个念头在穗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三公主住在王府的时候时常去松风院,难道是大公子托三公主将东西送给她的?
穗岁不敢置信,大公子会为了送她发簪而这般费尽周折吗?她盯着娄钧,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心中的疑惑像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
面对穗岁的直视,娄钧也不慌张,更没有躲开,他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看着自己,往常,她总是低垂着头,偶尔说话的时候四目相对,也是极短暂的对视一瞬,她就会移开视线。
如今她这样仔细认真地看着他,倒是不常有。
娄钧笑着抬眸问她:“怎么了?”
穗岁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她的双颊竟是有些发烫,连带着耳根也红了起来,不自然地将发簪重新戴在头上,移开视线:“发簪修好了,多谢大公子。”
她本就生的好看,此刻脸颊粉红,更是增添了几分娇媚,娄钧喉结一滚,有些口干舌燥。
娄钧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穗岁看出他的异样,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穗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大公子。”
“汪汪……呜……”
宁静暧昧的气氛被几声轻柔的狗叫声打破,二人齐齐往门口一看,一只小白狗正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屋子里面的人,它那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期待和喜悦的光芒。
穗岁惊喜地朝着它伸出手,弯下腰:“小白狗?!”
小白狗十分有灵性的摇晃着尾巴,欢欢喜喜地朝着穗岁跑了过来,小爪子在地上来回地捣腾,钻进了穗岁的怀抱,在她的怀里蹭了蹭,用湿漉漉的小舌头蹭着穗岁的手。
穗岁揉捏着它的脑袋:“真可爱。”
娄钧笑吟吟地看着她和小狗嬉闹,说道:“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自从这小白狗被养在了松风院,一直被下人们小白狗、小白狗这样的叫着,松莲几次请他起名字,他都没有起。
穗岁想了想:“不如,就叫它百福吧!”
众生皆苦,她希望这小白狗以后都不要生病难过,福气多多的才好。
娄钧点点头:“好,那就叫百福。”
怀里的小狗似乎也听懂了二人的话,欢快地摇着尾巴。
穗岁起身,冲娄钧行了一礼后抱着小白狗出了书房,正巧碰上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松莲,二人一起蹲在地上,摸着百福柔顺莹白的毛发。
它乖巧地趴在地上,很是享受二人的抚摸,眯着眼睛一脸舒服的样子。
书房里,娄钧将松勤叫了进来,松勤走进来将书房的门关上。
娄钧脸上的笑容消散,沉声说道:“松勤,洪善寺的人都不必留着了,若有良善之辈可以放过,其余的人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若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自然要回去继续服刑,若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娄钧的语气冷硬:“僧人当中若是有人被刀刃所伤,将他丢到角斗场去。”
角斗场是地下比武场,是达官贵人们寻求刺激与娱乐的场所,在那里,没有规则,没有同情,只有生死相搏,只有残酷与血腥。
每一个身处角斗场的奴隶,为了活命,都会拼尽全力,下死手攻击对手以求一线生机。
将一个没受过训练的且受了伤的人扔到那里,绝对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娄钧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伤了穗岁的人,绝不能潇潇洒洒的继续活着。
松勤应了一声后,便出了松风院,按照娄钧的吩咐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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