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双时常在军中,时间久了,言行举止也就和军中的将士们趋于一致了。
江梓双继续说““而且,你知不知道,人第一次看到蛇会害怕,可多看几次兴许就不害怕了。”
“我出来逛楼子也是这么个道理,一开始那些老古董不习惯,可我来得多了,他们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穗岁点点头,她看过医书,这在医书里面是叫做“脱敏疗法”。
一曲结束,几个男子转着圈离开了屋子,片刻后,又来了几个风格、样貌、身材和刚才那几个完全不同的男子。
其中还有两个是金发碧眼的,看起来像是波斯的男子,端着果盘走了进来。
这两个波斯男,端着果盘一个坐在了江梓双的身旁,一个坐在了穗岁的身旁,两根手指捻起一颗水灵灵的葡萄,递到了穗岁的嘴边。
穗岁的头往后躲了躲:“我自己来就行。”
那波斯男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吃我这个,我这个更甜。”
穗岁见他一副,她若是不吃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绝不会罢休的样子,这才不得不张开嘴吃了那颗葡萄。
陆陆续续地又上了些糕点和烤鸡烤羊腿,吃饱喝足之后,穗岁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她想要走了。
穗岁轻拍了一下江梓双的肩膀:“都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我们回去吧。”
江梓双喝了一口男人递过来的酒杯:“也行,把这最后一支舞看完咱们就走,人家好歹也是精心准备的,别辜负了人家。”
五个男人在中央的空地上一边跳着舞,一边唱着:“笛声悠扬,琉璃盏映,繁星点点伴人舞,你低吟浅唱,温柔了岁月,也绾起了我的青丝如瀑……”
其中一个,唱着唱着从台上走了下来,大胆地拉起了江梓双的手,邀请她与他共舞。
江梓双走上舞台,那男子唱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微风不燥,灯火阑珊映红了脸颊,两心相印,共赴这温柔良夜……”
……
京城的城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扬起了不少的尘土。
娄钧和松勤等人骑马疾驰,马不停蹄地回了侯府,翻身下马往府里走,却听说穗岁并不在府上,而是去了一个叫做“温柔乡”的地方。
娄钧皱了皱眉头,这地方听起来就很不正经:“夫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夫人是何时离府的?”
门房犹犹豫豫地说:“是长公主亲自来接的,上午就走了。”
娄钧抬头看了看天色,上午走的,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想来午膳和晚膳都是在那里用的。
娄钧翻身上马,对松勤说:“走,去温柔乡接夫人回来!”
松勤:都说是温柔乡了,夫人若是沉溺其中,还能愿意回来吗?
侯爷不在京城这么长时间,温柔乡里都是些什么人?惯会勾引女人,哄女人开心的,这么久,若是夫人心智不坚,怕是已经沦陷了。
侯爷危矣!
路上,娄钧问松勤:“温柔乡,你可去过?”
松勤神色不大自然:“属下没去过,但是属下听说过一些,温柔乡分成了东西两部,东部的男妓们涂脂抹粉,采用女性化名字,将自己打扮得如同妇人一般。”
“用于满足……一些人的特殊的癖好……”
“西部的男妓多是年轻俊秀的穷苦男子,二楼卖艺表演诗词歌赋、吹拉弹唱,三楼卖身,如果银钱给的多,可以按照特定的方式提供特定的服务。”
京城里有很多富婆,每次去都会带着特意找画师画的春.宫图,挑选不同的男宠点,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体验那种刺激的感觉。
娄钧神色一怔:“还卖身?你是打哪儿听说这些的?”
松勤挠了挠头:“温柔乡在京城很出名,军中一些将领也知道。”
“驾!”
娄钧的双腿夹紧马腹,朝着温柔乡疾驰而去:“我先过去,你去把长公主在温柔乡的消息传给黎飞将军。”
他治不了江梓双,但是有人能治她。
到了温柔乡,立刻有小厮过来帮他牵马,请他往里面走。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妈妈热情地走了过来招呼他:“贵客是想去东部还是西部啊?不管是去东部还是西部,都能让您体验到人间极乐!”
娄钧抬头看着楼上到处走动的男子:“去西部。”
有江梓双在,肯定会带着穗岁去俊朗男子多的温柔乡西部。
上了楼,娄钧见那男妈妈还跟在自己的身后,将钱袋子扔给他:“我自己逛吧。”
男妈妈笑着走开了,娄钧正想着要不要一间一间地走过去,就看到了拐角处的门口站着打哈欠,百无聊赖的康姳。
娄钧快步走过去,康姳见到他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想要进去禀报,娄钧拦住她:“你继续留在外面守着吧,我进去看看。”
康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站在门口晃了晃,还是没有进去。
娄钧一走进去,就听到了“温柔良夜”这四个字,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穗岁的身旁还坐着一个露着香肩的男子。
江梓双才跳完一支舞,又有一个面容清秀的清倌转着圈圈转到了江梓双的面前,伸手示意江梓双和他一起跳:“贵人可要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也请贵人疼疼奴家。”
江梓双听着男人好听的嗓音,一颗心都要化了,她将手搭在那男人的手上,和他一起走进了舞池。
娄钧眼看着另一个清倌正在往穗岁那边转圈圈,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下架子上的一个面纱蒙在脸上,三步并两步抢在那清倌之前站在了穗岁的面前,朝着她伸出了手。
“夫人可赏光,与我共舞?”
穗岁看着那双俊朗的,深沉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惊喜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娄钧的手。
一曲结束,江梓双看到门口的康姳在疯狂地给她使眼色,她喝的有些迷离,眯着眼睛看康姳问她:“康姳,你怎么眼睛疼吗?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康姳无奈地往旁边指了指,江梓双转头定睛一看,只觉得面前这人的身形和说话的声音都是无比的熟悉,再看着一直都很拘束的穗岁,竟然和这男人这么热络亲密,她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瞬间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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