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中有人忍不住了,抬头喊道:“公公,不让我们种罂粟,这里的土地又种不了别的,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以后可要怎么生活啊?!”
另一个老者也颤颤巍巍地开口:“不让种罂粟,我们这些帮工的,以后也要吃不上饭了。难道要吃土吃树皮吗?”
公公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别着急啊,皇上体恤百姓,这里还有第二道圣旨。”
公共的等人群中再次安静了下来之后,他打开第二道圣旨,念道:“朕深知民生之重,故特命大司农总领其事,助百姓改种五谷杂粮,或他适宜之作物,务使百姓安居乐业,地无遗利。”大司农和他身边的学生笑着朝这些越来越多的,聚拢过来的百姓点了点头,还将手里的种子发给了众人。
接着,公公的目光看向了娄钧。
“安国侯,国之栋梁,才德兼备,朕委以重任,统筹全局,务必使此令畅通无阻,迅速施行。滇南之地各级官员,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误。若有玩忽职守,敷衍塞责者,定当严惩,绝不姑息。”
娄钧接过圣旨:“臣领旨。”
人群中一片哑然,随后议论纷纷,没想到这个温润的给他们看病的土郎中竟然是安国侯?那他身旁的这一位就是安国侯府人,是当朝长公主?!
曾经开过穗岁玩笑,还说要把自己侄儿介绍给她的婶婆,吓得瘫软在地,其余人都是哆哆嗦嗦地给二人行礼。
娄钧让松勤和许安将大家都扶起来,娄钧说:“我们来滇南就是为了控制罂粟,不过这回春堂以后还会一直开下去的,许安就是这里新的主人,另外,其他的医馆药铺也会陆陆续续地开起来,大家放心。”
许安受宠若惊,喜极而泣,他总算是熬出头了!以后,他可是医馆的主人了!
松莲带着几个学徒在医馆的大门上贴上了告示,将其他几位郎中行医的地点和医馆、药铺开张的时间公之于众。
百姓们连连行礼:“安国侯和长公主,为国为民,解救了我们啊!”
“自从你们来了崖州,开了这回春堂,我这身子骨可比以前好多了!”
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围在了吴林生的身旁,迫切地问他:“大人,以后不让俺们种罂粟了,那还能种什么呢?”
吴林生和学生们跟着这几个汉子去了他们的种植地,检查了土壤的情况后说道:“这里温暖潮湿,适合种植杜鹃、红花荷、大叶种茶,还有一些中草药,比如三七、天麻、重楼,也都能卖上好价钱。”
除了这一部分全力配合的民众之后,还有一些人抗旨不从,其中就包括薛四和雀二,二人每年从售卖罂粟上能赚取不少银两,若是改成了种植其他农作物,绝对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甚至还有一小部分民众举着锄头和铁锹将回春堂给围了。
朝中派来的禁卫军保护着回春堂里一众人的安全,布政使荆德章和按察使顾远目听闻此事后,都第一时间派了下属官员前来协助娄钧,崖州知县和丽州知县也迅速赶到,带领士兵们镇压一些不服从旨意的民众。
在娄钧和娄缙以及朝廷禁卫军的搜查下,滇南的罂粟花全部被征收。
大司农吴林生带着人根据土地情况发放了种子并提供了种植方式,一部分地区专门种植芒果、荔枝、龙眼之类的水果,一部分地区专门种植茶树、油桐、漆树,剩下的地方种植花卉和中草药。
这些农作物当中,有一些是生长的比较快的,可还有一些要数年才能长成。
娄钧为了打消百姓们的顾虑,他说:“朝中每年都会根据大家的情况给大家发放补贴,植物和果实成熟之后,也会发动周边地区来收,并运到京城。”
娄钧的话让大家都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种植了十几年罂粟的妇人问道:“以后都不准我们再种罂粟了吗?那花儿,我还挺喜欢的。”
娄钧说:“可以种,但是种植的地点和数量都有规定。”
滇南只留下了滇南一处的罂粟花种植地,每年种植规定数量的罂粟,等到罂粟成熟之后,取用其花朵根茎入药。
为了避免这些罂粟落入他人之手,制作毒药和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朝廷派了重兵把守。这些将士并不受当地政府官员的管控,而是直接听命于朝廷。
处理完滇南的事情,娄钧便准备先带着穗岁回京城了,许久没见到两个孩子,心中甚是想念。
下午,崖州的百姓们听说娄钧和穗岁就要走了,都自发地拿些好些东西过来,给二人送行。
那时常来看病的婶婆拿了一套青绿色的傣族服饰:“夫人,这是我亲手做的衣裳,料子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好料子的,但这傣族的衣裳京城许是没的卖,夫人可以留着做个念想。”
又有一位老爷爷怀里抱着鼓鼓囊囊的东西,柔布打开之后,他说:“这是我们自己烤的饼,不容易坏,你们路上带着吃。”
晚上,回了回春堂,松莲将大家伙送来的东西都装在了箱子里,准备路上带着。
忽而,她看到了那套傣族的服饰,她说:“夫人,试一试这套衣裳吧!”
说着,不等穗岁反应,松莲已经帮穗岁宽衣解带,给她一件一件地套上了傣族的衣裳。
“夫人,真好看!”
娄钧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身穿筒裙,头戴花朵和傣族配饰的穗岁。
上衣短小合身,绣着细腻的藤蔓图案,藤蔓间点缀着几朵盛开的野花。下身则是一条修长的筒裙,随着穗岁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碧波中轻舞的荷叶。
她本就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此刻在傣族服饰的映衬下,更显得温婉可人,清丽脱俗。耳坠在她的耳朵上一晃一晃的,晃得娄钧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夫人穿上这傣族的衣裙,更好看了,若不是你肤如凝脂,一点儿都不黑,我都要把你当成是滇南的女子了。”
松莲笑着低头退了出去,娄钧搂住她的腰,将衣裙上的带子解开。
……
良久过后,穗岁伏在娄钧的胸膛上,一双眼眸里满是雾气,浑身无力,腰也软了,腿也软了。
娄钧笑了笑:“怎么,是不是累着了?”
“有点儿。”
娄钧的大掌按在穗岁的后腰上,一下一下地揉着,直揉的她后腰发热了,娄钧又将大掌下移,移到她的小腿和大腿上揉捏着。
穗岁闷哼了一声:“侯爷,你轻点儿,力气太大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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